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这般直白的话一说,哪怕是大势至这样沉稳内敛的人,也忍不住心生不满。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嘲讽了,而是对西方教上下的嘲讽!
自接引、准提成圣以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这样的滋味了。
一时间,万余西方教徒,皆怒目而视。
所谓千夫所指,无疾而终。凡夫的言语目光尚有如此威力,更何况上万的罗汉、菩萨、佛陀。
哪怕是一个大罗金仙,面对这样愤怒的目光,恐怕也要心虚三分。
但是,姜子牙对此却视而不见,只是笑着看着大势至等人。
金刚坚固弗能摧佛此时已经平复好心情,深深看了姜子牙一眼,似乎要将姜子牙的面容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然后,他缓缓合掌,对着姜子牙道:
“先生既然怀疑我西方教弟子有几分本事,那么不知我等该如何证明自己呢!”
姜子牙听到这话,微微一笑,抬手之向不远处三山关的方向,道:
“此阵乃是先天阴阳五行大阵,布阵者乃是凤凰之子。”
“我过去和凤凰有一面之缘,不好对她的子嗣出手。正好你们来了,就拿此阵让我看看,西方教门下究竟有两位圣人几分本事吧!”
姜子牙把话说完后,再次闭上双眼,不给金刚坚固弗能摧佛和大势至他们讨价还价的余地。
金刚坚固弗能摧佛等人皱起眉头,似有纠结之色,彼此面面相觑眼神交流一番后,由大势至开口道:
“此事我等还需讨论一番,待会儿再与姜先生说!”
说罢,金刚坚固弗能摧佛、大势至和药师琉璃离开血炼大阵,指挥着万余西方教徒在距离血炼大阵百里之外的地方落下根基,以一片金色佛光罩住,立下金莲大阵,以防三山关守将突击。
做完这一切后,三十九位西方教佛陀果位的大罗金仙,开始讨论起姜子牙的要求来。
三十九佛之中,红炎橦王如来乃是善战之辈,素来心高气傲,第一个开口忿忿不平道:
“可恨,这姜子牙居然如此轻视我西方教!”
“既然他这么厉害,干脆我们返回西方,让他自己对付大商和截教得了!”
金刚坚固弗能摧佛和大势至、药师琉璃等,听到他这话,一个个摇了摇头,最后由大势至解释道:
“不可,我等奉两位圣人之命前来西方,并非是为了辅助姜子牙。而是要借着姜子牙天命之人的身份,狠狠打击截教,为我西方教大兴做准备!”
“如今一气之下走了,固然快活。但是因此让截教在封神杀劫之中保留元气,我西方教大兴之日可就遥遥无期了!”
“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红炎橦王师弟还需忍耐!”
大势至乃是接引首徒,虽然跟脚福德气运在一众佛陀之中不算顶尖,但却颇让人信服。
现在他把话说的清楚,在场和红炎橦王佛一样心思的,顿时闭口不言。
这是,药师琉璃开口道: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想一想该如何破阵吧。”
“先天阴阳五行大阵,我曾听师父说过,乃是洪荒之中仅次于三大杀阵的存在。”
“我等若是能够联手破了这大阵,必定能够在洪荒打响我西方教的名声。”
“这样算来,虽然一番辛苦,但终究不至于一无所获!”
药师琉璃这一番话,并无一句安慰之词,但是听了之后,却让所有人都变得舒心许多。
金刚坚固弗能催佛见此,趁热打铁道:
“药师琉璃说的不错,我们此次破阵,并非是为了那姜子牙,而是为了扬我西方教之威。”
“既然如此,我们先来想一想,该如何破阵吧!”
一句破阵,顿时让在场之人再次陷入沉默。
虽然绝大多数西方教徒,并没有听过先天阴阳五行大阵之威,但是得益于截教的昌盛,洪荒修行者无不对阵法有一些了解。
准无上大阵代表着什么,他们一清二楚!
必须要有准圣大能才能破除,而他们虽有万名教徒,可是修为最高的,也不过大罗巅峰而已。
金刚坚固弗能摧佛见此,顿时头疼起来,不得不将目光看向药师琉璃,道:
“药师琉璃师弟,我等对先天阴阳五行大阵一无所知,所谓破阵之法更是毫无头绪。”
“你既然从准提师叔那里听过先天阴阳五行大阵,不妨先给大家说说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破阵的思路!”
药师琉璃听到这话,顿时苦笑一声,无奈道:
“师兄高看我了,我当初只是欲开辟净土,所以向师傅询问了一些和这方面有关的阵法。”
“只知道,这先天阴阳五行大阵,乃是准无上大阵之中一等一的存在,若到极致,能够自行演化一方大千世界。”
“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阴阳五行,包罗万象,万法之根基也。能够以先天阴阳五行为名,这大阵定然是将阴阳五行知道演化到了极致,断无寻常阵法所谓的破阵可循。”
“若要破阵,想来只有以力破之一法而已。”
金刚坚固弗能催佛听到药师琉璃这话,顿时苦笑一声,不再言语。
以力破之,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哪怕是寻常一流大阵,比如他们现在摆下的金莲大阵,若是没有半点阵法修为,只靠实力硬破,就算是准圣初期的大能,也得耗费日久,累个半死!
连一流大阵都有如此能力,更何况先天阴阳五行大阵这样几乎没有破绽的准无上大阵呢!
若是他们三十九个是准圣,或许还有可能。
但是他们不过是三十九名大罗而已,连想都不敢想!
想到这里,金刚坚固弗能催佛不由长长叹息一声,道:
“所谓东方多俊杰,果然名不虚传。”
“我离开西方之时,本以为我西方教万朵金莲,纵横洪荒不再话下。”
“到了现在方知,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金刚坚固弗能催佛这话一说,在场的西方教弟子,无不垂头丧气,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