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腿?”
当麟牙的话落下,四人相视一眼,看着各自笑了笑。虽然他们占据的身子主人,在实力上并不是很强,可对于他们这群活了五百多年的老家伙而言,他们的精神力异常强大,对元素的理解也远超常人。
他们在斗气方面的确不如其他人,可在魔法方面,他们相信自己可以和大魔法师一战。
“你们别太过自信!”
麟牙知道四人在想什么,不禁冷哼了声,环视四人而过,“不排除龙皇大人没有将我们泄露给他,也许他永远也不会来找我们!”
“龙皇大人为何不....”
“是抛弃我们了嘛?”
在炽焰女爵开口的时候,那位披着黑衣斗篷的老者,忽然间深情黯然下去,他颓废的坐在树下,用右手按着自己的额头。
炽焰女爵三人低下了头,他们知道老者话里蕴含的意思。
他们等待了五百年,一直在城池之下苟延残踹,如果这个时候被抛弃,那么他们还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嘛?
“加文,不要如此妄自菲薄,龙皇大人不一定已经放弃我们了。黑骑士即使在破败的墟土之上,也该有将旗帜扬起的勇气。”
麟牙看着众人神色黯淡,他吼了声,慢慢的抬起自己的头颅,遥遥看向远处,“两月之后,岛上的部分学员将被送到枢区防线去,我们可以趁机出去打探消息。”
炽焰女爵抬起了头,目光骇人的盯着鳞牙,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去联系龙皇大人嘛?”
“对,你们三个现在本就是学员的身份,要是主动加入枢区防线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届时,你们找机会去联系枢区防线的月卫,让月卫带你们去找寻龙皇大人。”
麟牙点了点头,他现今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被龙皇抛弃。
“明白。”
炽焰女爵三人同时点了点头,看着冷静异常的麟牙,他们的目光慢慢变得坚定起来。
“风轻若必然也会趁两月后的试炼,趁机逃离漩涡岛。这个星矢战士是个狠角色,我该亲自动手杀了他!错失了最好的机会,我们现在很难再杀掉他了!”
麟牙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叹了口气,“你们不用去为难他,将他找出来。那家伙是个疯子,我们要是将他逼的太急,他会狗急跳墙,只要他不妨碍我们,那就让他离开吧,他不会傻着主动去找碴儿!”
炽焰女爵三人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们都是点了点头。
.......
一月后.
安东尼拿着主动报名参加枢区战役的人员名单,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上的薄本子丢在桌子之上,上面只有三四十个人员的名字。
虽然他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但是当他面对着这数十个人员名单之时,他心头除了失望和恶寒,便没有其他东西了。
希尔顿带着威尔逊慢慢的向安东尼走过去,此时的威尔逊正埋着头看着手中的一沓收集而来的资料。
在上面不仅有关于地下城池之事的资料,而且还有学院内每个成员实力的分析报告。
--啪
威尔逊手中的一沓资料被重重甩在桌子之上,他看着学员的分析报告,慢慢的坐下。
“威尔逊,上面的人真是这个意思嘛?”
希尔顿看着威尔逊的背影,迟疑的问了起来。
威尔逊抬起头,瞥了希尔顿一眼,嗓音嘶哑道,“呵,这难道不是你们所希望的嘛?地下城池中死了如此之多贵族子弟,你们想必早有这个念头了吧?否则怎会如此没有顾及!”
当威尔逊的话在房间之中散开,希尔顿和安东尼对视了眼,他们原先的打算的确是不再顾及学员背后的家族。
可当联盟高层做出这个决定之时,他们明显还是觉得有些意外。
“这次派送的人员只看实力和天赋,他们背后家族的势力并不在我考核之中。”威尔逊用鹅毛笔在一个个名字之下勾画,继续说道,“再过两日,我就是可以将派送的名单整理出来。你们再问问吧,看看还有谁愿在种族危难之际主动的站出来!”
在威尔逊的话落下后,三人都陷入了死寂之中。
每个人都知道被派往前线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向来习惯躲在前线后方的贵族子弟已经习惯了安逸的生活,他们怎么会主动站出来!
“那关于地下城池呢?上面派你来是什么意思?”
在短暂的死寂之,安东尼再次的开口,看着眼神淡然的威尔逊。
威尔逊用指节敲了敲桌子,瞥了眼面前的那一沓资料。
“老家伙,我可没有本事处理地下城池中的移动!城池中巨人族、暗夜死灵族等种族的尸骸,其中涉及到的东西太多了,我可没资格去调查!我只是来提前收集一些资料而已。”
安东尼和希尔顿看着威尔逊,他们都是一愣,万万没有想到威尔逊居然只是为了这个而来。
他们本以为可以得知一些关于地下城池中的隐秘,可显然不太现实。
在联盟高层经过协商之后,最终派到岛上的必然是个狠角色,甚至有可能不是人族的成员。到那时,他们也将被排除在秘密之外。
“桑昆的死可能也会让联盟高层震动,你们好自为之吧。”
威尔逊抬头看着两人,手指捻住安东尼搁在桌子上的名单,缓缓的起身,“你们办事不利,始源之森的那群臭虫子可能会赶来,他们可是一向不爽人族。如今被他们抓到了把柄,你们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不太好过。”
希尔顿和安东尼看了彼此一眼,在地下城池的外围,他们曾发现虫族巨大的尸骸,那些被掩埋的隐秘应该也和虫族有关。届时屠龙联盟之中有虫族要踏入小岛调查,也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小家伙,我们不用你提醒!”
安东尼冷哼了声,看着威尔逊逐渐的走远。
威尔逊步子顿了顿,嘴角露出似有似无的失望,他扭头往后瞅了眼,张了张嘴,又将咽喉中的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