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直接婆在我的脸上,咸腥的味道进入嘴里,瞬间让我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你醒了?”是达娜,我还以为她早就已经死在安斯艾尔手里了,没想居然现在都还活着,看来她手段不错。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先抽动了一下被她捆绑起来的双手,根本动不了一分。再查观察四周的环境,寻找逃脱的路线。
光秃秃的悬崖赫然摆在眼前,她想做些什么事情,不言而喻。
崖底不断传来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水花也被高
ρō㈠⑧ù.)高溅起,打湿了一大片土地,湿滑得根本站不稳脚步。
见我盯着崖边发呆,她得意地笑了,“怕了?放心,现在还不会让你下去。这可是出好戏,没有观众怎么行?”
看来她是通知了阿尔曼他们,不过我搞不明白的是,明明继续躲下去,就可以好好活着,为什么她要回来作死呢?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用看白痴的眼神关爱她,不出所料地成功让她炸毛。
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上,她指着我的鼻子骂到,“就是你,才害得我有家不能回!而且我家中事业,全部被人打压下去,还欠了许多外债。我的亲人,没落得连普通人都不如!”
“这总比死了好吧?”对于这种自己犯的错,不仅死不承认,还把原因归结到无辜的人身上的家伙,我真的无话可说。
这句话把她噎得一时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反驳我。
空气突然安静。
“怎么不是你的错?如果没有你,我怎么会遇见约书亚?不遇见他,我又怎么会对你下手?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把能想到的理由,一股脑往我头上安,我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厚颜无耻的人?
“行吧,你说是就是吧。”调整身体,改为一个坐得更加舒服的姿势。
虽然被挟持了,我也不能让自己太吃亏。
我做出了退步,达娜还在不罢休地说:“你这是什么态度?是在看不起我?”
大姐,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你真的很无情,很无义,很无理取闹。”难道要我在这种场景下和你吵架吗?求求你看看情势好吗?
“你闭嘴,还不是你害的!”
你到底要我怎样?我闭嘴,你让我说话,我说话,你又让我闭嘴,俘虏太难了。
行吧,干脆不理她,任由她指责,给我加上莫须有的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认下就行。
比起她嘴里那些不但莫名其妙,还很难听的话,海浪的声音更加好听一些。
不出意料,我今天怕是要死在海里了。
没觉得一点惊慌,心里只有平静。
我希望阿尔曼他们别来,就让我消失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将我遗忘在脑海。
我不说话,让达娜的气焰更加嚣张。
在我身上猛踹了几脚后,她意犹未尽地说:“我才是最适合约书亚的雌性,为什么我们之中偏偏有个你?”
不要说得很像你俩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好吗?人家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他就单纯是个中央空调而已,对谁都那样。
达娜不依不饶地絮叨,句句都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就是你,才让约书亚讨厌我的,你还恬不知耻地勾引阿尔曼将军和陛下。”
不,阿尔曼和安斯艾尔我才没勾引。原本我的计划是勾引约书亚来着,结果被你打岔,顺势就把伊斯兰给推倒了。
“还有副将和那个美丽的雄性,为什么你的身边就那么多优秀的雄性,而我只能天天面对那些老古板?”越说越气愤,达娜又提起我的衣领,一下又一下地在我脸上扇耳光。
仅仅几下,就让我的两片脸庞红肿充血,一抽一抽地麻木胀痛。
每天面对老古板,是因为你的工作就是这样的!不想看他们,不知道换工作吗?!
这我还能忍?
“你要是和我一样独一无二,也会有许多优秀的雄性围在你身边的。可惜你只是条狗,哪儿都有的狗!”
虽然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但她听出了我的轻蔑,甩在我脸上的巴掌更加用力了。
“我叫你嘴硬,把你舌头剪了,我看你还怎么说话!”
用‘泼妇’这个词来形容达娜最合适不过了。
她披头散发的样子,还怎么和当初那个娇俏烂漫的雌性联系到一起。
幸好她没有带剪刀在身上,没有办法实施计划。
“时间快到了,就看你在他们心中的分量够不够了。”发泄够了,达娜心情愉悦地放开我。
“我要求他们准备一个亿的金币,以及一艘轮船。拿了钱我就会远走高飞,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一个亿?如果我说我的身价就值五个亿,她会不会选择带着我跑路。
这么一想,就忍不住想笑,一笑就扯得脸蛋生痛,一痛又要露出痛苦的表情,又更加痛了。
我的表情让达娜以为我是在害怕,“呵,害怕也晚了,他们要是不准备好东西,我就把你从崖上推下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好歹毒的雌性,这人是不是幼时缺钙,长大缺爱啊?怎么养成了这么个扭曲得性格。
与她相比,阿尔曼,约书亚,那喀索斯和伊斯兰要可爱多了。
至于安斯艾尔?比不过比不过,论变态的程度,还是他技高一筹。
达娜的耳朵微微动了动,随后满意地笑了,“看来他们确实很看重你,真让我嫉妒。”
不解气地又在我的肚子上踹了一脚,疼得我整个身体都卷曲起来。
听着身后的走路声,达娜回头嫣然一笑,比般若好看不了多少,“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他们五个都来了,装些金币的巨型行李箱被约书亚拖在手里。
“都在这里,你先把小竹放了。”约书亚先提要求,金钱对他们来说,完全不值得在意。
“呵呵,我傻吗?你把行李箱推过来,我再放了她!”达娜把我从地上拉起,我的脸刚好对上了他们。
颇有默契地同时皱眉,伊斯兰最先沉不住气,“你居然敢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