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和你说不清楚,以后再告诉你,你帮我找到他。我有急事儿找他。”伍韬急死了。
“好吧,事成之后我得听故事。”顾长林说道。
半个小时后,顾长林打来电话:“覃梓皓已经到了机场,马上登机去美国,你们要是找他,赶紧去机场!”
伍韬挂了电话马上疾驶到机场,紧赶慢赶,还是在最后一分钟错过了。
飞往美国的飞机在他刚刚赶到的时候起飞了。
“我就应该让顾长林把他拦下来,不让他出境!”伍韬看着跑道上徐徐升空的飞机懊恼道。
“我觉得他现在离开未必不是好事儿。他应该是预料到你们要见他,但是他又不想见,所以选择了逃离。我觉得他还会回来的,等他回来的时候,应该就能想通这一切了,那个时候见面,应该更合适。”江夏至安慰伍韬道。
“但愿吧,只是老爷子那边该伤心了,他现在急切地想见到自己的另一个儿子。老人的这种情绪一旦被激发起来,得不到满足会很失望的。”伍韬叹气道。
“没事儿,你劝劝他,安抚安抚他就好了。我们回去吧!”江夏至心疼地看着伍韬。
家里的事情一团乱麻,工作上的事情又是千头万绪,伍韬从来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回到家里,伍韬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老爷子,伍粱煦久久地沉默了,然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谁也不让打扰。
伍韬很担心,可是他又没时间留下来陪老爷子,下午必须赶回粤海去。
临走前,伍韬想进去再和老爷子谈谈,老爷子依然不开门,只发给他一句话:我没事儿,我会等他回来,我一定要见到他。
伍韬看着这句话眼眶一热,老爷子估计正躲在房间里一个人默默地流泪,静静地忏悔。
那就让他一个人静静吧,人需要一个孤独的空间自我疗伤。
江夏至带着贝贝准备离开,阳阳却不干了,拉着不让贝贝走,两个孩子都舍不得对方,最后只能把阳阳也带上,一家四口一起回到了粤海。
两个孩子根本就不能分开,江夏至只好把阳阳也带回了家,伍韬没办法跟着,他必须回办公室加班,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回来处理。
江夏至的妈妈一见到贝贝回来,高兴得不得了,抱着贝贝激动得又哭又笑,爸爸则坐在轮椅上,不停地“啊啊啊”地叫唤着,拉着贝贝的手不放。
阳阳被这个场面吓坏了,站在一边睁着大眼睛弱弱地看着,怯生生地一动也不敢动。
还是贝贝聪明,拉着阳阳来到外婆跟前,一本正经地跟外婆外公介绍道:“外婆,这是我的小哥哥阳阳,我刚刚从他家里回来,我要天天和阳阳哥哥在一起。我们要一起上学一起玩儿,再也不分开!”
妈妈不解地看着江夏至,不知道这个可爱乖巧的阳阳究竟是谁家孩子?怎么突然间和贝贝这么要好了?之前从未听江夏至说过啊!
江夏至一时也为难了,不知道该怎么跟父母解释,只好轻描淡写道:“这是朋友家的孩子,他爸爸忙,让我帮着带几天,正好和贝贝一起有伴儿。”
妈妈一脸的狐疑,不相信江夏至的话。
但是江夏至不说,她也不好追问,就当是贝贝的小伙伴吧,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和贝贝作伴多好啊!
伍韬回到办公室,办公桌上文件堆积如山,都是这几天积压下来的。
刚坐下来,刘维奇就端着一杯泡好的茶走了进来,欲言又止地看着伍韬。
“有事儿就说。”伍韬头也没抬,边翻文件边说。
“伍书记,蒋小涵来找过你。”刘维奇轻声道。
“她还没走?”伍韬惊愕不已,都两三天了,她怎么还在这儿?
“我见过她了,她说她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办公室等不到,她就在你家门口等,你要是躲着不见,她就去找江夏至。”刘维奇说。
“岂有此理!”伍韬气得把笔一扔,直接甩到了地上。
刘维奇弯腰捡起来,放回到了他手边上。
“伍书记,她要是站在市委大院的门口闹起来,这事儿就不好看了。”刘维奇弱弱道。
“她果真这么说过?”伍韬怒目圆睁道。
“对,她说过,她有一百种办法让你见她,你要是不见,她就一样一样来。”刘维奇说。
“疯子!报警,把她抓起来!”伍韬捶了一拳桌子,顿时感觉到了手背一阵剧痛。
“这个不太好吧,真要抓进去了,她肯定要在里面闹,到时候……”刘维奇不敢往下说了。
伍韬知道,蒋小涵这是在撒泼耍赖了,自己还必须去见这个疯子,否则就这点儿事儿都能闹得整个粤海城人尽皆知,简直丢人现眼。
伍韬决定,今晚必须把这个发麻烦解决了,不管用什么方式,都得送蒋小涵回广城,而且要让她再也不要到粤海来。
两人正谈着,门外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佟晓晴应声而到了。
“伍书记,终于回来了啊!我等你可是等得好辛苦啊!”佟晓晴笑意盈盈地看着伍韬,小眼睛弯出了优美的弧度。
“佟市长有事儿?”伍韬起身来到外面的沙发上,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
“当然有事儿,您走了两天了,我很多工作都没有向您汇报呢!”佟晓晴拢了拢大波浪卷发,“市委党校那边,我已经提前过去上课了,年前的第一期学员正式开始接受培训。”
“很好,动作很快。你来上课,学员们肯定个个很精神,学习效果超乎预期。”伍韬笑道。
“谢谢伍书记夸奖,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拎得清的。不过,这个课,我一定会好好上,现在领导干部的思想教育是大事儿,必须常抓不懈。今天我来是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伍书记能答应我。”佟晓晴小眼睛亮亮的,故意睁大了看着伍韬。
“什么事儿?”伍韬看着她淡淡道。
“我想向你要一个人。”佟晓晴勾起嘴角说,那丝笑意藏着不可捉摸的意味。
“向我要一个人?”伍韬蹙着眉头不解地看着她,“谁?”
“江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