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夜辰指间反复婆娑少年的唇瓣,并观察着他的脸色,过了一会儿手指从他的唇瓣渐滑,落在少年精致的锁骨之上,因为少年过于消瘦,横跨的骨格几乎能被他捏在两指间,只消稍一用力,便断成两截。
少年依旧眉眼不动,一副任凭处置的淡漠,姚夜辰唇角微微一勾,一点银光闪过,手指处横生出的一根针,便戳进了他的锁骨正中央。
少年闷哼一声,很快便咬了唇。
“这会让你所有的感官放大,你再能装,有了这根针,你也藏不住你真实的反应!”那一双琥珀色的双眸眯起时,折射出的光芒如两把锋利又华美的刀刃,嘴角挑了抹不怀好意,缓缓开口,“也就是说,一会在性事中,你是兴奋被放大,还是痛苦被加大,全在于你身体的反应!”
简如风闭上双眼,全身颤抖,上下牙齿不停地冲撞,勉力抑制胸口的起伏,依旧沉默。
姚夜辰修长的手缓缓解开少年的衣袍,挑开里衣的带子,伸出修长的食指,带着轻慢,微微挑开里衣的对襟,显出里面半青半熟的男子风情。
姚夜辰眯起眼,在他的胸处肋骨处又贯入另一根银针,“把眼睛睁开,让我看看你在想些什么!”
简如风的额头上却已经浮出豆大的汗珠,他依言睁开眼,除了瞳孔微微放大外,看不出异样,可是,当第三根针从他的腹下被贯入时,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他娘的有完没玩?”
“好,那就马上玩!”姚夜辰霎时笑开,双颊妖红,拢起袖襟,不紧不慢地去擦着他银针口泌出的血珠,“不急,时间长着很,有足够的时间让你慢慢感受!”
真毒!
如果在这场性事的较量中,简如风在欲望中得到满足,这个回忆将成为他一生的耻辱!
……
简如风从不知道,原来,男人与男人之间也可以交欢,不,应称之为……交合!
既然他有所求,为达到目的,他便不会反抗,他从不惧怕痛苦,无论痛苦以何种方式来临!
一夜后,当姚夜辰体内的魅毒褪去后,他只道任务完成时,谁知道,新的一轮凌虐开始——
姚夜辰仿如一只饿了几天的秃鹫,在寻到庞然大物的美食后,裹足了腹,却依然舍不扔弃嘴里的肉,他开始放缓了进食,一口、一口、带着欣赏慢慢地品着……
简如风脸上死灰一片,甚至不敢睁开眼睛,以防心底的恨意被他发觉,他甚至学着配合,以缓解那种从不曾接触过的怪异疼痛,所幸的是,鼻息间浓重的尸臭掩盖住了那淫靡之味,可以让他幻想着,他不过是身在炼狱中,经受轮回的考验!
七天七夜!他以魅药囚了他七天七夜!
他以还他七天七夜!
从地窖里出来后,简如风直接跳进花园里荷塘中,用并不干净的水清洗了一遍,他甚至没有稍作休息,便独身前往川西沼泽。
他耗得起时间,但他的孩子撑不起。
他在川西沼泽总共呆了三天,找到几种药材,配置出解药,匍伏祭献到姚夜辰的面前。
姚夜辰长身而立,站在桃花纷飞的溪水边上,俯首盯着少年白皙的颈项,冷淡地讥笑一声,“简如风,这条通往川西腹地的小溪便是你最后的筹码,没了它,从此后,你已经再无能力反击。”
简如风十指微微一曲,指尖陷入泥土之中,不语!
姚夜辰感受到少年的忍耐,毫不口软地嗤笑,“你是个反复的小人,今日我施血救了你的孩子,他日你一旦寻到新机,你必定会再生异心。”姚夜辰心里隐晦知道,简如风并不是单纯想利用姚族的结界让他的孩子避过百年契约。
这个少年太聪明,出手狠绝,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定有办法扭转局面。
把他留在身边,姚夜辰感到自已象是在荆棘中散步,明明脚底被扎得鲜血淋淋,还是要装出闲庭散步的模样。
可任他远离视线,则更让人感到不安,好象放任一只有毒的蝎子蜇伏在他的四周,随时有可能被咬。
杀……。杀了这个少年,他……确实感到不舍。
简如风平以首磕地,低声回应,“奴才不敢!”
“一年!只需一年,我会把你这只狡猾、记仇、咬人的猫变成一只温顺的狗!”姚夜辰冷淡一笑,俯下身,单手轻覆于少年削瘦的肩上,却并无意扶他起身,只是声音缓了下来:“从即刻起,寸步不离地侍奉我一年,一年后,我再赐血给予你孩子,这期间,你的孩子就暂搁于结界之中。”
此刻的姚夜辰自然想不到,一年期满,记仇的猫依然是只咬人的猫,而他这个主人却变成了一只狗!
“谢族长大人!”简如风平静的表面下,几乎要咬断了牙龈,却不得不含血吞下。
姚夜辰确确实实把他的心思猜得一明二白。
所谓的百年期限确实只是借口,只是疑兵之计,让姚夜辰以为握实了操控他的把柄。
事实上,简如风只想让姚夜辰心甘情愿献出血,用姚族的术法给他的孩子续命,而后,他会带着孩子进入川西沼泽,再寻求他法。
为奴侍奉姚夜辰?他想都没想过!
可现在,解药已乖乖奉上,溪流的秘密也已被揭开,他手上,确实没有可用的筹码。
姚族有田八丹,解药到了他的手上,相信很快就能大量制出,便分派到每一个姚族人的手中。
半个月后,简如风随姚夜辰回到圣地,成了族长身边的贴身侍从。
尽管有人质疑他的身份,尤其是刑堂的几个长老,曾经根据几个目击证人看过三年前,那个出现在姚族圣地的白衣少女的画像,皆有所怀疑,眼前的年轻男子,正是三年前男扮女装混进姚族圣地的简如风。
可真正见过简如风容貌的几个雷骑全部死在了蒙山的悬崖下。
加上事隔三年,简如风面容也有些变化,这些人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只能把疑虑埋在心底。
夏季,丹东进入多雨季节,与往年不同的是,这一次的雨量比起往多上几倍,很多地方开始陆陆续续传来村庄被淹没的事件。
与夏季重灾携手而行的,向来是瘟疫,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一次也不例外,从丹东接到第一例疫情,不过半个月,便开始陆续接到各地的灾情扩大的报告。
朝庭一边派人镇灾,一边差人前往圣地,希望姚族能够赐圣药,以平息灾难。
田八丹拿着各出丹东皇帝亲笔所写的奏表,并简单地报告了各地的灾情和人员死伤情况。
半个时辰后,田八丹领了众人退下,姚夜辰拾了笔,好心情地在那描描绘绘,偶尔还自已磨墨,也不支使一旁发呆的简如风。
简如风低头鼻观心,几乎要把地面盯出一个窟窿时,突然感觉身后姚夜辰把毛笔丢到一旁,突然就没了动静,他刚生疑惑,身后的人突然绕到他的前面,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他片刻,“在想什么?”
简如风摇首,保持一贯的沉默。
姚夜辰突然推了他一把,简如风便顺势退了几步,想与他保持距离,谁知姚夜辰向前贴近,把他逼靠在墙上。
“你方才竖起耳朵听灾情报道,难道你不是关心你妻子正在重灾区?想不想我特殊关照,想的话,就把猫爪子舔干净,老老实实开口求我!”
这种诡异的相处方式,这半个月来明显多了起来。
简如风猜不透姚夜辰的心思,除了地窖那七日外,姚夜辰并不碰他,好象那七天只是单纯借用他的身体解毒,可近来,暧昧却无缘无故多了起来。
姚夜辰两只手支在他身体两侧,目光逡巡在简如风的脸上,过了小会儿,喉结动了动,忽然温声唤了声:“如风……”
姚夜辰见他恍若未闻,嗤笑一声,伸出手突然捏住了他腰侧的肌肉,渐而慢慢摊开掌心,握住少年的腰,低语,“想求情便开口,别憋坏了,趁我心情不错……”余音未尽,倏地托了他的腰迫他抵向自已,言辞带了些戾气:“开口,求求我!”
简如风瞳孔剧烈一缩,本能地闭上了眼,被迫着一点一点与姚夜辰的身子贴近,当唇瓣传来灼热的温度时,他紧绷的神经霎时松懈了下来,竟像是获得解脱一般,睁开了眼睛,微微笑了一下,开口,“怎么求?自荐枕席么?”
那是一股不可描摹出来的动人笑靥,带着一丝属于美少年的干净清透,明明不带一丝的杀气,却凭白地让姚夜辰心底生寒。
可他是姚族的族长,怎么可能在这一刻退缩,心里隐隐知道该停止,可怒意燃起时,他想放纵。
地窖那七天的疯狂,相濡以沫时,姚夜辰身上特有的血液终于给了他最终的答案,告诉他,近四年来,自已如此执着的原因!
七日纵欲,也让砌骨明白去年急急奔赴蒙山时的疯狂,身为堂堂的姚族族长,竟然可以在秋祭中缺席,只因为,他循着血液带来的本能,追寻属于自已的另一半!
明白后,姚夜辰当机立断,将简如风囚禁在他身边。
地窖出来后,他忍着爱欲给了他三个月的时间调整,可显然,眼前的少年,把这一切看成应该。
而这半个月来,他用了不少暧昧方式引导,可少年回应他的皆是沉默。
看来,他得换一种方式调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