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月轻颜的声音看过去,红莲也吓了一跳,“夜月,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如此狼狈?”
夜月爱漂亮,从来都是将自己收拾的清爽明丽的,要不是确实遇到了大事,是不可能允许他自己以这幅样子见人的。
所以夜月这幅样子才着实让月轻颜和红莲两人吃惊加震惊。
加上他说的那些话,不用细想也知道他是摊上大事了。
“给我先喝口水,再和你们慢慢细说。”夜月也不管这是红莲的闺房内室,一屁股坐在离他最近的椅子上,大口的喘气。
月轻颜见此,稳稳走到桌边,亲自给他倒了一盏凉茶,端给了他。
夜月饿虎扑食一般,将茶盏抢在手里,嘴巴凑过去,大口的喝起来。月轻颜见他这样急,不禁出声安慰道:“你慢点喝,还有多着呢。”
心里却微惊,渴成这样,夜月在来国师府之前一定经历了一场大战。
因为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和灵力才会这样渴。
“再来一盏。”夜月将月轻颜倒给他的那盏凉茶喝了一个干净后,又将空茶盏往月轻颜手边一递,毫不客气的要求着。
见他和姐姐这般不客气,红莲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美眉倒竖,就要发作,被月轻颜摇手制止了。
月轻颜接过空盏再去给他续了一杯凉茶,然后端给他看着他又喝了个干净,在夜月还没有再次要求她的时候,主动接过空茶盏,问着:“还要再喝一盏吗?”
夜月用沾了黑色污渍的锦袍甩袖狠狠的擦了一把嘴巴,又重重摇头:“不用了,颜儿。”
说完还不雅的打了一个水饱嗝,惹得红莲一阵嫌弃,她终究还是忍耐不住,斜了夜月一眼,一脸嫌弃的说着:“夜月你什么都倒退了,就只是那颗胆子愈发的大了。现在都敢使唤姐姐了,要是让凤姐夫知道了,你就皮痒吧。”
在红莲的眼里心中,姐姐那可是被凤姐夫宠着都舍不得她为他倒盏茶的。
夜月听了后,只得尴尬的看了一眼月轻颜,见她神色温和,就打了一个哈哈将红莲糊弄过去了。
红莲虽然知道他是有意转移话题,但是现在阿奴成那样了,她也没心情和夜月斗嘴。
倒是月轻颜看夜月狠灌了两盏茶后,神色好了很多,心里微微定了些。
夜月竟然还笑的出来,那么他碰到的事应该还是在他控制之内。
“别嬉皮笑脸了,你将你遇到什么事儿了赶紧的说。阿奴现在又像上次那样昏迷不醒的,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耗费时间。”红莲沉着娇艳俏脸,一脸的不耐烦。
阿奴成这样,她实在是没有好心情应付夜月。
夜月见她一见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也没了好脾气,冲她道:“得啦,你也不要嫌弃我。你当我愿意来啊,我这不是为了你家阿奴才,我自己的事情都没做好,就又跑了这国师府讨你的嫌了吗?”
红莲美眸一瞪,蹬蹬的跑前了几步,指着夜月的鼻子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还累着你啦?不都是你那个搞不清真正来路的未婚妻的耍的手段,阿奴才这样的?”
月轻颜见这两人每次一见面就掐起来,立刻进去插话,她一针见血的问夜月:“夜月你说你是为了阿奴来的国师府?为何这样说?你弄得这样狼狈和阿奴这件事难道也是有联系的?”
夜月见月轻颜发问,立刻撇下红莲,转头看着月轻颜,赞道:“颜儿不愧是颜儿。”接着又嫌弃的瞥了一眼红莲:“哪里像这个越来越暴躁的蠢丫头,连我说的话里的意思都提炼不出来,就和我吵起来。”
“你!”红莲见夜月骂她是蠢丫头,又怒了,但是想到姐姐刚才的问题,又按捺下去了心里的怒气,只是死死盯着夜月有些狼狈的俊脸:“早就不是让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罗里吧嗦的说了那么多,现在还没说清楚。”
夜月无语的看着红莲,这丫头真是横竖不管都是她有理……真不知道阿奴是怎么看上她的。
“我告诉你红莲,在我说阿奴的事情以前,我先郑重提醒你。我,和澹台婉儿的婚约真要解除了,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所以,你不要因为是她做了惹到你的事,而也恨上我了,我也很无辜的,我这是被她带累了不说,还差点因为她成了蛊虫的器皿了。”夜月神色十分认真。
最后那个蛊虫的器皿让月轻颜猛地抬头,“你是说,你这次来国师府是因为你也差点着了蛊的道?”
夜月和澹台婉儿的事情她心里也有数,几乎是不可能走到一起了。
但是,夜月的遭遇让她更加肯定了凤惊天的猜测,阿奴身体里怕真的是只亿万年的老蛊祖了……
想想就不寒而栗,一只几乎是冬眠蛰伏了亿万年的老蛊祖突然寄生到人体中,一旦苏醒,那绝对不亚于上次和半兽人大战带来的破坏力。
蛊至阴至邪,虽然也有正义的控蛊人,但是大多数都是心术不正的。
更让月轻颜担心的是,阿奴身体中万一真的是一只亿万年的老蛊祖的话,那么它为何要选择阿奴做器皿或者说是鼎炉?
如果真是和澹台婉儿有关,那澹台婉儿与这只老蛊祖又是怎样的关系?
“颜儿,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们也发现了蛊?”夜月没有回答月轻颜的问题,反而震惊的反问。
“不是我们发现了蛊。”月轻颜摇了摇头,伸手指着躺在床上的阿奴,声音微微低沉的解释着:“是凤惊天猜测阿奴身体中有蛊,因为蛊的控制,所以阿奴两次都突然晕倒。”
夜月听了后,并没有出声,只是神色凝重异常。
月轻颜见他不语,也没有再说话,红莲却已经无力出不了声了。
她先前心里还抱着希望不是凤惊天猜测的那样,可是夜月和月轻颜的这番话,彻底的打破了她心里最后的希望。
“真的是她做的?”良久,夜月面色沉沉的看向月轻颜。
“没有切确的证据是她。”月轻颜实话实说,夜月神色松了一分,她话锋又是一转,定定的看着夜月道:“但是你要知道,最有可能和动机的就是她。”
“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夜月茫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