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负你?笑话,你没有经过我这个女主人的同意,就跑到这里来住下,你不是口口声声讲什么礼数吗?这就是你的家教?”姜豆豆不屑。
静雅往旁边移了一步,离姜豆豆远一点。
“我虽然是个草根,但是自幼我家里大人也教给我什么叫廉耻,喂喂喂,静雅小姐,不管你和慕容御过去有多么甜蜜浪漫,那已经是过去了,现在慕容御的妻子是我,你自己留不住男人,跑到我面前来缅怀过去有用吗?”姜豆豆嗤之以鼻。
这世上有的女人失去了男人,不反思自己的不足,总是怪男人薄幸,怪其他女人当第三者,整天以正宫娘娘自居,从来不去想想,男人也有选择的权利,更可况当年他们还没有结婚。
“你,你,你血口喷人,阿御怎么会娶了你这种女人,简直粗野!”静雅像是一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伸出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姜豆豆。
“我粗野?我要是不粗野一下,岂不枉担了虚名?”姜豆豆真的生气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除了娇里娇气的矫情,还特么的会什么?你特么的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说话!”
“你,你居然说脏话!”静雅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姜豆豆。
“我就说了,怎么着吧?你要是再矫情,我还揍你呢!”姜豆豆朝着静雅挥了挥手胳膊。
虽然她很瘦弱,但是气势上比娇娇弱弱的静雅要强悍很多,所以这两个人看上去,一个像大灰狼,一个像小白兔。
“你得意不了多久的,阿御喜欢温柔的女人,我和阿御无话不谈,早晚阿御会抛弃你的。”静雅现在只能给自己鼓气了。
“是吗?”姜豆豆冷笑,“既然你们无话不谈,那慕容御有没有告诉过你,当年他为什么没有跟你结婚?”
这个原因姜豆豆至今也不知道,她只是猜测是因为静雅这个人的性子。
“那,那是因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是我和阿御之间的事情,你既然问我,这证明阿御肯定没有告诉过你,看,还是我和阿御最亲密,一纸结婚证书有什么用?关键还是男人的心在我这里。”静雅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这的确是对姜豆豆的致命一击。
慕容御告诉她在星耀会所伤害赵敏的人是肖静,虽然很意外,她还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毕竟慕容御对她说了,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关键是他肯对她说。
可是,关于静雅呢?他一个字也没有说过,也不让她问。
这就是夫妻之间的隔阂。
堡垒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有时候怪不得敌人,是自己人离心离德。
静雅见姜豆豆忽然不语了,以为自己胜利了,“是你不讲道德,抢走了我的阿御!”
“我?十年之前我刚上小学六年级,怎么抢?我现在以这里女主人的身份命令你,马上给我滚出这里!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然有你好看的!”姜豆豆气势汹汹的往静雅这里走来,一副真的要打人的样子。
“啊!杀人了!”姜豆豆还没有碰她,静雅就先叫着跳开了,往王妈那里跑去。
有的人就是这样,贼很捉贼。
姜豆豆并不想真的要打她。
不是不敢。
自打静雅出现在这里,慕容御就对这件事不闻不问,姜豆豆已经是一肚子火了。
不动手,只是因为一种教养,打了静雅,等于脏了自己的手,虽然她是草根,但不屑于对这种女人动手。
“王妈,快报警,这里有个杀人犯!”静雅抓着王妈哭喊,梨花带雨的样子好不可怜。
王妈只是好言相劝,自是不敢报警,没有慕容御的首肯,没有人敢那样做。
“杀人犯?我看还是先打给精神病院,这里有个玛丽苏精神病!”姜豆豆没好气的说。
管家赶忙上来劝姜豆豆,毕竟她是这里的女主人,要是气个好歹,慕容御如果问起来,管家是脱不了责任的。
“她的房间在哪里?”姜豆豆问管家。
管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看着姜豆豆,不敢回答。
“你说!你要是不说,现在我就辞退你!”姜豆豆冲到王妈面前,静雅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躲到王妈身后。
“在在在二楼书房东边第四个房间就是。”王妈以前见到姜豆豆的时候,一直觉得她是个不言不语好性子的人,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女主人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吓得什么都说了。
姜豆豆不再废话,转身就往二楼走去。
管家和王妈面面相觑。
王妈可以站在那里和静雅一起发傻,但是管家到底是管家,马上离开客厅,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通知慕容御。
毕竟静雅也是当年御少爱过的人,一个新欢一个旧爱,这男人喜欢谁,还真是说不准。
管家打电话给慕容御。报告了事情的经过。
“把录像发给我看。”慕容御听了报告,没有说怎么处理,倒是先要看这个。
管家一直将手机放在客厅僻静角落里,录下了整个过程,发了过去。
然后,电话里就没有了声音。
管家几次看手机,要不是一直显示是通话状态,还真以为慕容御挂断了或者信号忽然中断了。
御少大概在看录像吧。
忽然管家听到电话里慕容御嗤的一声笑,不由得愣住了。
她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御少是很少笑的,现在居然笑的这么开心。
之后,管家听到了更诡异的事情,御少居然在下意识的自语,“这个笨女人,吃醋了?果然有趣。”
管家能判断出御少说的肯定是姜豆豆。
新欢修理了旧爱,御少没有生气,这局注定姜豆豆胜出。
“不管少夫人要怎么做,都由她去。”慕容御下达了命令。
管家赶紧答应。
“我这里还要一个重要的会议,稍后会再找你,你继续关注事态的发展。”慕容御那口气完全不像是后院起火,倒好像在看戏一样。
在管家的懵懂中,慕容御挂断了电话。
御少都下了命令了,管家也自然不会拦着姜豆豆做任何事。
在这里打工的佣人向来都是察言观色以管家马首是瞻的,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去得罪少夫人,给自己的以后找不痛快,自然包括王妈在内。
姜豆豆上了二楼,往静雅的房间走去。
要去静雅的房间,势必首先经过书房,然后经过十年前那间婚房,中间隔着的几个房间不是卧室,而是小客厅和花房。
“难怪会住这里,原来离资本家最近。”姜豆豆明白了过来。
静雅不敢去住十年前的房间,也不敢去书房,所以选了距离慕容御最近的地方。
但是,姜豆豆没有直接去静雅的房间,而是先回了十年前的婚房。
一进门就直接走到衣柜前,看着穿衣镜里自己那身白裙子就不自在。
马上打开衣柜,翻出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来,要换掉裙子。
那裙子是修身的,穿的时候容易,着急想要脱下去却在拉链位置卡住了。
姜豆豆不耐烦去整理拉链,心里的火一直没有地方出,也就不心疼这裙子了,这裙子肯定是资本家买的,明知道静雅喜欢穿白裙子,而她不喜欢裙子,他还这样做,那么她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刺啦一声,姜豆豆直接将裙子撕开,脱了下来。
换好自己的衣服后,再看镜子了的人,姜豆豆连首饰都摘了下来,只留下了龙凤镯和姜老太太的那个镯子。
然后去卫生间洗掉脸上的化妆品,最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姜豆豆,这才是你!”素面朝天,衣着朴素,不需要任何的雕饰。
姜豆豆走出卧室,直奔静雅的房间。
正有一个佣人在打扫静雅的房间,见姜豆豆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吓得不知所措。
“哪些东西是静雅的?”姜豆豆问道,环视整个房间。
这间卧室和婚房布局差不多,只是相对而言没有那么精致罢了。
那个佣人被姜豆豆吓住了,说不出话来,只用手东指一个行李箱,西指一个首饰盒。
姜豆豆打开衣柜,见全都是裙子,猜应该都是静雅的,一股脑的全塞进了行李箱里,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和首饰专门找了个袋子都装了进去。
“这床单换过没有?”姜豆豆指着床问佣人。
“少夫人请原谅,我这就去换。”用人总算找到自己的嘴巴,能说话了,还以为少夫人是在责怪她没有在中午之前换好床单。
“没换正好!”姜豆豆利索的将静雅用过的枕头和毛巾被都裹在床单里,打了个包袱。
最后再看一眼房间,凡是略有眼生,觉得像是静雅的东西,全部装了起来,然后姜豆豆一直手拎着行李箱和化妆品,一只手拎着包袱下了楼。
管家和王妈静雅等人一直没有离开客厅,静雅在朝佣人们哭诉姜豆豆如何的野蛮无礼,但是没有佣人敢应声,现在见姜豆豆这个样子下了楼,都吓了一大跳。
静雅的那个行李箱本来就不大,姜豆豆没有将衣物折叠好就放了进去,占的空间就比较大,刚才又是大力的扣上的盖子,现在盖子松了开来,静雅的一条短裙掉了出来。
“哎呀,你怎么能随便动人家的衣服!”静雅马上跑过去想要夺回自己的东西。
姜豆豆就没打算要跟她争夺这个行李箱,见她过来,直接将箱子丢给了她。
静雅娇娇弱弱的没有什么力气,一下子没有接住,箱子掉在了地上,盖子大开,所有的贴身衣物到外衣散落在了客厅里,一地狼藉。
“抢劫啊,我的首饰呢!”静雅急的白了脸。
“喏,在这里!”姜豆豆顺手将装着首饰的袋子丢过去。
这次静雅倒是接住了,赶忙将袋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检查,“还好,没有少什么,不然你赔不起的,我的首饰件件都是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