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我们并没有回头,但是颜正他们带着恭敬的声音有些大,准确无误地传到了我们的耳中。
虽然我不知道究竟阎钟离对他们整个村子都有过什么恩惠,但是我可以真切地感受到他们流露出来的对于阎钟离的尊敬。那种感觉,真的是代表了他们最真切的情谊。
我们和阎钟离并肩走出了祠堂,挽手朝着村口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们发现,已经有村民在走动着了,和我们来时的情况根本就是不一样的。
不过他们在看到阎钟离的反应真的是的非常一致,就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恭敬地问着好。
我都有一种感觉,他们好像随时都会朝着我们这个方向给跪下。
虽然从祠堂到村口,我感觉一直都有些尴尬,但是我其实还是感觉有些欣慰的。因为安息村终于又在慢慢地恢复着它自己原本的模样。
好不容易到了村口以后我发现,我来时的启动的那个阵法已经被关闭了,想来这件事情应该是连良做的才对。
望了一眼那棵生命力还很旺盛的安荊树,还有一部分安荊花还在顽强地开放着。我看着那些安荊花突然反应过来,我们好像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处理!
于是我有些急忙忙地走到了安荊树下,也就是那口大井旁边。
“怎么了?”
阎钟离也跟着我走了过来,他疑惑地出声问着我。
听到他的提问我也才明白,他对于井水当中的这些子蛊都是不了解的。
“这个井水有很多透蛊的子蛊。”我有些着急地说着。
我回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些人,他们已经重新出来走动了。
这样的话,岂不是意味着已经有人来打过这里面的水了?我看向一旁的桶,发现上面还有着未干的水啧。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傻瓜,你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林前辈就已经和连良商讨过了的,所以连良已经处理过了。”
听到我的话以后,阎钟离好笑地揉了揉我的脑袋,与我解释着。
“这样啊,那就好。”我有些麻木地点了点头,感觉有些尴尬。
站在这里,简直不知道要回答阎钟离一些什么。
“没想到,我的曦儿竟然还是一个这么有爱心的人。”可能是因为看我来没有开口的原因,所以他也理解了我的尴尬,所以这句话说出来,真的是给了我尴尬的情绪有了一个很好的缓和作用。
我摇了摇头,低头捡起了一朵安荊花,一边开口说道:“我一点也不善良,只是刚刚突然想起来,善良的事情其实都是心血来潮而已。”
回想起我之前做的一些事情,我感觉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有些低落。
“多捡一些安荊花回去吧,回去做糕点给你吃。”我还正低着头伤感呢,结果突然就听到了阎钟离这样一句无厘头的话。
“什么?”
我惊讶地抬起了头,看着他的样子有些不解。我甚至可以肯定的说,我现在的神情肯定是一脸迷茫的。
“怀疑我骗你的,嗯?”阎钟离看着我,眼神当中含着笑意。
看着他的眼睛,我一晃神,竟然都产生了一些错觉,感觉他的喜悦都快从眼睛当中溢出来了。
“相信。”反应过来以后他说的是什么以后,我急匆匆地回答道。
要不是他说我还真的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做糕点。糕点这两字,听起来就很难。
小时候有和奶奶学过一段时间,但是一直都是处于做不好的状态。
虽然知道阎钟离和我说这个,主要的意思是为了安慰我,但是其实我对于他的这句话,恰恰是很受用的。
接过阎钟离递过我的一个小篮子,我开始怀着喜悦的心情捡着安荊花。
因为两个人都在做这件事情,篮子也不是很大,所以没有过一会,我们就带着满满的战绩往回走了。
和来时的心情完全不同,我回去的时候整个人的心情都处于一种松弛的状态。
“先去接啾啾吧。”边赶着路,我对着我身旁的阎钟离说道。
阎钟离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异议。
因为有了目的地,所以我们就直奔鬼王府的方向了。进去的时候,我们连敲门都没有,就直接悄无声息地到了院子当中。
当然这种行为,我肯定是因为我身旁的阎钟离指使的。他这个人其实骨子当中的坏心肠很多,非说怕连良虐待他儿子,所以要来个突击检查。
结果我们进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幕,风娆躺在垫子上,啾啾趴在她的肚子上,也不知道做些什么,而一旁的连良,用手杵着脑袋打着盹。
看到这个样子我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连良这个样子,像极了在课堂上打盹的学生。
阎钟离悄无声息地移到了连良的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连良。就在我以为他会大巴掌直接对着连良的脑袋呼过去的时候,他始终都是静静地站着,一点动作都没有。
不过,我站在这都能够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威压,更不用说连良了。
所以这个时候,我特别佩服连良竟然还能睡得那么香。
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我直接就在风娆的旁边坐了下来。
“你们这是干嘛呢?”我看着她,有些好笑地问道。
我的这句话刚说完,正趴在风娆肚子上的啾啾瞬间就回过了头。
灵动黑亮的眼睛望着我,我可以从他的眼神当中读出喜悦。他的这个反应让我欣慰无比,因为这意味着啾啾已经是可以认出我的声音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心中的成就感就越来越高。
我直接伸手了手,示意啾啾到我这个地方过来。啾啾也不负我所望,朝着我这边就欢快地爬了过来。
“我和他说我肚子里面有个小妹妹,结果他就自己凑过来了。看他那个样子,好像是想听一听。”风娆有些哭笑不得地回答着我,一边坐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我还想呢。”我摇了摇头。
对于啾啾天赋异禀的事情,我也是见怪不怪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