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恢复记忆之后,生怕长公主对自己疑心,方驸马并不敢多与朝中官员往来,只私下里同梁振见过几次,托奉圣夫人的人偷偷往南方去寻人,可一直没什么音讯,媚姬就这么和女儿一起消失了一般,实在叫他疑惑得很,他又怕是长公主的手笔,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而这时候,宁王府的人却又递了请帖来,幸而并不是单单邀请他一个,在请示了长公主之后,驸马他也过去了。
不过长公主素来同宁王政见不合,是以她只是走个过场,又带着侍女离开了,留着驸马替自己撑撑场面。
那宁王却素来对方驸马热情得很,又单独留他坐多了一刻钟。“方都尉,我那妹妹实在是任性了些,女儿都那么大了,还那样娇蛮着实是委屈你了。”见方淮有心心不在焉,宁王只很是慈善地安慰他。
虽然方淮不管朝中之事,可也知道避嫌,并不敢同这人多说什么,只笑笑道:“岂敢,岂敢,能尚公主,是臣之大幸…”
“是吗?”见他这么说,宁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又忍不住朝屏风后面看了看,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跟前坐着的男人。
而此时此刻,躲在屏风后面,被几个女侍卫看着的媚姬,远远地看着自己那已经‘死去‘多年的丈夫竟然成了驸马,还坐在花厅中与宁王谈笑风生,一时间眼泪便憋不住淌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把自己抓来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这个么?
看着活生生地坐在前头的男人,熟悉而又陌生,美妇只觉着自己快绷不住自己的情绪,差点儿要冲过去问个清楚,想看清楚那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丈夫,可是她才想站起来,那女侍卫却又按着她的肩膀,不叫她胡乱动弹,实在无法,媚姬只得抿着唇儿,强忍着,坐了下来,待到宁王让人将方驸马送走之后,男人这才缓缓走过来。
“这位娘子,你可认得方才那男人?”现如今长公主承继了当年亲王的封地,连同而一分为叁的虎符也在她手中,宁王自然是心有不甘的,一心想着把她给扳倒,如今叫他找到了这么个人,自然是得好生利用起来才是。
“我…我…”看着跟前的男人,媚姬差点儿脱口而出,承认自己认得方才那人,可是她又觉着蹊跷,不由有些犹豫地摇摇头,“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