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给我把刀放下!”
墨夜溟失控的狂喊着,从没想过自己一直不敢面对的那一幕会在他的面前真实上演。
然而即使他用尽全力,也不能靠近她分靠。
他就这样看着她璀璨的眼眸中盛满悲伤的决然。
那时候她的眼前,站着的是,是卑劣的想要威胁将她霸占的江河。
顾繁星,如果要你为了让我得救伤害自己。
我宁愿就此死去。
脸上染上炙热,她的鲜血渐到了他的脸上。
每一滴,都足以让他永堕深渊。
顾繁星,不是说好了要一直我和在一起的吗?
脑子里不断的重复着,撕心裂肺的场景顿时又变了。
他又回到了那个饭桌前,一脸爱意的他看着她将自己做的东西吃完,双手抱着通红的脸蛋,笑着说。
“要是永远这样就好了。”
永远能这样,她在自己的身边,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这样好吗?
他在心中这样问着自己。
无意识的双手用力,对面的繁星脸上一变,可怜兮兮的问到。
“这样不好吗?难道你不想永远跟我在一起吗,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繁星,你知道的,我不能永远离开这里。”
“你为什么想要走?你心里一直想的,不就是这样吗?”
婉转清脆的嗓音,撩动着自己宽大的衣服,白皙精致的锁骨上,还有他刻下的吻痕。如同勾起了他内心的渴望。
他确实,一直想的就是这样,但是正因为如此,才不能停留在这里。
“不,我现在在这里跟你一起,就是在逃避。”
墨夜溟沉沉的呼出一口气,别过了眼。
“既然这样,那就杀死我把。”
繁星拿出一把尖锐的匕首,抵在自己的胸口,一如当初把刀刃横在脖子上。
“你要做什么?”
墨夜溟的神色充满痛楚。
“只有将这里的我杀了,你才能走的出去。”
她无助的哭了起来,晶莹的眼泪不断的滑落。
“要不,你就永远会被困在这里,重复着最想要和最不想要的事情,直到你的精神崩溃。
“你放心,我只是一抹幻觉,即使刀刺入我的心脏,我也不会痛的。”
说完,她将他的手放在刀柄上,闭上了眼。
“那...”
男人握紧刀刃,恢复冷漠的神情中快速划过一丝不舍的眷恋。
“繁星,对不起。”
“噗呲!”
是刀刃刺入血肉的声音,迸出的鲜血飞溅到繁星的脸上,她的脸色充满愕然。
愣愣的眼前的男人,她满脸的不可置信。
“为什么?”
她喃喃的问到。眼里似乎止不住的眼泪。
为什么他会选择掉转刀尖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傻瓜!”
剧痛伴随着涌动的鲜血,他的嘴唇迅速失去血色。
无力的将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四目相对,他看着那泪眼中倒映的自己。
“不管你是不是幻觉,我都不会再允许你在我面前受到一丝伤害。”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身体不住的陷落,男人躺在血泊中,稳健的胸膛逐渐了无生息。
幻觉中的繁星抚摸着他苍白的脸。
就在怀中男子体温逐渐变凉的时候,她的嘴角泛起一抹释怀的笑容,周遭开始灰飞烟灭。
在俞发炙热的空气中,鼻间传来一阵又一阵刺鼻的木头焚烧的味道。
躺在地上的墨夜溟猛然睁开双眼,屋外闪烁着火光。
外面着火了!
迅速起身,心脏处传来剧痛,诡异消失是梦境,是幻觉的繁星,但他此刻的伤痕确是真实无比。
外面起火,却没有并没有人来开门。白胤已经自顾不暇。
来不及思考这里面的诡异之处,墨夜溟捂着渗血的伤口,快速朝着门边走去。
打开门的刹那,一阵厉风袭来,一个身强力壮的黑衣男人手拿木棍朝他劈来。
墨夜溟堪堪躲过,趁着男人重心不稳,一脚将他踢进了那间屋子后,将门锁上。
很快,屋里响起了那个男人的惨叫声,趁着大家都在救火,墨夜溟忍着剧痛,在暗处小心躲藏。
走出了那间老房子,忙着救火的白家人在古楼穿梭搬运着里面的东西。
在刚刚那个男人出手狠辣的瞬间,墨夜溟明白有人想要自己的命。
他的行踪隐秘,几乎无人知道他来了这里。
那么这时候让自己遭遇不测,恐怕也是为了将混乱制造更大。
寒风越来越冷,他躲在一处漆黑的巷子里,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失去意识。但最终还是抵不过失血带来的眩晕。
再一次醒来时,他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得到包扎。
“你醒了?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者走进来,看他想要下床连忙过来将他按住。
“你是谁?”
墨夜溟警惕的看着他,目光锋利如刃。
“你别担心,我是白家的家庭医生老秦,是白家主的人将你找到送到这里来的。现在外面已经安全了,你好歹算我们白家的客人,安心在这里养病吧。”
“白胤在哪里?我已经从那间屋子走出来了,我希望他可以信守诺言。”
“你这小子还真是硬气,那间房子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好多人都是有去无回的。听说你是为了找你的妻子来的,现在的年代,像你这样痴情的小伙子不多了。”
老秦对于墨夜溟还算欣赏。也不得不佩服,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能够迅速脱身掩藏,这个男人确实如传闻一样充满过人的魄力。
白胤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帮助善后的侄子白夜城。
“墨总,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的家事将你牵连了。”
“白家主,我已经通过了考验,我们之前谈好的不会变吧。”
墨夜溟依靠在床头,语气淡淡的说到。
“如今白家有了乱子,需要帮忙的地方应该很多。”
白胤梗住,这墨夜溟确实犀利。简单的一句话,提醒他现在的身份反转,是他需要墨夜溟的帮助,所以更没了反悔的余地。
“哎,我说你这个人会不会说话,也不看看现在外面乱成什么样子,又没有说不帮你。”
此时的白夜城,性子还有些冲动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