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起来!别吓麻麻,威尔布你可是和你老爹白胡子一样厉害的人,怎么能这么容易被人打倒。”
  miss巴金哀嚎得凄惨痛苦,声声泣血,不知是为了她这已经死了的便宜儿子,还是更多的为了她那半路夭折的野心,还有自己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
  此刻的miss巴金已经犹如到了绝境的困兽,猩红的倒三角眼里全是癫狂与伤痛,还有掩藏在最里面深深的绝望。
  长期混迹大海,她太清楚失败者的下场。这就是一个人命如草芥的世界。
  全身被艾恩用绳子困缚,miss巴金仍不顾一切的用头,用身体,用任何能使力的各个部位反扑与撕咬,即使是早有防备的艾恩,在不小心中还是被她咬去手上一块皮肉。
  “疯婆子。”
  艾恩还没有动作,另一边见到小伙伴白嫩的手背上突然出现一个狰狞的血口的宾兹,就突然的暴起。
  他狠狠一脚将龇着牙齿的miss巴金踢到了地上。
  被狠狠砸在地上的miss巴金,干瘦的身体发出如散架般的咯吱骨磨声。紧贴坚硬石板的嘴巴鼻子当场就流出了血。
  四肢被束缚,她连动都动得艰难,只能整个如死蛇般在地上蜷缩在一起。
  miss巴金被这一砸不知是清醒了,还是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逃不掉,彻底死心了,准备破罐子破摔。
  “咯咯咯,咯呵!”
  她仰着头看着前方神情冰冷戒备的海军们,还有更前方表情憎恶的泽法,miss巴金忽然咯咯大声笑了起来,笑声沙哑粗糙,难听至极。
  “你笑什么。”
  宾玆不爽的看着她。
  “我开心啊!”
  miss巴金口里虽然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但说出来的声音却是异常的尖锐,让人听之不由就起了鸡皮疙瘩。
  现在的miss巴金的状态,看起来实在是太过于不对劲。她口里虽然是在回答宾玆的话,但她那双深陷浑浊的眼,却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泽法,里面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犹如一只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站在她前面的艾恩,不经意撞到她的眼神,浑身一僵,突然她宁愿miss巴金如之前般癫狂,也不想见到她这样平静的样子。因为现在的miss巴金平静背后,艾恩总觉得酝酿着更大的风暴阴谋。
  让她心生不安。
  女人的直觉虽然总是来得莫名其妙,但也是非常准的,其后,miss巴金的所作所为就印证了艾恩的预感。
  “我开心你们海军总是那么可笑。”
  “也可笑你泽法这一辈子还真是悲哀。
  世界政府有你们这些为他们赴汤蹈火的忠心走狗们,还真是幸运。”
  “你什么意思!死到临头竟然还敢辱骂我老师。”
  宾玆朝miss大吼着,声色俱厉。他还真是小看这个老太婆了,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还敢给他们狂。今天不给她看看他的厉害,还真当他们海军是倒着写的。
  宾玆咧了咧嘴,撸了撸袖子正准备动手。地上的miss巴金对此完全没有在意,她的眼一直盯着前面的泽法,miss巴金大口大口喘了两口气,缓了一下,看到泽法脸上出现明显的不善,突然又笑起,接着不管不顾的又继续开口了。
  “泽法,你不记得我了吧!”
  巴金这句话中透着一股极深的怨气,十分恶毒。浑浊的眼睛里似乎能浸出粘稠的黑水。
  泽法见此,皱了皱眉头,他一生接触最多的就是海贼,对于面前这个干瘦矮小的女人,他实在没有印象。
  “二十多年前,在大海上,我也是一名海贼船长。虽然我们只是南海一个小海贼团,但日子过得也算顺遂如意。”
  miss巴金微微合了眼皮,似乎沉浸在过去的记忆里。
  “直到有一次碰到了你,被你追了几天几夜。虽然最后我逃了,但是你杀了我所有的船员!
  所以我才加入另外一个海贼团,碰到了现在的白胡子。”
  一旁的艾恩闻言当即大声反驳:
  “你放屁!二十多年前的泽法老师根本就不杀海贼,还被人称为‘不杀大将’。根本就不可能杀你的船员。”
  艾恩因于泽法对她的恩情,对于泽法的事迹也了解颇多。
  巴金笑道:“你年纪不大,知道的事情倒挺多。不过我那些同伴都被泽法关进了深海大监狱—因佩尔。你说进了因佩尔的海贼和死去有什么区别?”
  “强词夺理!”
  巴金却不管不顾,继续说道:“所以后来为了报复你,我就挑拨了弗利萨海贼团杀了你的全家人!”
  “你说什么”
  闻言,原先还冷眼旁观的泽法,腾的突然站起,然后艾恩和宾玆他们都没看清,泽法就来到了miss巴金的面前。
  “你刚刚说的什么。是你挑拨弗利萨海贼团害死了我的妻儿。”
  泽法面色脸色白得不像活人,唯有一双眼睛仿佛燃着熊熊烈火的眸子,亮的惊人。
  家人之死,绝对是泽法心中最大的禁忌。无数午夜梦回,泽法都被他们的惨状给惊醒。然后彻夜彻夜痛得睡不着觉。
  泽法的牙齿因为极度的愤怒被咬得喀吱咯吱响。没有人知道现在的泽法有多么的愤怒。他本来以为自己早就报了妻子家人的仇,没想到藏在最后的罪魁祸首还活得好好的。
  泽法再一次无比痛恨年轻时候的那个单纯到愚蠢的自己。
  教化海贼。
  他怎么那么蠢,一些从根子里烂的人,怎么还能有的救。
  看着面前露出痛快笑容的miss巴金。泽法想狠狠打死那个时候的自己。
  如果当时对这些人,他换一种态度,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泽法想到受害早逝的娇妻稚子。这个海军英雄,铁一般顶天立地的男人,铮铮虎目里留下悔恨的泪水。
  他旁边的弟子都不忍的偏过头。要知道42岁之前泽法,一直怀抱着英雄应该是教化而非杀戮的理念,稳步提升实力,捉捕海贼,然后也顺利的升为了大将,之后又结婚生子,如果说他42岁之前的生活有多么美满幸福。那42岁之后的生活就有多么的痛苦。
  42岁那年被海贼给杀了妻儿,他的家毁了他一生的信仰也毁了。这一年,成为泽法一生的拐点,从此之后,以前的那名“不杀大将”彻底恨上了海贼,他提出从海军辞职却被海军本部拒绝,因为对海军还没有失望,便留下来训练新兵,培养出了海军的黄金一代。
  可以说如果说没有全家被海贼杀害这件事,泽法不会沦为现在这个样子。
  此刻的泽法不顾miss巴金身上的鲜血,一把掐住miss巴金的脖颈,将她提起。
  愤怒之下的泽法,已经没了理智,力气根本就没有控制,只是几个呼吸miss巴金的头就已经憋得痛红。
  她痛苦的拍打泽法如铁钳般锁在她喉咙上的手,但又有什么用,这个痛苦的男人,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
  到miss巴金脸已经被憋至紫红,眼冒黑光,觉得自己脑袋肺下一秒就要爆炸的时候
  一道声音解救了她。
  “老师,你先暂时放开她,我看她还有别的话要说。”
  出声音的是自解决爱德华威尔布后,就表现得一直毫无存在感的姜语。
  姜语冰冰凉凉的声音如深蓝之中的海水,让脑袋全部被怒火痛苦灼热的泽法,唤回一丝理智。
  泽法通红的眼睛看着面前嘴巴艰难张张合合,确实还有其他话所说的miss巴金。硬如铁钳的手,凝了凝,在miss巴金已无意识翻白眼的时候终于松了松。
  松去了力度,miss巴金已经紧绷到要爆炸的肺部,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不顾剧痛无比的喉咙,她贪婪的吸食着这带着海咸味的空气。
  边吸边咳。在刚才被泽法掐钳的过程中她彻底伤了喉咙。
  呼呼犹如猫咕噜时的声音,从她喉咙里发出,让人听着难受极了。
  泽法看着摊在地上犹如一摊烂泥的miss巴金冷冷的道:
  “还有什么快说。”
  摊在地上缓了会气,已经面无人色的miss巴金用气音笑着说道:
  “泽法啊!你这一辈子还真过得糊里糊涂的,嚷嚷着要将所有海贼都消灭,其实连真正的敌人都没有找到。”
  “其实当年杀你的家人,世界政府也有掺和的,若不是他们给我通风报信,我怎么知道你家人会那个时候出马德梵林,如果不是他们给了我们你妻子的具体位置,弗利萨那些蠢货怎么可能偷袭得手!哈哈,哈哈!”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世界政府掺和?”
  “那是自然。”
  一脸惨色的miss巴金此刻脸上泛出诡异的红晕,浑浊的眼里有明显的得意和痛快。
  “你和卡普一样,都是不爱听从号令,一意孤行的人,偏偏在海军之中权力还很大,世界政府早把你们两人当做了眼中丁,只是卡普阴差阳错成为了海军的‘英雄’,在全世界的名气极大。世界政府想动他,却又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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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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