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小说网 > 历史 > 觉醒后我暴富了 > 第149章
  她看着许娇娇,微微一笑道:“可以,成交。”
  旁边于彬手里举着手机,全程都在录像。
  许娇娇旁边的助理干着同样的活,拿着手机全程在录像。
  这样谈好了输赢和赌注问题,许娇娇又说:“我们分两场,先玩半赌毛料,再玩全赌。”
  岑岁听了这话没答应,岑父只给她二十万,她哪还能买两块毛料,而且半赌毛料看起来好点的都很贵,二十万根本买不到半赌毛料,所以她直接摇头道:“不需要,一局定输赢,我们直接玩全赌。”
  许娇娇倒也没坚持,听了她的,笑道:“行,你要是没钱玩,那就玩个全赌。”
  岑岁懒得理会她的挑衅,笑着道:“那我们开始吧。”
  挑原石的范围自然就是整个第三展区。
  两个人带着自己的人,只能在展位上挑一个全赌原石,不能拿半赌原石。
  赌石一般就分为这两种,一种是半赌原石,另一种就是全赌原石。
  毛料商家利用切割工具在翡翠原石上切开一块,或者用工具把皮克打磨掉一点,让毛料露出里面的绿来,证明这块原石里有翡翠,这样让人来购买,这叫半赌原石。
  在行业里,在翡翠原石上切开一块叫开天窗,打磨掉一点皮壳叫擦石。
  用这两种方法让翡翠露出来,让购买翡翠原石的人可以通过显露出来的绿意,来判断石头里的翡翠种色,这种赌法叫半赌,价格一般都比较贵。
  半赌虽然能看到一块露出来的翡翠,但风险并不小。
  因为很有可能,一整块石头切开,只有开天窗或者擦石的地方有那么一点翡翠,其他的地方什么都没有,这种指定就是垮到血亏。
  全赌自然就是直接的翡翠原石,只能看得到表皮,里面是什么完全看不到。
  价格相对低很多,当然风险也更大,凭眼力凭经验,更要凭运气好不好。
  全赌里面的技巧和门道,就是看原石皮壳上面的松花、蟒纹和癣。
  根据皮壳特征判断,来确定内部的好坏,以此来挑选更可能切出好翡翠的原石。
  但这也不是百分百准确的,就算是满松花蟒纹的原石,也还是有可能开出狗屎地来。而有些外表平平无奇的原石,也有可能开出玻璃地的极品翡翠,这就是玩赌石刺激的主要原因。
  ……
  岑岁和许娇娇说好赌约后,各自分头挑原石。
  岑岁带着岑父、钱叔和孙叔,站在一个展位前,她从包里掏出强光手电,给岑父、钱叔和孙叔一人分了一个,笑着说了一句:“加油吧!”
  岑父和钱叔、孙叔伸手接了手电。
  岑父一副没士气的样子,拿起一块巴掌大的小石头说:“加什么油,这哪是加油的事情。我对这东西真没研究过,就看你们的了。”
  钱叔和孙叔也开始用强光手电看石头。
  但手电打在皮壳上,根本就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皮壳这么厚,神仙知道里面包着个什么东西。
  钱叔关掉手电,一边看皮壳一边说:“老话说得一点没错,还真是‘神仙难断寸玉’。”
  岑父一听这个话,就知道老钱心里也没什么底了。
  他抬头往钱叔看一眼,开口说:“可是你们起哄要来的,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跟着小孩子一起胡闹。你们没看出来吗,那丫头带的两个人,都是专业赌石师。”
  听得这话,孙叔开口说:“来都已经来了,老岑你就别长他人志气,灭我们自己的威风了。经验我们还是有一点的,尽力挑呗,输得不难看就行了。”
  而岑岁听到这话,立马也出声了,打断孙叔道:“打住!”
  又说:“谁说我们会输了?我跟你们说,比别的我没信心,但我这运气向来就特别好,今天肯定也不会输。”
  孙叔这又笑了,附和着岑岁说:“对!我们肯定不会输!”
  听到这话,钱叔这时候也打起气来了,“就是!不到最后一刻切开,谁知道石头里包的是什么,谁也说不准谁输谁赢!”
  互相之间打了气,气氛也就轻松慢慢起来了。
  孙叔和岑岁一边看石头一边聊天,又问岑岁:“岁岁,你知不知道我国历史上最出名的一块赌石,是哪个赌石?”
  岑岁捏着手电贴着石头皮壳打进去,一边仔细看,一边接话道:“哪个呀?”
  孙叔也在继续看原石,笑着说:“传说是和氏璧。”
  岑岁抬起头来,看孙叔一眼,“就那个讲蔺相如的《完璧归赵》里的和氏璧?”
  孙叔轻轻点一下头,一边看石头一边继续说:“相传在两千年前呀,楚国里面有一个叫卞和的人,他无意中发现了一块玉璞,玉璞就是原石。他认为玉璞是个宝贝,就先后献给了楚国的两位国君。国君一看破石头有什么好的,以为受骗了,就先后砍去了卞和的双腿。卞和后来抱着玉璞在楚山上哭了几天几夜,楚文王知道了,就派人又拿走了玉璞,并且请了玉工,把玉璞给剖开了,于是意外得到了一块顶级玉石,这块玉石就被命名为‘和氏璧’。和氏璧价值连城,秦昭王为了这块宝石,竟然愿意用十五座城池来换。后来这块玉石被雕成了传国玉玺,到西晋的时候失传了。你说这卞和,算不算赌石大师?”
  岑岁听完了直笑,配合地接话说:“那这是国宝级的赌石大师了。”
  钱叔却在旁边扫兴道:“也就传说能这么说,谁能在山上哭几天几夜?这不得把人给哭死了?”
  孙叔白他有一眼,“给岁岁讲个故事你也能出来挑刺!”
  钱叔还要再开口说话,旁边岑父又出声了,说他们:“别扯了,好好看石头吧。”
  这要是输了,不是二十万赌资的问题,还有一个月的广告投放费啊!
  看岑父还绷着神经,钱叔、孙叔和岑岁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他们认真看起展位上的石头来,凑在一起讨论石头上的纹路特征,想要凭经验挑出一块最有可能开出好玉的原石。
  这样连着看了几个展位,几个人也没人敢确定哪块原石真的好。
  因为要承担风险,钱是岑父掏腰包出,所以钱叔和孙叔只是委婉地提意见,并不帮拿主意,毕竟这场赌局的主导者不是他们,输赢也都不是他们。
  挑原石挑得整个稀里糊涂的,岑父心里的焦躁气都浮到脸上来了。
  他早就说了,这种撞大运的东西没什么好玩的,赌输的概率比赌赢可高太多了,一刀暴富虽然吸引人,可也得有这个命才行啊!
  岑岁看到岑父的脸色,也没多管他。
  看他心浮气躁的那个样子,不等最后赌局的结果出来,他是不会安心下来的。
  像他这种心理素质,确实只适合做点本分生意,不适合玩刺激的东西。
  当年借着时代的东风做起珠宝生意,大概是他这一辈子中,做得最冒险的一件事情了。
  为了让岑父踏实下来,岑岁没再多说废话。
  她拿着手电继续挑原石,表情专注眼神认真,不再多分心说别的。
  这样又挑了一小会,钱叔和孙叔让她过去看一块石头。
  因为岑父没有岑岁表现得沉稳,现在钱叔和孙叔直接有事找小岑总,也不去多问老岑总了。
  岑岁走去钱叔和孙叔说的石头面前,只见那块石头外皮很漂亮。
  当然这个漂亮的意思是,他们挑原石挑这么久,这一块是看起来最有可能开出好翡翠的。
  岑岁对着那块石头左看右看,也觉得各方面都不错。
  她看完了石头,看向商家问了句:“这一块的话,多少钱?”
  商家竖出五根手指,“五十万。”
  岑岁听到这个报价就没兴趣了,五十不可能压到二十万给她拿的。
  全赌原石虽然看不到里面的状况,但也并不是没有价格高低之分的,根据坑种,根据皮壳表现,根据石头的大小,综合各方面的特征因素,看起来越能开出好翡翠的,就越贵。
  岑岁果断地放弃了这个石头,没再往下问价。
  她轻轻吸口气,目光在这个展位上又扫了一下,也就在一堆石头中扫过去的时候,她的目光突然被中间一块不算大,看起来也平平无奇的石头吸引住了。
  只那么一瞬,心底冒出一种别样的感觉。
  于是她屏着呼吸,伸手去把那块石头拿过来,用强光手电照着看了一下。
  皮壳厚得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钱叔站在她旁边看一眼道:“这一块看起来不怎么样,应该开不出什么好翡翠来。”
  岑岁手指压在石头皮壳上,心脏不受控制地“噗通噗通”变重。
  这种感觉,和她以前在拍卖会上,看到包着陀罗尼经被的那件袈裟一样,说不出的诡异。
  心脏一点一点加重,连呼吸也下意识变紧了。
  岑岁盯着这块石头僵了一会,忽抬起头看向商家,开口问:“那我手下拿的这块呢?”
  商家伸头看了看,简单道:“那一块的话,五万块钱。”
  钱叔和孙叔看她对这样一块石头感兴趣,忙在旁边小声提醒道:“岁岁,我们可不单纯是买来玩的,这还打着赌呢,只能买一块。”
  如果只是买来玩的话,几万块买一个尝个鲜玩一玩,确实是最合适的。
  但你是有目的的,要是拿这么个大概率不会出绿的毛料去,不是相当于主动认输了吗?
  岑岁摸着手指下的毛料,又低眉轻吸两口气。
  然后她神色定下来,再抬起头看向商家,继续问:“能再便宜点吗?”
  商家笑一下道:“姑娘,五万块你还要还价,不合适吧?”
  岑岁也笑了一下,“我第一次玩这个嘛,心里有点没底,当然是买多便宜的就买多便宜的了。”
  商家还是笑笑挺客气的,“我听说你跟另一个姑娘两家打赌呢,你拿这个去赌?”
  岑岁直起腰来,“我倒是想拿那个去赌,可你二十万也不卖给我啊。”
  那块好料子,二十万确实不能卖。
  商家这便又建议道:“那你再挑一挑别的呗,挑个差不多的,我二十万给你拿走。”
  岑岁抿唇吸口气,一副在深思的模样。
  片刻后,她又看着商家说:“我也就刚才突然想到,我只能买得起二十万的毛料,可对家手里有钱啊,挑的毛料怎么也比我贵比我好,我拿二十万的料子,又有什么用?”
  商家这又反过来劝她,“这也真说不好,还有许多运气在里面的。要是谁买得贵谁就能赌赢,那赌石倒也简单了,还有什么风险?这赌的不就是,‘一刀天堂、一刀地狱’么?”
  岑岁听完这话笑了一下,“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所以玩就要玩最刺激的。我就看上你家的这块石头了,别人看了基本都不会要,你再给我便宜一万,让我拿走呗。”
  要不是看她长得漂亮,商家都要给她翻白眼了。
  买个四五万的石头,还说要玩就玩最刺激的,这就算一点翡翠开不出来,那也完全不刺激好吗?!
  商家心想,怕是五十万让她发现自己没有赢的胜算了,所以她打算把损失降到最低。
  既然如此的话,商家也愿意送她个顺水人情,刚好他这块石头,确实也不太好卖出去,品相不好,没人愿意拿四五万打水漂。
  犹豫了片刻,商家点了头,“四万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