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允嵘原本是想着套套长公主的话,问问她到底知不知道那薛媚姬在哪儿,却不想话还没问出来,自己便被长公主勾得下不来床了,男人虽年轻气盛,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那美妇更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真真要把男人的精血给吸干净了,待两人神智清明了些已是第叁日午后了,美妇只绵绵软软地伏在迎枕上,又颇为慵懒地看着起身穿衣的侄儿。
“这几日都被你弄得忘了你是寻我做什么的了…”翻过身来,稍稍捂着自己的大奶儿,长公主一双媚眼微微眯起,好几日不见日光,这会儿男人稍稍拉高窗边竹帘只觉着刺眼得很。
面带微笑,看着跟前活色生香的美妇人,沐允嵘只觉着惬意极了,又忍不住坐下来,轻轻地抚着她的脸儿,“都怪姑母生得太美了,叫声也太勾人,把侄儿的心勾乱了…”说着暧昧的言语,男人又想把手伸进被子里,去摸她的身子,却不想内侍官却匆匆忙忙进来了。
“两位殿下,不,不好了…”
这会儿正是温存的时候,忽然进来个奴才打搅人兴致,沐允嵘不由变了脸色,长公主更是有些尴尬,只得扶着男人的肩头慢慢儿坐起来穿衣裳,男人见她起来,忙小心地扶着她,替这美妇人穿衣。
“怎么了,这么冒冒失失的,不晓得本王正同姑母歇息么?”若不是他这几日心情好,只怕现在就想治他的罪了。
“殿下,奴才该死,只是,只是,方才暗卫来报说有位姓薛的妇人往朝阳府告状,说…说长公主强夺人夫伪造文书,纵容驸马抛妻弃女…朝阳府又将一应证据给宁王过目…如今人证物证都在大理寺那儿,这事儿是连夜办的,竟连太后皇上都惊动了!”
“你说什么?”没想到这事儿竟然捅到宁王那儿去了,长公主不禁脸色微变,这些年来,太后摄政,宁王同自己辅政是先帝安排的,一直倒也相安无事,背地里宁王却是一直在想法子抓住自己的错处,没想到这事儿瞒得那么好,竟然被捅出来了,美妇不禁有些担忧,她自己自然能摘出去,只怕驸马凶多吉少!“驸马他可还在府里?”
听到姑母第一时间关心的便是方淮,沐允嵘不禁有些吃味,那内侍官又小心翼翼地道:“现如今驸马爷已经被传唤到大理寺,叫宁王扣起来了…”
“老匹夫!实在欺人太甚了!”一听到宁王竟然把驸马给扣了起来,长公主恨不得立刻提剑找宁王去。
而沐允嵘听到薛氏竟然出现了,忽而明白了什么,虽有些恼方淮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可男人还是耐心地拉着长公主的手道:“姑母,您先别动怒,皇叔他兴许不是为了方淮而来,冷静些…”
“你的意思是…”
“他怕是想一物换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