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志舜瞬间觉得董毅判断,应当非常接近现实!
而董毅在道出凶手职业后,继续描述起凶手的样貌特征:“首先我判断这名男性,比较年轻,未婚……”
说这话的原因也是因为其实很多类似案件,尤其是性冲动犯罪,多数的作案人,年龄偏向年轻或正值壮年,大多处于未婚。
这个时候的男子,荷尔蒙分泌旺盛,最容易对异性产生好奇,要是年龄再往大一点推算,就会变得越来越冷淡!
尤其是结了婚的人,在长时间的摧残之下,早已是弹尽粮绝的存在,以前心心念念的事,就会变成无可奈何的事,更多的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常言说的好,只有耕坏的犁,哪有耕坏的田!
董毅继续到:“这人专挑女性下手,对了你说说那些失踪的女性,她们身体是否强壮?”
苗志舜摇了摇头:“没有,都是比较娇小的身材!”
“这样一来,我就确定凶手不会太强壮,属于比较瘦削的那一类型。”
苗志舜闻言,好奇到:“你如何确定的,毕竟不排除身体强壮的可能性啊!”
董毅呵呵一笑:“你以为女子就没有战斗力了,遇到个比较悍的,可以压着男的往死里打!
这人明显是有目的、有标准的挑选下手目标,之所以选择柔弱娇小之人,就是因为他也强不到哪里去!
一个搞不好遇见个比较彪悍的女人,他就得从施害者变成受虐者!”
苗志舜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可港岛出租车司机有的是,我该怎么甄别凶手?”
这也是这个案子最大的难点,在二人方才的对话中,从董毅口中的推断得出,凶手的外貌特征、职业、以至于性格特点。
可是仅凭这些还是无法找出此人来,那怕知道这人是个出租车司机,可港岛这座城市有的是司机,那么多人想要精准找到一人,亦是非常难办!
更何况,如今监控缺失的情况下,办案难度和前世那会不可同日而语。
董毅拿出筷子,品尝着厨师现做的美食,摇头叹息:“难办啊,我手头上还有一个军火案要处理,尤其是现在刚好进入最关键的时期。
如果空闲的话,我倒是可以和你一起去那些被害人失踪时的地方瞧瞧。
说不定结合当时的情景模拟,在加上对凶手,亦或是被害人的心理揣测,找出更多线索!”
闻言苗志舜立刻来了兴趣:“看来你对罪犯心理侧写方面有着非常的天赋,其实我在国外留学时,主修的就是犯罪心理学!
也曾试图在一些罪犯遗留的痕迹之中,进行心理描绘,只可惜正确率非常低!”
“这种心理带入的破案手法,早就有了。
但一句话说的好啊,这破案手法,就是把双刃剑,搞不好也会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
苗志舜点头:“不错,我在国外留学时,就听说过一些类似的职业。
就拿在美国,职业特警,每天要冒着生命危险打仗,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拆弹专家,每一次工作都要和死神戏耍,便衣每一次出任务都有可能再也回不去。
这些职业在我们港岛警队里都不缺,可唯独缺少了一个职业!”
“犯罪心理调查科!”
董毅回应到。
见董毅把他想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苗志舜亦是点头,眼露遗憾。
如今的港岛,对于罪犯心理的研究,除了一些心理学专业人士感兴趣,警队更多的人却是无动于衷。
这一门调查研究的科类,在港岛如今的警队里是缺失的。
原因无非就是以电影为蓝图的世界中,港岛一年到头那么多罪犯,光是为了破案一众警员忙都忙不过来,只要能够抓到真凶,我管那些人渣内心深处想什么,要么让他蹲大狱,要么让他挨枪子,完成任务就好,对于这些人脑子里的东西谁爱研究谁研究!
其实董毅也是这么个态度,对于罪犯心理辅导这一块,他亦是懒得理会,只要让那些人绳之以法,我管你想什么,死了更好!
然而,在国外警方之中的确有这么一个职业,从事此类工作的人,经常为一些典型,甚至是最臭名昭著的杀人犯做心理辅导和研究,倾听他们的心声。
通过研究,不断收集资料,为将来有可能发生的案子,在查案时进行心理侧写,从而描绘出此人的心理画像,推断出这人的外貌、职业、身份以及行为特征,辅助警方破案。
可这些人,却在董毅的印象中过的都不怎么样!
从事这类工作的人,首先必须是内心敏感之人,那种没心没肺的根本干不了。
很多人在对罪犯进行长期的研究,尤其是经常接触一些极恶之人时间长了的情况下,正因为敏感的特制,或多或少都有精神方面的问题。
轻的,整晚噩梦不休以致失眠,即便好不容易睡着了,第二日依旧是萎靡的状态。
重的,搞不好还需要专业人士及时介入,否则一旦出现问题,弄不好一个好好的人,就变成了内心扭曲的邪徒。
见话题聊到这,苗志舜趁机讲到:“既然把话说到这了,你看看你,能不能和署长说说,在我们警局内成立这么一个部门!”
董毅没有反对,点头到:“这事的确可行,甚至是在警校内也可以开启类似的科目,让学员学习,有时间我会说的!”
董毅嘴上这么说,可他才不会到这部门里当差,之所以同意苗志舜的提议,完全是这部门的确是警队需要的。
苗志舜接着问到:“对了,刚刚我看你的状态,跟喝醉了酒有点像,我想你的推断应该是结合已知的资料和线索,带入罪犯整个的心理过程,揣摩出来的。
我有了解过,你以往办的一些案件,都能够精准找到罪犯,应该是用了这种方法。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这里面的诀窍?”
董毅看向身旁的苗志舜,似乎有所迟疑,片刻后叹息一声:“我可以把诀窍甚至是经验告诉你,只不过我的方法比较极端,也很危险!
你真的考虑清楚想学吗?”
苗志舜点头:“是的,谁让我吃的就是这碗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