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连夜做飞机,洛佳和雷木都很劳累。杨默爱给他们安排了住处,两个人也不客气吃了饭之后美美的休息去了。
一觉睡醒,已经是夜幕降临。
洛佳还是想要看一看那伦的尸体,似乎不看上一眼就不放心一般。
杨默爱带着洛佳和雷木去看那伦的尸体。
此刻的那伦很安静的躺在停尸床上,眼神紧闭,仿佛熟睡一般。
洛佳要了一个手套,戴上后亲自在那伦的脖颈附近抚摸。
“我试过了,应该是没有芯片。”
杨默爱说到。
洛佳头也不抬的问:
“头发,脖颈你都检查了吗?还有耳朵里。”
杨默爱默了默:
“我只是检查了脖颈。”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上半身的皮都拨下来。”雷木这个时候在旁边说了一句。
洛佳和杨默爱齐齐看向了他。
雷木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
洛佳放下了双手:
“我会和罗婉柔说,让她签署一份协议的。”
说完摘下来手套转身出去。
“她是什么意思?”杨默爱不解的问。
“她的意思是说,她会和罗婉柔说,给她一份委托书,可以让她名正言顺的扒了那伦的皮。”
杨默爱一阵恶寒。女人果然都这么心狠啊。
让杨默爱没有想到的是,洛佳居然说到做到。
那边dna的检测结果还没有出来,罗婉柔的委托书就已经送到了。
洛佳扬了扬自己手里的委托书,呲牙一笑:
“现在我们去扒皮吧。”
杨默爱扭头有些僵硬的看了看雷木:
“你老婆,口味好重。”
雷木勾唇:
“我喜欢。”
“你该不会是要亲自动手吧?”到了停尸房,杨默爱一脸惊讶的看着跃跃欲试的洛佳问。
“为什么不,罗婉柔给我的是全权委托书啊,我干吗都行。以前没少了看这类的书籍,但是真正实际操作还是第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不过应该差不多。”
洛佳歪头想着,脑子里不断的回忆着之前在书籍上和视频里看到了流程步骤。
一边的雷木和杨默爱都已经被雷的不要不要的。
最后还是在杨默爱的强力阻拦之下,换上了当地的法医。
洛佳气得小嘴撅得高高的,甚至恶狠狠的瞪了雷木一眼:
“你也不帮帮我。”
雷木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不是也怕你晚上会做噩梦吗?在书上看到是一回事,真正的去做又是一回事。
洛佳冷哼,明显不高兴了。
这一次,就连雷木都不得不承认杨默爱的话,他家的宝贝的口味好重。
一个小时之后,法医端着一个小盘子出来,里面是一个小巧的芯片。
“若你们不说将他上半身的皮都扒了,我还真是发现不了。”
“在哪里发现的?”杨默爱声音低沉的问。
“在耳道里。”
雷木和洛佳的神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他手里有三个这样的芯片,罗婉柔说他曾经和那伦讨要过,但是那伦一个都不肯给她。其中有一张脸已经换成了白世超,那么他手中还有两张这样的芯片,想不到有一张是用来伪装成自己诈死,另外一张应该就是他现在的模样。”洛佳声音低沉的道。
“问题是,我们现在不知道他是什么容貌,大海捞针一般的却哪里寻找。”雷木也很郁闷。
“未必!”洛佳冷笑。
“你有什么头绪。”雷木问。
洛佳没有马上回答雷木的话。
她拧着眉头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忽然问杨默爱。
“抓捕那伦的现场,可有视频?”
“没有!”杨默爱摇头。
“那,你们在附近可发现了我们中国的人。”洛佳又问。
“没注意。尽管他们交易的地方是在边境,但是在抓捕的时候是在深山里。应该不会有中国人,那个地方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连人都没有。更加不用说是中国人,当然也不会排除有人在暗中窥伺的可能性。”
“你想到了什么?说出来听听。”雷木见状,便知晓洛佳是有主意了。
“我在找罗婉柔谈话的时候曾经问过她:办公室里的资料是怎么样不翼而飞的?罗婉柔给我的回答是:从楼下通风口找到办公室的最下方,然后地面,从办公桌里面将文件偷走。”
“她还和我提过,虽然省厅看守很是严格。但是,指纹、声音和容貌只要有一样能够通过检测的,便可以畅通无阻。”
“我在想,有没有可能那伦是利用了另外一个芯片,伪装成了我们一个警察的样子。从而进入到省厅的办公室里轻而易举的拿走了文件。”
“若是按照你的说法,他另外一张芯片应该就是我们省厅里某个警察的容貌。”雷木赞同的回答。
洛佳也是一脸的郑重,因为若是那样的话便意味着又有一位警察受到了迫害,甚至很有可能已经死于非命。
“不过你这样说的话我们可以不用这样麻烦,只要调查一下最近几天有哪个警察没有来上班就可以了。那伦改变了容貌应该会急于逃走,没有理由再回到省厅去上班。”
“因为,他是伪装的容貌,周围的同事和熟悉的人都有可能会让他露馅。”
雷木拧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后说道。
洛佳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这种可能性也很对。
两人各自沉吟了一会儿后忽然异口同声的说道:
“罗婉柔。”
“不会吧,虎毒还不食子呢?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啊。”雷木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洛佳跟着冷哼了一声:
“他这种人丧心病狂,已经被逼到了如此的绝境,哪里还有亲情可言?”
“这一次他之所以会失败,也是因为罗婉柔出卖了他呀。”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杨默爱一头雾水。
就在这个时候,杨默爱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示意了一下,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雷木和洛佳两个人还在商讨着罗婉柔被害的可能性。
过了一小会杨默爱走过来低沉的说了一声:
“我终于明白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了,父亲或许真的不会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可如果那个女儿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