“求求您,不要打他,求求您了。”
  话音刚落的下一秒,男人便将手中的枪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奈葵的脑袋微微往后仰,目光中流露着惊悚和后怕。
  “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吗?”他面无表情的询问,眼底掀起层层翻滚的情绪。
  少女哆嗦的嘴皮颤巍巍回答:“知,知道。奴隶没有背叛您,没有。”
  “那你倒是告诉我,如果我杀了车门外的那个男人,你会怎么做?”
  “不要杀他,拜托您,不要杀他。”
  单纯的一点都不会隐瞒,哪怕是用谎言来骗他一下也可以,但她思想纯透,没有半分说谎的可能性,纯洁如一张白纸,现在却好像已经被其他人添上了墨水。
  “月里葵!”
  门外被他打的男生带着撕心裂肺的声音喊她,眼底的那点小波动,她不停央求着。
  “主人,不要杀他,不要杀。”
  “你喜欢他?”
  她摇头:“我喜欢主人,最喜欢主人!”
  宗政自嘲的一笑:“你分得清什么是喜欢吗?”
  “把人他妈的给爷放下来!把月里葵还给爷!操你妈,爷操你妈!”他满头热汗,捂住正在不停流血的胳膊,拼命地踹着车门,咚咚作响。
  前面开车的助理难为说道:“马路正在堵车,我们大概一时半会儿走不掉。”
  宗政打开了车门,对准外面男人的腹部便是用力一脚!
  赶来的308也停下了脚步,拉住一旁准备冲过去的郗予。
  “爷操你妈!”他用满是鲜血的手掌捂住肚子,难受的昂起头面色痛苦,看到车里小小的身影,又爬起来:“把人还回来!就凭你还想带走她,你算个什么东西?把她送进那种学校对她不闻不问,你配做她的主人吗?”
  男人举起枪对着他的脑袋。
  “不要!不要!”
  身后的人果然不出他所料,瘸着一条腿,跌跌撞撞的跑出来,朝着地上的男人跑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
  “不要开枪,主人求求你,求求你。”
  禾渊一把搂住了她的软腰,使劲抱在怀里,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是所有疼痛的镇定剂,软成水的一塌糊涂,好喜欢。
  “你他妈的,害老子担心你这么久,不准跟其他人男人跑了!”
  脑门上的黑枪用力朝他额头上一顶:“放开。”
  “放你妈!”
  奈葵急忙挣脱他的怀抱,她听出了主人生气的口气,跪在他的脚边,不敢有所作为,用脑袋蹭着他的腿,轻声念叨:“主人,主人。”
  宗政抓起她的头发,动作并不温柔往上薅,朝着车里面拖拽。
  “靠你妈的把爷的人还回来!”
  他还没扑上前就被踹了一脚肚子,奈葵趴在了座椅上,耳边他语气咬着耳根,对她下达着最后的通牒。
  “你再敢为他求我,这条腿,别想要了。”枪口抵在她的左边小腿肚上,还冒着热气烫着脆弱的皮肤,她趴在那里委屈的吸气鼻子:“主人……”
  从车里下来的臧黎明,看到前面熟悉的海外车牌号。
  虽然他被关到性学院了两年,但他记忆相当的好。
  “你是,远藤先生的人吗?”
  宗政抬眸撇去,齐刘海的圆脸,一时的熟悉,大概是跟哪个记忆中的人长相很相似。
  助理惊讶开口:“先生,那是远藤家丢了两年的孩子。”
  “远藤臧?”
  “啊对对。是我是我!”臧黎明兴奋地指着自己,上前问:“那个,我父亲过的还好吗?可以,可以带我回去吗!”
  郗予一脸惊愕的抓住身旁308的胳膊:“这是什么关系你看得懂吗?”
  “嘘,先闭嘴。”
  “上车。”宗政开口,用枪隔着很远对准他的脑袋。
  这分明就是威胁,哪像是真的会带他去找家人,臧黎明这个蠢货乐呵呵的从车门另一处上了车。
  禾渊想要抓住车门关上的最后一刻,子弹从枪口中射出来,与他的耳边擦过。
  惊恐极的瞪大眼睛,差点就被射中了,面前的车门关上,前面的道路也通畅往前开去。
  308匆忙上车:“跟上!快!”
  “妈的,等等爷啊,等会儿啊!”
  禾渊捂住胳膊,吓得腿软,一瘸一拐跟上车。
  “你不要紧吧,血流的好多啊。”郗予看着都一副呲牙咧嘴的疼。
  “你哪只眼看出我不要紧的!喂308,你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不知道,但是我在臧黎明身上装了这辆车的定位器,这里有显示他的位置。”
  禾渊接过车上连接的屏幕看了一眼:“可以啊你,牛啊。”
  “先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吧,不然待会儿会感染。”
  他撕开自己的衣服,看子弹擦边陷进去,疼的将手指扣进肉里。
  “嘶啊……啊,哈妈的,啊疼疼。”
  “你一个大男人能别叫的跟叫床一样吗?”
  “爷滚你妈的!你挨一个子弹试试,她主人真不是人!”
  308倒是好奇的用手指打着方向盘:“你们觉得,她主人是会先把她送回学校,还是带着臧黎明一块走。”
  “看这路,不像是回学校的路。”
  “那完了,小母狗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刚才为了保护你,可是惹恼了她主人啊。”
  禾渊用衣服捆绑着胳膊止血,抿唇,面色难堪:“敢动她分毫,爷也要拿着枪跟他拼命!”
  “我跟奈葵是同学,两年前被人带到这所学校,一直没出来过。”臧黎明露出傻乐乐的笑容:“那可以告诉我,我父亲现在怎么样了吗?”
  “他已经死了。”宗政换下空弹,语气中没片刻的感情。
  臧黎明不可思议的疑惑:“欸,死了……死了吗?”
  奈葵的脖子被掐住,摁在车窗上被他大手用力锁紧,窒息的十分难受。
  “额……主人,呜主人。”
  手劲一点也没松懈,捏的整张脸通红,绝望的眼睛朝他求饶。
  “送你回学校就免了,在那待了几个月的时间,忘记忠诚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了?你好的很,看来还得从头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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