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刘洋还在那装模作样,吓得川腾美奈哇哇大哭。
苏景有些紧张的抓住吴用的手,目光一直在看着前方。
“一会儿你和刘洋躲在车里就好,喽喽而已,我应付的来。”
吴用拍了拍她的额头。
哪怕是千军万马来袭,吴用也能表现出如此从容的样子,苏景真的觉得,有他在,天就永远都不会塌下来。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车灯,忽然如璀璨的繁星一般,密密麻麻的闪烁了起来。
一眼望去,最少三十多辆车向这边驶来。
“吴用,他们人太多了!”
苏景惊呆了。
“乖,上车去。”
吴用拉开车门,直接将苏景推上车去。
这时,那些车也是直接围了过来,近百人的阵势,让车里的刘洋一脸懵逼。
“这、这什么情况?”
刘洋吓傻了。
见到他这副怂相,川腾美奈歇斯底里的哭吼着:“你个混蛋敢欺负我,一会儿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扔到海里面去喂鱼!”
“我……大姐,我可是一根头发丝都没碰你啊,你不能冤枉好人吧?”刘洋欲哭无泪。
可这种时候,川腾美奈对他只有杀心,哪里还跟他理论。
远处一个中年女人穿着优雅的白色衣裙,向这边走来,海风吹拂而过,裙舞之下,长腿洁白如皎月。
她先是看了一眼车里面,见到女儿哭着拍窗求救,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去,把小姐救出来!”
这时,女人终于下令了。
几名持枪的保镖,枪口始终瞄准吴用,脚步匆匆的向着车门方向走去。
“完了完了,我真的是被你们俩给害死了啊,这种事为啥不早说呢!”
刘洋抓着头发,彻底绝望了。
可就在这时,吴用居然从容不迫的向那些黑衣人走去。
砰!
一名保镖终于开枪了。
枪响惊得苏景心头一颤,刘洋干脆直接躲到了川腾美奈的脚下,被她这一顿爆踢。
然而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之下,吴用居然没有死。
他只是将手掌随意前伸,以拇指和食指极其轻松的将那枚子弹捏住了。
是的。
他用手捏出了飞来的子弹!
“你……!”
那几名保镖当场大惊失色,掉头就往回跑。
徒手接子弹,这至少也是金丹期强者才能够做到的事!
“你是金丹期的修仙者?!”
女人完全没有料到这种状况。
她带来的人虽然很多,可面对金丹期强者,她依然不认为自己会有任何胜算。
“川腾信南呢,把他交出来吧。”
吴用平静的眸子,泛着让人不敢忤逆的霸气,直直的看向那女人。
这冰冷的眼神,让女人当场一惊。
可是下一刻,吴用就直接来到车门旁,将车门拉开了。
“妈妈!”
川腾美奈想要跑出去,但却被吴用一只手直接掐住了脖子。
眼泪唰唰落在了吴用的手掌虎口处,川腾美奈十分绝望:“妈妈救我……”
“你别伤害美奈,有话好说!”
女人吓傻了。
“同样的话,我真的不想说第二遍,把川腾信南带来。”
吴用冷着脸,目光中满是不屑。
这个清瘦的背影,如今在苏景的眼前,就像是一堵墙。
一堵无坚不摧的钢铁之墙!
“好,你别伤害美奈就行!”
女人妥协了,她连忙使了个眼色,后面的人押着一男子,走了过来。
川腾信南的出现,使得苏景瞬间暴怒,可她不能冲动,如果这时候出去,自己会成为吴用的软肋。
“你就是川腾信南吗?”
吴用笑眼一眯。
四目相对,川腾信南额头冷汗直流:“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呵……”
嘴角微微一勾,吴用慵懒的抬起眼皮:“我说你啊,都到了这种时候,还在装?”
“我!”
眼珠转了转,川腾信南仿佛认命般,低下了头:“你是想问,苏子豪的事吧?”
苏子豪。
苏景的哥哥。
“既然知道,就把真相告诉我吧。我知道你是当时的法医,应该很清楚真相是什么。而且……”吴用晃了晃脖子,从兜里拿出了一枚硬币,放在指尖随意的转动:“有句话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区区启辰集团,在我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你无需担心自己出卖了谁,会得到怎样的报复,因为不出两个小时,我就能让凶手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落下,吴用忽然屈指一弹,那枚硬币直接化为一道银色的流光,直接从川腾信南的耳边一闪而过。
“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川腾信南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他左耳处的头发,被彻底削平了。
更让他震撼的是,当他转过身来,只见后面的那辆奔驰车的车顶,也被飞过的硬币直接切开了顶棚。
喉咙处“咕噜”一声滚动,川腾信南目光彻底呆滞。
在场的百余名保镖,也都吓得双腿直颤。
这简直就是怪物……!
“走吧,我与你们百荣集团没有任何过节,也根本就不想伤害你。”吴用缓缓松开了捏在川腾美奈脖子上的手掌,然后冲着她淡笑道:“我只要知道真相。”
终于脱离了魔掌,川腾美奈居然没有当场逃亡,而是痴痴的望着他:“你确定,你不会对付我们百荣集团?”
“我想杀你们,早就动手了,你觉得你们有自保之力吗?”
听得吴用这话,川腾美奈蓦然松了一口气,对着吴用弯腰九十度,行了一礼,然后跑回了母亲的身旁。
“爸爸,你就说出真相吧,他不会杀你的。”
川腾美奈从旁相劝。
“是啊,信南,咱们已经为了这件事苟且偷生了整整三年,这样的日子,应该结束了。我们没有这个本事,就让他去做吧!”女人也哭了。
见到妻女都这么说,川腾信南终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行,我就信你一次!”
川腾信南漠然睁开眼,看向吴用:“当年,我检查了苏子豪先生的遗体,他的喉咙明显是被利器所伤的!”
“利器?!”
苏景含着泪,从车里走了出来。
“对,就是利器!伤口长度一寸,宽度却只有0.2毫米,这个利器应该并不大……苏景小姐,你的姐夫伯伦先生,不是经常带着一把匕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