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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林墨的背上,辛四娘也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也没有说话,脑子里不断沉想着事情,在那勾人的眸子轻眨间,一丝淡淡的忧伤却是缓缓流露而出。
  辛四娘知道静谧的时光很快就要打破,也很确定自己在帝都时就已经爱上背着这个自己的男人,但现实是残酷与无奈的,自己没有丝毫的办法。
  明白自己与身下的这个背着自己的男人是注定的对手,这一刻的辛四娘,也恨不得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身下的这个男人能一直背着自己走下去。
  刚出了行上小路,辛四娘就感觉到身下的这个背着自己男人走得比较慢,辛四娘也知道他是在趁机占自己的便宜,但这一刻的辛四娘心甘情愿。
  又走出几步,辛四娘暗自一咬牙像是决定了什么,当即紧紧地趴在林墨背上,而后一低首就吻在在了林墨的侧脸与脖颈之上,很是深情,乃至是忘情。
  辛四娘决定自己应该珍惜与身下的这个背着自己的男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因为那座木屋就快到了,自己马上就要动手杀了他。
  想起自己与身下的这个背着自己的男人在帝都与这客栈的种种美好与暧昧,辛四娘就觉得自己的这颗心在被锋利的刀子,一刀又一刀的扎着,刺着。
  被刺得血淋淋的。
  背着辛四娘慢慢走着的林墨,感受到了辛四娘在暗自伤悲,心下也不由得很是无奈暗自叹了一声,很是心疼辛四娘这风情万种的娇美佳人。
  这个傻女人,这又是何必呢,都决定了要对自己动手了,何不狠下心就这样对我对手?这静谧的时光虽然美好,但总是要走到尽头的,在这条路上,自己也会更罢了。
  林墨很想开口挑明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也知道了她的悲伤,想要开口安慰与说些什么,但林墨也知道自己不能,是真的不能。
  为了布下今日的这个局,为了帮云麾将军府二百三十八口人报仇,为了安慰那些在天上看和自己的枉死的亡灵,林墨从九岁开始,就缓缓布下了这个精心准备的局。
  整整十四年啊,不,再过半个月,就是整整十五年了,林墨岂能在这时因为对背上的这个女人不忍,而让这个即将得胜的棋局而毁于一旦呢?
  不,林墨不能!
  为了布下个局,在这快十五年的时间,林墨耗费了巨大的心血,也耗费了难以估计的人力物力财力,更有人很多人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若是再次开口破戳了自己知道了辛四娘的真正身份,自己心血与那难以估计的人力物力财力不说,林墨怎么能对得起那些为此这个局付出生命代价的人呢?
  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就算林墨故意走得再慢,这段静谧的时光,也在十余分钟后结束了,林墨背着辛四娘,站在了瀑布之上,河岸孩子边的那座木屋前。
  眼前这座木屋不算大,从外看着,就林墨所估计的,也就约莫二三十个平方,里面或许就只能放得下一张床榻,以及几个简单的家具罢了。
  将背上的辛四娘放在木屋的门前,辛四娘拿出腰间的钥匙打开了门,而后借着明亮的月光,又拿出火折子的吹燃,辛四娘进到屋内,将屋里的红烛给点燃了。
  烛火被点燃,还站在门口的林墨看清了屋内的摆设,依如林墨在心中猜想的那样,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榻,一个等人高的衣柜,以及一张梳妆台与圆桌。
  圆桌上有一壶酒,两个酒杯。
  还有就是两张圆形凳面的木凳。
  但里面的格调与气氛却是让林墨吃了一惊,装饰的色彩以红色为主,还挂着红绸缎带,整间房就布置得像是一座的婚房一般,给人一种很是温暖的感觉。
  将身上的雪衾斗篷解下,林墨将挂在了床榻前的木施之上,而后缓缓走到也解下了斗篷的辛四娘的背后,双手再次环抱住了辛四娘的纤腰,脑袋也贴上了辛四娘的玉颊。
  突然再次被林墨从背后楼抱住,辛四娘已经非但没有了任何的吃惊动作,而且还是顺势就依偎进了林墨的怀里,也让自己玉颊与林墨贴得更紧。
  感受到抱自己从背后搂抱着的女人的变化,林墨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当即在辛四娘的玉颊之上吻了几下之后,就试探性地吻起了辛四娘的唇上。
  忘情而主动地回应着林墨的吻,辛四娘的玉颊之上再次浮起了绯红,而后转身身子,踮起脚尖,双手环住林墨的脖子,便与林墨开始了再次的热烈的深吻。
  红烛缓缓打起了结,也不是的发出噼啪声,时间从那红烛跳动的火光间溜走,那站在床榻前的一对人儿依旧是忘情地互相拥吻着,仿若想将彼此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深情地热吻着,辛四娘忽然感到林墨的手手再次对自己伸了过来,而后就要开始解自己用来束衣的纱带,辛四娘内心里一声惊呼,忙伸手抓住了林墨的的一双大手。
  抓住林墨要解自己束衣纱带的大手后,辛四娘退后一步,满脸陶醉之色地道:“等一下,我提前准备了一壶美酒,我们就先对饮一杯酒吧!”
  手被抓住,林墨自然是也不会强来,回首望了那一眼那圆桌上的美酒,点了点头,满脸微笑地道:“好,既然四娘如此要求,那我们先喝对饮一杯吧!”
  这一刻,林墨是确定以及肯定,这辛四娘就是自己在帝都遇到过的,然后突然离去,而让自己有些心心念念的那个她了。
  这一刻的林墨不想拆穿辛四娘的真实身份,而后打定了主意的林墨,便跟随着辛四娘走到那圆桌前,看着辛四娘拿起酒杯,缓缓斟满了那两个酒杯。
  斟满酒,辛四娘缓缓拿起两个酒杯,递给林墨一杯,林墨伸手接过两人,两人相视了一眼,很是心有灵犀地双手交叉,缓缓对饮起了这杯酒。
  饮下这杯具有特殊意义的“交杯酒”的时候,林墨与辛四娘也是很有默契,饮酒的速度都很慢,仿若想将时光永久地定格在一刻一般。
  忽然,林墨眼角余光不经意一瞥,看到辛四娘那眼眼角竟然滚出了一滴热泪,最后滴落在了地上,也滴落进了林墨的心里,让林墨疼得要命。
  不大的一杯酒,两人足足饮了一分多钟。
  两人才饮完,林墨刚将杯子放在圆桌上,辛四娘就扑进了林墨的怀里,双手环住了林墨的脖子,也不说话,踮起脚尖就直接吻在了林墨的唇上。
  比之前的两次深吻,更为热切。
  被辛四娘突然袭吻的林墨,先是一惊,而后双手再次环住辛四娘的腰肢,开始主动地回应起热吻,一双手也开始变得老实了起来。
  这一刻,林墨与辛四娘更有默契,都只想就这吻得天荒地老。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辛四娘双手突然一动,与林墨一边激吻着,就向着那床榻移动而去,最后一把按住林墨的肩膀,将林墨给按坐在了床榻边。
  还不待林墨说话,辛四娘突然跨坐在了林墨,再次低首吻在了林墨的唇上,那一双右手开始解起了自己的束衣丝带,然而却是被林墨给阻止了。
  抓住辛四娘要解束衣丝带的手,停下与辛四娘的热吻,林墨定定望着辛四娘那微微湿红的勾人眸子,而后语气很是温柔与认真地说了一句:
  “千月,你真的想好了?”
  这话一出,辛四娘的身子猛地一个颤抖,整个人的动作瞬间停下了下来,就如同被人施展了定身法一般,再然后,“辛四娘”就不住地抽泣了起来,眸子里也噙满了热泪。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说着满是悲伤的话语,“辛四娘”用双手开始不住地锤着林墨的胸膛,脑袋趴在林墨的肩头,嘴里也是不停地声喊叫着,整个人如同绝望充满。
  “林墨,林墨,林子雍,林宗主!”
  “林宗主”三个字的声音陡然拔高,而后又落下一分。
  “你为什么现在就要踹穿这一切,为什么不等明日早上,林墨,林墨,你知道吗?我爱你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非要一点想念都不留给我吗?”
  “千月,我也爱你啊,自从你突然离开帝都后,我就一直想着你,念着你。”说完,满脸心疼之色的林墨抬头就吻上怀里这名娇美人儿的诱人的香唇之上。
  这为名叫“辛四娘”的你不是她人,正是那个突然离开帝都的月宗宗主,正是那个与林墨不告而别的,那个传说中能与燕白鱼相比肩的绝世美人,寒千月。
  与林墨激吻着,寒千月很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爱上离开这个男人,很不想与他分开,很想要真的如同林墨所说,以整个月宗为嫁妆,成为他的夫人,哪怕是之一。
  至于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林墨的,寒千月已经记不清了,或许是初入皇宫,林墨拉上她的手的那一刹那,也或许是那个下午在康乐驿馆中,两人一同吃饭,一同洗碗。
  在康乐驿馆的那个下午,寒千月清楚地自己尤为地开心,那种感觉仿若让寒千月看了自己的父母还活着的时候的那种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
  但是现在已经不能够了,因这一刻,寒千月确定以及肯定,早已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如是自己再不动手,那先前做出的许多就白费了。
  猛地一把推开与自己激吻着的林墨,寒千月起身离开了林墨的怀抱,而后狠下心来,当着林墨的面,撕下了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露出的那脸不是别的,真是寒千月陪同入帝都皇宫中的那张脸,很是娇美,比之辛四娘的那张脸好看了几分,只是含着恨意。
  双眸死死地看看面无表情的林墨,寒千月恨恨地道:“林墨,我恨你,我真的恨你,你早就认出了我,可你为什么不等明早在拆穿,为什么一点儿念想也不肯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