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剑立刻乖乖地从黑暗中射了过来,杂毛小道朝着出口冲去,朝着我大声喊道:“小毒物,别让媚魔跑了,不然咱们今天可算是白跑一趟了。”
杂毛小道头也不回地冲出去,我回头瞧了一眼满地的狼藉,招呼朵朵一声,然后跟在他的身后。
我们两个从长廊中一路奔走,然而在解开彩绸时耽搁了些时间,此刻竟然捕捉不到媚魔的身影。沿路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散落的衣物和皮鞋、包包,这些东西倘若放在灯光华美的柜台或者展会上,莫不是普通人一年的收入,然而此刻却只是一堆垃圾,无人关注。
虽然找寻不到目标,但是杂毛小道凭着一身灵觉,却带着我朝着大门直接冲去。
而当我们一脚踹开了这处建筑地下的出口大门时,却意外地听到有警铃声从远处传来,抬头一看,却十来辆警车从黑暗中从来,有几辆已然停在前方不远处,而远处黑影憧憧,瞧着打扮,应该是出特勤的特警,或者是武警之类的。
最先到达的那辆警车瞧见我和杂毛小道提剑而出,一身鲜血淋漓,气势凛然,吓了一大跳,一个大甩尾,在前方平台上停下,门开,窜出几个便衣来,双手扶枪,使劲喊道:“警察!放下武器,原地蹲下!”
瞧着这长枪短炮地把我指着,我一阵又气又怒,回望四处,并没有发现媚魔的身影,知道是跟丢了。
我们瞧这阵势,也不敢跟这帮激动到家的警察直接顶上,倘若那个小年轻一紧张,一梭子弹射过来,只怕没有准备的我也扛不住。我和杂毛小道靠墙而立,将手中武器小心放下,然后冲着前方大声喊道:“自己人!”
“什么自己人,给我蹲下!”这时有一个威严的中年警察从另外一辆车上匆匆下来,冲到我们面前,一脚踢在我的膝盖内侧,想让我就势跪倒在地。
然而此人一肚子板油,这点软绵绵的气力,哪里能够对我真正起到作用,我根本一动不动,倒是他吃不住劲儿,像踹到了厚重的石墙上一般,后退跌倒,一屁股坐在地上,气愤地喊道:“嘿哟喂,还挺硬!”
这人手上没有枪,只有警棍,回头招呼几个浑身酒气的警察,大声喊道:“将这两个嫌犯给我制服,靠,还反了他!”
这几个人听了命令,朝着我们围了上来,我有些诧异,什么情况啊这是?
这些警察凭空就冒了出来,而且一堆人看着好像不是一个系统的,到底是谁报的警?
不过不管是谁,我怎么可能让警察像制服小混混一样给搞在地上,瞧见这几个刚刚从酒席上撤下来的警察冲上前来,我和杂毛小道一左一右,伸手一拉一带,这几个人立刻下盘不稳,一阵悬空而起,吧唧一声,屁股摔成了八瓣。
瞧见我们反抗,那个满脸威严的中年警察扯着脖子大叫:“袭警啊,袭警啊……”
后面十来个冲上前来的警察将枪举了起来,纷纷对准我们的眉心,厉声警告道:“别动,蹲下!”。
被这般一打扰,别说媚魔,便是那些杂鱼,说不定就跑得没踪影了。我一肚子郁闷,而杂毛小道则表情轻松地说道:“真的是自己人,别紧张!”那个中年警察回头看了一下周遭的同事,厉声喝道:“自己人?好啊,拿证件出来啊,没有的话给我们蹲下,还敢袭警?信不信把你当场给击毙了?”
证件?这玩意从上头发下来,我就没有带在身边过,哪里有这玩意?
我环顾一周,瞧见远处匆匆走来一伙中山服男子,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却正是前几日一起开研讨会时认识的宗教局同事,于是高声招呼他道:“王副局,这里!”
那黑框眼镜是当地有关部门的领导,瞧见我的招呼,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诧异地问陆左,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也奇怪,说你们又是怎么过来的?
瞧见我跟黑框眼镜认识,周围的这些警察都傻了眼,那个十分嚣张的中年警察二话不说,直接就缩到了人群后面去,这时车上走下来一个肩上有花的警司来,问黑框眼镜,说王局长,你们认识么?
黑框眼镜对我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不过还是给旁人介绍,说这是我们部门的高级专员,别误会啊,你们还不放下枪?
将左右持枪的警察都叫开之后,黑框眼镜告诉我,说他接到东南局赵助理打来的电话,所以才通知各部门封锁这里的,匆忙之间,就叫了当地的公共安全机关协助,刚才他们在外围清理人员,没有及时赶过来,结果闹了误会。
老赵打的电话?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满脑子疑问,不过还是将事情草草地跟黑框眼镜解释了一下,这是杂毛小道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朝着刚才一开始就不分青红皂白纠缠我们的威严中年警察指了指,我眯着眼睛一看——我艹,他脖子上的吻痕和匆匆穿上的警服,这是闹哪样?
想起刚才被他阻拦、导致媚魔逃遁的事情,我不由得一肚子的火,指着他问道:“这个家伙是什么单位的?”
旁边那个警司告诉我,说是当地派出所的所长,接警后立刻赶过来的。
我一听,直接冲上前来,拉着他的领口问道:“保护伞是吧?你以为你掩护媚魔离开了,她会念着你的好么,我告诉你,你死定了!”那个中年警察大声喊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是接到通知之后才赶过来的!”
他还在这儿狡辩喊叫着,我一咬牙,直接将他的皮带一抽,那裤子扒下,露出了会所专用的底裤来。大家都是聪明人,瞧见这,那个警司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堪,叫来旁边的警察,将这个满头大汗的败类给直接铐了起来,拖下去了。
我不再理会这跳梁小丑,拉着一脸歉然的黑框眼镜,跟他讲起了发生的事情,让他指挥这里的人,对灵修会进行全面逮捕。
黑框眼镜说他在外围已经抓捕了一部分,正朝着这边赶呢。
当下我们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我和杂毛小道将地上的剑捡起来,开始朝着会所四处搜寻,又从黑暗中抓出了好几个没有来得及逃离的灵修会成员,然而却再也没有瞧见比较有价值的目标。
返回会所前面来的时候,虎皮猫大人从天而降,告诉我们道:“别找了,人家大部队早就从地道里面跑了,现在哪里还有影子?”瞧见这肥厮,杂毛小道一脸郁闷,指着它大声骂道:“连把剑都看不住,你这肥母鸡都干嘛去了?”
听得杂毛小道的指责,虎皮猫大人也是气势汹汹,大骂道:“我艹,你们两个傻波伊!要是没有大人我的运筹帷幄,即时找来这么多警察,你以为你们两个冒冒失失的傻波伊能够这么悠闲?”
得,我说赵兴瑞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原来是虎皮猫大人给他通知了啊。
不过虽说媚魔逃脱,但是至少灵修会被捣坏大半,今天也算是战果赫赫,我们不再纠结,返回了原地,瞧见二楼失火,慌忙走过去瞧,一问旁人,才得知文件室刚才突然失火了,现在正在救火呢。
听到这个消息,我一拍大腿,啊,那里面应该存放着很多参与全能灵修会活动的学员资料,想想那些从监控室转存出来的影像,倘若如果能够挖掘出来,牵连的人只怕会很广,影响已经达到了让人侧目的程度。
然而实在没有想到,仅仅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留在暗处的家伙居然拼死就将证据给摧毁了,实在是让人惋惜啊。
我和杂毛小道冲上楼去,找到了黑框眼镜,问王副局,有没有瞧见除了我们之外,其他的宗教局成员?
我想问的是罗金龙那小子,他这一次绝对是来了的,只不过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不知道是隐藏在了幕后,还是在大厅中,而我们却没有发现而已。
黑框眼镜摇头,说没有,他们赶来的时候,那些参与聚会的学员早就已经得到了灵修会的疏散,离开了这里,他刚才得到汇报,说包括会所的工作人员,总共有八十多人落网,不过经初步鉴定,这里面有一大半都只是最普通的工作人员,能够了解内情的可能只有二十几人。
他好告诉我们,他现在正在请求有关部门进行协助,争取获得更加辉煌的战果。
第二十五章 那往事只能回味
到场的警察虽然很多,但是现场也的确有够混乱,而且各个部门的配合也不是很默契,在黑框眼镜费力地协调下才勉强运转着。当然,这跟事情发生的突然性也有些关系。
在经过了那个威严的派出所所长事件之后,我总感觉内部潜伏得有人,特别是刚才档案室骤然失火,这一定就是有内贼在作祟,想到这里,我便对刚才在里面被我制服的一干灵修会骨干有些不放心,特别是白露潭,这一回,倘若再让这个女人给跑了,那可真的就闹了笑话。
想到这里,我亲自跑到里面去,瞧见黑框眼镜叫来了好几辆救护车,十几个白衣天使正在警察们的监视下,给昏迷在里面的所有伤者做急救,一具又一具的担架被推出去,紧张而忙碌,有一个医生正靠着墙在给医院打电话:“……这里伤者的病情十分复杂,请通知在家的主治大夫做好准备,能救几个救几个——太血腥了!”
他说的很对,的确很血腥,刚才性命威胁,为了保住小命,以及保持震慑效果,杀戮再所难免,所以什么头颅啊、断肢啊的都是常有之事,寻常的凶杀现场跟这里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这一番屠宰场的做派,难怪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有好几个小护士正扶着墙在吐呢,哇啦哇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她们是护士,不是法医,难免有些不适应。
我和杂毛小道拎着剑走回大厅,里面乱糟糟的,地上还躺着四五个死者,暂时是管不了,我四处找寻白露潭,瞧见有人推着担架车出去,便拨开旁人,察看这担架上面的伤者模样,然而我找了一圈,并没有瞧见那个女人。
我左右瞧看,抓住正在勘测现场的一个中山装,问他有没有瞧见一个身穿白衣、脸上被毁了容的女人,他摇了摇头,说他进来后就没有瞧见被毁了容的女人。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情一阵沉重,媚魔与我其实并无多大冲突,她跑了自有大师兄烦恼,但是白露潭这贱人,且不说她之前对我的栽赃陷害,便是刚才对朵朵骂出口的那几句话,我便要让她这辈子都得处于无尽的悔恨之中,不能自拔。
然而怎么我们出去抓几个人的功夫,她就不见了么?
虎皮猫大人刚才说媚魔从地道里面溜走,难道白露潭搭了顺风车,跟着逃脱生天了?我这边皱着眉头,旁边的朵朵却拉着我的裤脚,说陆左哥哥,你是在找那个嘴巴好臭的阿姨么?
听到朵朵这般说,我心中一动,蹲下身来问她是否知道,这小丫头点了点头,说跟我来吧。
我让杂毛小道留在场中跟黑框眼镜交涉,跟着朵朵朝着侧门一直走,走到了之前更衣室的地方,左边是男,右边是女,朵朵直接推着右边的门走了进去。与男式这边一样,女更衣间依然是一面镜墙长廊,朵朵带着我走到一个隔间前面,指着镜面说道:“陆左哥哥,她身上有我留下的气息,就在里面了。”
我伸手推了一把,里面反锁了,不过这并不是问题,微微一蓄力,我大脚朝着那镜门边踹去,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动,整扇门都给我直接踹飞而起。
隔间被推开,我瞧见有一个上身赤裸的女人仰躺在地上,胸口的伤口已经被草草捆扎着,她微微地哭泣着,乌黑的头发散落一地,瞧着这一张血肉模糊、如同鬼怪的脸容,可不就是之前被我一剑捅晕的白露潭么?
此刻的白露潭像一条大白蛆,目光呆滞,根本没有察觉到我们的进来,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口中喃喃,似乎在说些什么。我从旁边扯了一张浴巾,披在白露潭的身上,侧耳倾听,原来她在反复地念叨着:“连神都抛弃了我么?连神都抛弃了我……”
这场面有些儿童不宜,我让朵朵去找人过来,朵朵乖乖地点头,正准备离去,躺在地上的白露潭突然一把抓住我的右手,眼睛里面透露出了惊恐的神光,悲伤地问道:“陆左,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小心翼翼地过活着,可为什么我会是这样的下场?”
原来还有意识啊,我以为是受不了打击,真疯了呢。
面对着白露潭的问题,我盯着她一双晦暗的眼睛,轻声叹息道:“你就没有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走错路了么?”
“走错路,有么?我只不过是遵循着趋利避害的原则而已,黄鹏飞的舅舅是名门大派的话事人,当初他们说让你来担这个黑锅,如果我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我就会很惨的,会被贬到穷乡僻壤里面去,甚至还有生命之危——我穷怕了,不想过那样的生活,这难道有错么?后来因为陈老魔介入,他们没有实现自己的诺言,反而要让我永远闭嘴,这时是刘姐救了我,知恩图报,难道这也有错么?我在全能灵修会里,陪所有有需要的男人睡觉,可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善良得跟圣女一样,难道这也有错?”
白露潭一连串的自白说完,精神也有些崩溃了,神经质地质问我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山神的意志和力量了?难道它也嫌弃我被毁容了么?”
白露潭挥舞着双手,将她曲致玲珑的上半身给暴露出来,虽然小腹处有渗血的伤口,但是胸口处的一对大白兔倒也是十分夺人眼球,我将毛巾再次给她盖上,想了想,然后告诉她道:“可能……山神爷也觉得你身子太脏了吧!”
白露潭听到我这毫不留情面的话语,浑身一震,如遭雷轰,一双晶莹的眼睛立刻变得水汪汪的,大滴大滴的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积累在了她脸上的伤口处。泪水有盐份,积累在伤口上十分疼痛,她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显然是十分难受。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从悲伤中惊醒过来,伸出手,紧紧拽着我的胳膊,可怜兮兮地哀求道:“陆左,我们是同学,我们是生死与共的战友,我不会计较被朵朵毁容的事情,你就放过我好么?我什么都没有了,但是还有足够多的钱了,只要能够离开这里,我就去韩国整容,到时候我隐姓埋名,什么宗教局,什么灵修会,什么邪灵教,这些统统都不管了,好不好?求求你,放了我吧?”
白露潭哀声恳求着,让我有一种看《还珠格格》中最悲情的紫薇格格,那种苦情范儿的即视感。
这女人真的有金马影后的超人演技,无论是迷茫、疯狂、绝望还是可怜悲伤,都能演绎得入骨三分,让人心中情不自禁地生出几许怜意来。
面对着白露潭的苦苦哀求,我也是一副极为动容的样子,点头说道:“跳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这真的是一个十分好的想法啊,不管怎么讲,你如果能够有这样的结局,我也好是蛮祝福你的。不过……小白,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告诉我,当初到底是谁让你作的伪证,告诉我好么——告诉我,我便放你走!”
“是谁很重要么?”白露潭到底还是没有疯狂,她死死守着这份底限,然而我却很坚定地点了点头,说你只要说出来,我便放你离去。
她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小心地征询道:“你就不怕我骗你?”
我狞然一笑,淡定地说道:“你应该能够明白的,这个世界上能够骗得过我的人并不多,恰好你也不是其中的那一个……”白露潭张了张嘴,然而那名字都到了嘴边,却最终还是没有出口,她低垂着头,说道:“不行,他(她)太神通广大了,倘若要是知道我背叛了他,我会死得很惨的……”
白露潭拼死也不肯说,我也没有再威胁她,这时朵朵已经喊了人过来,那些人将她的双手给铐起来,然后七手八脚地将她给抬上了担架,我抓住着旁边的那个中山装,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肃声说道:“她是极为重要的证人,千万不能让她有事,也不能让她逃脱,一旦出了任何变故,我唯你是问,懂不懂?”
那人其实也没有明白我的身份,但是瞧见我与黑框眼镜极为熟络,也不敢得罪,恭恭敬敬地点头,说领导,放心,我们一定抽调精锐,贴身保护,不会出现任何变故的,你放心。
我点了点头,然后凝望着白露潭,轻声说道:“你已经做了很多事情,事实证明都是错的,希望这次,你也不要后悔……”我说完,便没有再理会这个眼界太窄的女人——其实答案并不重要,只是看到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就此沉沦,我心中难免有一些悲伤。
有的事情,永远也不能回头了。
我和杂毛小道没有再参与抓捕工作,而是在大厅里搜寻了一会儿后,将我们的东西给收拾好,然后找了间浴室,将身上的血污和伤口清理干净,一通热水澡过后,感觉通体疲倦难当,相互扶持着走回停车场,瞧见黑色奔驰除了后车厢被人给撬了起来,倒也没有其他损伤。
刚刚坐回车里,我的手机便叮铃铃响起来,打开一看,哇嚓咧,居然有二十来个未接电话,而此刻打过来的,更直接就是大师兄私人的电话号码。
第二十六章 暗战处处阻挠生
电话一接通,大师兄立刻在那头把我和杂毛小道给狂批了一顿。
他批评我们,说我们总是喜欢讲个人主义、英雄主义和冒险主义,一点儿组织纪律性和危机意识都没有,要不是有人即时把消息汇报到了他这儿来,不但会让那些人跑得远远,一点儿证据都没有,就连我们自身的生命安全,都保障不了,后果不堪设想。
大师兄在电话那头对杂毛小道咆哮,语气激烈,不过越是如此,越能够代表了他对我们的关心,我们也不恼,只是嘿嘿地笑,骂完这些,大师兄自己也乐了,说你们两个家伙倒也真能惹事,才离开没几天的功夫,又弄出这么多事端来,我刚才接到了王琪宇的汇报,这次居然把媚魔给招惹出来了,什么个情况啊?
杂毛小道对这个大师兄倒也还是有些童年的阴影,十分敬畏,于是老老实实地说道:“媚魔啊,给小毒物把半边臂膀都给卸下来了……”
他挑了些黑框眼镜不知道的东西,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大致说了一遍。
大师兄听完我们在最后居然被一个小警察给拦住了的事情,不由得叹气道:“我之所以会被派到东南这边来,中央也是有意图的,具体的事情也不跟你们说了,反正很多事情,我也举步维艰,所以有时候才需要你们两个帮我冲锋陷阵。这种情况会慢慢好转的,陆左这次又立了大功,想来许老那边的进度会快上很多,到时候你们两个人行事,就会方便一些……”
我们又谈了一下罗金龙,大师兄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凝重了,说抓到在场证据了没有?
我们告诉他没有,当时的场面实在是太混乱了,而那个家伙小心翼翼,根本就没有露面,所以罗金龙在全能灵修会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谁也不知道。大师兄沉吟,说罗金龙这个小子表面上看着轻狂骄躁,不过倒是跟他老子学了不少东西,也是个难以对付的家伙啊。
我们都说是啊,这闹腾一晚上,他都没有一点消息出来,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阴沉的人。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了嘈杂声,过了十几秒钟,大师兄告诉我们,说他找的专机已经就位了,现在立刻乘飞机,带队重返三亚,虽然媚魔和一大部分成员逃离了,但是她们并没有离开南海岛,后续的抓捕工作,其实还是可以做文章的。他让我们两人先找地方休息,注意安全,明天碰面再细聊。
与大师兄通完话之后,我和杂毛小道开车返回了落脚的旅店,有虎皮猫大人和朵朵在旁边放哨,睡得倒也香甜,不再赘叙。
一夜无梦,次日清晨,我们接到老赵电话,匆匆洗漱过后,被人接到了大师兄在三亚临时的办公室,也是整治全能灵修会的专案指挥中心。我们到达的时候,瞧见长桌两旁一排排的电脑和忙碌奔走的工作人员,以及大屏幕上跳跃的电子信号,感觉煞有介事的模样。
然而走进大师兄办公室的隔间,却发现他正深深陷入了真皮靠椅里,脸容被窗帘的阴影遮蔽,眼睛眯着,显得十分疲倦。赵兴瑞领着我们进来的,轻轻敲了一下门,说陈局,陆左和萧道长来了。陷入沉睡中的大师兄这才打起精神,直起身来,招呼我们坐下,然后叫老赵去泡三杯咖啡过来。
杂毛小道最了解自家师兄,瞧见大师兄一脸疲倦之色,于是问说是不是案情进展得不顺利?
大师兄摇摇头,说没有,昨天夜里又捣毁了全能灵修会的两个临时窝点,虽然没有抓到媚魔,但还是逮捕了十来人。杂毛小道嘿嘿笑,说这是好事啊,怎么瞧你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