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一看,那是一个大钱,上面字迹清晰,刻着开平通宝四个字,不由得让我眼睛一亮。
这开平通宝是五代之时,朱温所铸,存世量极为稀少,称得上是极为罕见的一宝,估计是被白建华挂在胸口的年头长了,吸得人气,这铜钱颜色显得红润。
并且颇为有光泽,上面还略微的有一层铜包浆,我好半天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不由得看他一眼道:
“这可是个稀世之珍,白老板您……”
白建华倒是没先来得及说别的,而是乐呵呵的先夸了我一句有眼光,随后又把这一枚开平通宝推到了我的面前。
“这东西当年是我偶然之间得到的,又听人说这钱经万人手阳气重的很,所以一直戴在身上,当做护身符。”白建华说到这里明显看得出来,对这东西应该是充满了感情,笑了一声接着开口道:
“说起来也不能不信这个,自从这东西在我脖子上面挂着之后,那是多少次逢凶化吉,化险为夷,现在这东西送给先生您了。”
我听到这话是真的一愣,这东西那可比不得一般的小物件,我虽然不知道这件东西具体价值是多少,但是我在书上见到过现在这种开平通宝存世量那是以个位数计的。
换句话来说就算你有钱也买不到这个东西,听到他要把这个东西给我,说什么我也不能接受,毕竟实在是太贵重了。
想到这儿我只能是赶紧拱了拱手让他把东西收回去,谁知道白建华那是死活不肯收,耸了耸肩膀道:
“要是这样的话,那您可是不给我面子了,这您帮了我这么大一忙,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好好谢谢您的,况且现在又是这情况这东西你纯粹是当做留在身上做个护身符。”
这钱经万人手,能够驱邪去恶,保命之说,这倒是自古以来就有的。
所以说我自己没有亲自尝试过这个效率,当然是这么多年以来,这个行业当中都有这种说法,那必然这个并不是虚扯的,我眼下这个情况有个护身符在身上,那倒也并不是一个坏事。可是打心里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去接受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
这白建华终归是做生意的人,那叫一个心灵原谅,看见我这个反应微微笑了一下道:
“秦师傅,您可别这么客气了,如果实在不行您看这样,这东西就算是我暂时借给您了,等到您这回化险为夷之后,再把这东西还给我,那也不迟。”
这句话明显的是让我救活下驴。话都说到这儿了,要是在和人家装婊子客气,那也不合适了,我一听到这话,那指的是微微点头,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得了这一枚开平通宝,白建华,那还怕我忘记了,特意把这东西给我挂到了脖子上面,仔细盯我,无论如何可别把这枚东西给卸下来。看到人家这么关心我的心里面着实也有一些感动,况且眼下也是非同小可,那自己心里也不敢怠慢,立刻连连点头应允了下来。
他们两个人那个都是大忙人,在我这里吃过饭之后,看到我没多大事情。没安也就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只剩下我一人,那还留在屋子里面。
这几天被这件事情搞得是神经紧绷,再让我去睡觉,我也是不敢睡了。起来这引渡童子,还没有帮人家做。
所以说这会儿那也不想再去忙别的了,就先把这个给处理清楚再说,所以也先去洗了个澡。
随后等沐浴更衣,一切都清楚妥当之后,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了工作台面前,构思起了这引渡童子的样子。这引渡童子是。尊德天力士的儿子。有道是子随父相。
因此这个引渡童子虽说是个小孩的样子,不过这身形也要比一般的小孩魁梧出几倍,并且佛门无量,所以那张脸的雕刻一定要是慈眉善目,而且还因为本身就是个小孩,因此五官之上还要具有童心。
除此之外,这童子左手持着一朵莲花,右手拿着一个小孩玩的拨浪鼓,而他的坐骑是一只木马,这木马也并非是原来颜色,而是五彩生花。
样式看上去只求精美当中带着一丝童真,因为这引渡童子是接引婴灵亡魂的,所以说一切必须得有小孩子童心之处。
这些说起来好。很简单的,当时要是做起来的话,实话实说,那和完完全全比之前我所做的那些看上去好像工艺复杂的塑像可能还要再麻烦上一些。
因为这形态细节总归的来说,只要熟能生巧,就能够做得很好,难就难在神韵二字。
这引渡童子那就是典型的要求神韵的塑像了。
我大概是下午一两点左右的功夫开始做这一尊塑像,别看就二三十公分的塑像,我足足做到了凌晨2点,这才开好了光,用一整块红布把它罩住。
得幸亏是自己还有这一门手艺,做这个活计的时候,我彻底忘记了先前的恐惧,还有在梦境当中所见到的那些事情。
到了这会儿抬头一看点钟时间已经凌晨2:00了,实话实说这睡意早就已经涌上心头。
不过奈何实力不允许,这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一根钢钎那就差那么几公分就朝我脸扎了下来了。
今天晚上要是再睡,说不定这根钢针就彻彻底底的扎下来,到时候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还会有人把我叫醒。
实在不行那只能是不睡,我勉强打起精神强睁的眼睛,让自己不要睡着,这手机都快被我翻烂了,可是却觉得那时间就跟定格住的水一样,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有流淌的痕迹。
这一来是这种情况之下,整个人显得太过无聊了一些,这二来,长夜漫漫我这一个自己做阴阳行的人,竟然因为前几天的事情在心里面莫名多了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恐惧感,想到这个连我自己都有些觉得我自己好笑。
可是不这样是真没辙,因为害怕坐在床上睡觉,我找了一把椅子就坐在厅堂上,不断反复在手机的几个软件上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