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后娘娘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马车外面突然响起一阵烟花声,五彩缤纷的眼花在空中炸开,绽放出炫彩夺目的色彩。
除夕了,家家户户都在好好学习的过大年,四处都是烟花炮竹的声音,不管走到哪,都能听到大家的欢声笑语。
孙嬷嬷颤抖的伸出手,探了一下太后的鼻息,当感觉到太后没了气息后,眼泪滚滚的往下掉,抱住太后的尸体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你醒醒啊!你睁眼看看老奴啊!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可惜,无论她怎么推,怎么摇,太后都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躺在那很安详的睡着。
孙嬷嬷知道,太后已经死了,受不了打击,身心受损死的。
早在太后被罚禁足开始,身体就越来越差,她曾经悄悄的找过孙御医给太后看诊,孙御医说过,太后娘娘不能受刺激,否则会心脉受损,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可是刚才,慕北煜说的那翻话却深深的刺激了太后!太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昏倒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英明一世的太后居然会这样殁了。
“太后……太后……!”孙嬷嬷抱着太后的尸体,伤心的哭了很久。
直到哭累了,眼睛哭肿了,方停下来。
孙嬷嬷将太后的尸体平放好,拿过太后的包袱,翻出那件深褐色的衣服,一眼就看到了夹在衣服里的一个泛黄信封。
看到这个信封,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孙嬷嬷的手不经意的颤抖下,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
孙嬷嬷闭着眼睛,反复的深吸气,等稍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后,方颤抖着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
不多时,一行行龙飞凤舞的字迹便出现在眼前。
她认得,这是莫稣凛的字迹,当初两人刚相识时,他用这字迹给她写过很多情信,而她的心也是被那一封封情信给俘获。
信上面说,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只有她一个!他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娶她为妻。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没有带着她远走高飞。
他知道他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见面,所以希望她能找一个好人家,好男人嫁了,忘记他,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信的最后有落款日期和姓名。
看日期,这封信是在莫稣凛战死的前一天晚上写的!因为她记得,那本战士士兵的名册里记载他战死的日期就在第二天。
一直以来,为了慰藉战死士兵的家人,给他们立碑,都会有一份战士士兵的名册。
她也是在莫稣凛战死后两个月才知道这件事的!
那天,她正好陪太后去看望已经是皇后的林云华,而皇帝也正好在那里,皇帝正在和林云华商讨慰藉战士士兵家属的事情。
那份名册就摊开放在桌上,她无意中瞥了一眼,就看到了莫稣凛的名字。
当时她以为是同名同姓,最后让太后一打听,才知道,就是她深爱的男人莫稣凛。
当时她万念俱灰,如果不是有太后,她不会活到今天。
现在……唉……一切都是过眼云烟,都过去了……!
这件事也应该随着太后的死而长埋黄土。
孙嬷嬷在心底叹口气,将信撕的粉碎,然后将手伸到马车窗外,摊开手掌,任由冷风吹起手上已经撕的粉碎的纸屑。
“太后娘娘,老奴带你离开,带你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安度余生!”孙嬷嬷再次抱起太后已经开始渐渐冷却的身体,带着太后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那天后,太后和孙嬷嬷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他们并没有去明月庵,具体去了什么地方没有一个人知道,最后的线索是太后的马车一直朝南边走,具体走到什么地方也没有人知道,反正,皇帝也没有派人去寻找,而是任由太后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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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的人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新年,而有的人则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时间悄然流失,冬去春来,下了几个月的大雪终于停了,万物苏醒,到处都是一派生机勃勃之态。
“水璎,走,带你去个地方!”慕北煜拉住夏水璎的手,带着她就想离开。
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而慕北煜也不再有心避讳,而是直接将夏水璎公之于众。
他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夏水璎是他的女人,他慕北煜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以前之所以不敢公开,是忌讳林家和太后!现在,太后死了,林家势力日渐衰败,虽然林家的官员仍然遍布朝野,但是实权已经渐渐被架空,成了徒有虚名,却无实权的官员。
所以,他现在根本不将林家放在眼里,自然也不怕任何人伤害夏水璎。
他公开他们的关系,也正是在保护夏水璎。
所有人都知道夏水璎是他的女人,自然不敢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去哪?”夏水璎被慕北煜牵住手,疑惑不解的跟在她身后。
“踏春!”慕北煜拉着夏水璎直接出了太尉府,上了早就等候在门外的马车。
“踏春?去哪踏春?”夏水璎疑惑更甚。
虽然她也很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是她实在不知道京城有什么地方适合踏春。
何况,就两个人踏春,会不会太单调无聊了?
“跟我去就知道了!风子,宫狐狸已经在城门口等候了!去晚了,他们可就走了!”马车快速的行驶在京城的道路上。
幸好太尉府距离市集较偏僻,所以行人少!如果是在最热闹的地方,肯定就不能这么快了!
“风子和公狐狸也去吗?那是不是纤云和莫愁也会去?”听到风子和公狐狸两个人的名字,夏水璎瞬间双眼发亮,满含期盼。
“这是当然!我知道你想念他们了,所以就让风子和公狐狸带他们一起出来!他们产期将至,如果不趁现在出来玩玩,马上一个月都不能出门了!”慕北煜坐在马车里,让夏水璎坐在身边,强而有力的手臂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身。
“我有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们了,怪想念他们的!踏春好……春暖花开,最适合踏春了!”夏水璎笑颜如花的靠在慕北煜结实的胸口上,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就是知道你想念他们,所以才带你去见他们啊!我们绕近路去城门,要不了多长时间的!”慕北煜轻轻的捏了捏她小巧可爱的鼻尖,眼底满是*溺。
“嗯!”夏水璎点点头,虽然心里有些急切,可是却仍然耐心的等着。
终于,在她翘楚期盼中,马车终于到了城门口。
夏水璎还没来得及掀开车帘,就听到肖纤云和莫愁的呼唤声,“水璎姐姐,小姐!”
夏水璎迫不及待的掀开车帘,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大腹便便的肖纤云和莫愁。
此事,他们两人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圆滚滚的。
因为怀孕,他们的身材也开始有些发福。而他们的男人,风离痕和宫寒影则站在他们身边,小心翼翼的扶着他们的胳膊,生怕他们会不小心摔倒似的。
“纤云,莫愁!”夏水璎跳下马车,兴奋的来到肖纤云和莫愁面前,高兴的抓住他们的手。
“水璎姐姐,好久不见,想死你了!”肖纤云紧紧握住夏水璎的手,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莫愁故意瞪了夏水璎一眼,取笑道:“小姐……让人家好等!我们里面,就属你最贵重了,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一个!”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慕北煜,他来的太晚了,又不跟我说是来找你们!害的我来晚了,让你们两个孕妇等我!我实在是罪孽深重!”夏水璎满面歉意的看着他们,如果不是看着他们大腹便便的份上,她才不会这么轻易的低头认错呢!
怎么着也会先和他们开开玩笑。
肖纤云白了夏水璎一眼,很是大方道:“好了!我们大家这么久才能聚一次,不怪你了!”
“嗯!”夏水璎笑着点点头,忍不住退开一步,仔细的打量他们两人的肚子。
夏水璎看着他们圆滚滚的肚子,好奇的问道:“你们两人肚子一样大,谁在前面生啊?”
肖纤云红着小脸,羞答答的回答道:“我在莫愁前面半个月!”
夏水璎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肚子,继续问道:“找大夫看过吗?是男孩还是女孩?”
“没有……如果事先知道岂不是没神秘感了!反正不管是女孩还是男孩,我和公狐狸都喜欢!如果是女孩更好,我教她功夫,让她劫富济贫,行侠仗义!”肖纤云轻轻的拍了拍胸口,说话时眉眼间全是幸福。
夏水璎无奈的摇摇头,转而看向莫愁,“你也没找大夫看过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莫愁摇摇头,白了风离痕一眼,笑道:“没有!风子和纤云的观点一样,他也是说要留点神秘感,等生产那天知道反而更惊喜!”
“哦!”夏水璎喔了一声,心里比他们还着急,恨不得马上知道他们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你们到底还去不去?再不去天都黑了?”见他们三个女人站在城门口不停的聊天,似乎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风离痕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去去去!”莫愁拼命的点点头,拉住纤云和夏水璎的手,说道:“小姐,纤云,我们坐一辆马车,我有好多话对你们说!”
“不行!我们必须随身保护你们,万一出事怎么办?”风离痕和公狐狸不假思索的便异口同声的出言抗议。
反倒是慕北煜,只是一派悠闲的站是旁边,好像他和此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其实,他只不过是个聪明人,才不会做任何让夏水璎反感的事情。
虽然他也很想和水璎坐一辆马车,可是他知道,宫寒影和风离痕一定不会答应他们三人坐一辆马车,他们两人自然会开口。
坏人,自然是由他们去做,而他……当然是坐收渔翁之利咯!
肖纤云和莫愁小脸同时一变,肖纤云用力的拍了拍胸口,怒气冲冲道:“怎么?你是信不过我的身手么?有我在,你们怕什么?”
见她居然用力的在胸口上拍了一下,宫寒影心下一惊,忙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心疼道:“哎呀……轻点轻点……你这么用力的拍下去,会伤到孩子的!”
“说到底,你还是关心你孩子,根本不是关心我!”见宫寒影开口孩子,闭口孩子,一点也没有担心她的安危,心里不由的开始反酸。
果然男人都一样,娘子什么的都是浮云,只有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我还不是担心你嘛!没有你,哪有孩子?”宫寒影这才惊觉自己刚才说错话,忙换上一副笑脸,出言讨好。
肖纤云鼓着腮帮子,抬起头,气鼓鼓道:“哼!世上女人多的是,是个女人就能生孩子,没了我,你照样能有孩子!”
“……!”宫寒影恶狠狠的瞪着她,满腹的柔情蜜意,甜言蜜语想说,可是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让他如何能开口。
他才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说什么,我只在乎你,我只爱你,世间女人千千万,而我却独爱肖纤云这些肉麻兮兮的话吧!
如果他说了,一定会让其他两人鄙视的。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甜言蜜语不能说,宫寒影只得妥协,用别的办法来哄肖纤云,“好了!我错了!我不开口了行吗?随便娘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水璎姐姐,我们走吧!我们上车!”肖纤云得意洋洋的看了宫寒影一眼,大方的挽住夏水璎的胳膊,慢慢的朝夏水璎刚才下来的马车走去。
“娘子……!”风离痕可怜兮兮的看着莫愁,用眼前祈求她不要扔下他。
他知道,莫愁向来吃软不吃硬,如果硬来,吃亏的一定是自己!所以,只能用软的。
他和宫狐狸不同!在心爱女人面前,管他们什么面子,男人尊严,他都可以不要,他只求莫愁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安留在他身边。
可惜在今天,一向所相匹敌的招式也不管用了!莫愁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挽住夏水璎的另一只胳膊走了。
“没用,连个娘子都管不住!还带坏我家莫愁!”娘子没了,风离痕自然将所有责任都怪到宫狐狸身上。
如果宫狐狸有本事关注自己的娘子,他的娘子也不会扔下他不管了。
宫狐狸冷冷的看了风离痕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给与反驳,“你有用,你去拉你家莫愁回来啊!你如果把莫愁拉回来,我立刻把纤云带回来!”
“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有用!我一直以为你挺有用的,没想到你也是这么没用!”风离痕倒是一点也不生气,昂首挺胸的,那模样,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宫狐狸白了他一眼,对他简直无语到极点。
他一直都知道风离痕脸皮后,孰不知原来这么厚,简直比城墙还厚。
“多谢夸奖!”风离痕不止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接纳。
“……!”面对风离痕的无耻,宫寒影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不想再搭理他。
“你们两个够了吧!你们两个都没用,管不住自己的女人!”见他们不停的吵,慕北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刚才,他还指望他们能关注自己的娘子,好让他和水璎单独坐一辆马车,没想到,他们两人这么没用,三言两语就被肖纤云和莫愁给摆平了。
在外面威风凛凛的男人,到了家里,都成了纸老虎,中看不中用。
哼……!
他平时最不耻的就是这种男人!以女人马首是瞻的男人。
风离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猛然弯下腰,低下头,讨好道:“是啊!我知道七王爷最本事了!求七王爷将夏二小姐叫出来吧!让夏二小姐拒绝他们!那么他们肯定会乖乖的跟我们在一起!求求你了……我的七王爷……!”
“我……我为什么要帮你们!”慕北煜笑看着风离痕,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
反正,不管在什么时候,再心虚的话说的时候都要脸不红气不喘,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痕迹。
“哼!不中用就直说,我们不会怪你的!反正大家都是一路人!”见慕北煜不吃这逃,风离痕只得改变战略,用言语来刺激慕北煜。
“你不用刺激我,我不吃你这套!我就是不让你们坐一个马车,气死你们!”慕北煜挑挑眉,眼睛都不抬一下,大摇大摆的上了其中一辆马车。
打死他他都绝对不会承认,他确实不中用!他才没那个胆量去叫夏水璎出来呢!
夏水璎做梦都想见肖纤云和莫愁,现在好不容易碰面了,岂是他能分开的。
虽然他心里很不爽,酸酸的!可是,他才不会笨到表现出来,让风离痕和宫寒影两个人看笑话。
只有像宫寒影和风离痕这样的笨蛋才会去干分开他们的那种蠢事!
怎么样?吃瘪了吧!
说到底,还是他聪明!
呵呵……!
慕北煜得意洋洋的在心里想着,他现在真是连自己都不由的佩服自己。
就在慕北煜笑的无比得意时,车帘被人从外面掀开,风离痕和宫寒影那两张怨妇脸出现在他眼前。
“哼!”风离痕冷哼一声,上了马车,将庞大的身躯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很不耻的瞥了慕北煜一眼,然后转过头,气呼呼的不去看他。
枉费他为他效力那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嘛!在关键时刻,居然一点都不帮他,真是白把他当兄弟了。
他现在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和风离痕相比,宫寒影要正常得多。
宫寒影这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即使再生气,也不会表露出来。
正如此时,他也很生气,也不耻慕北煜没有义气的行为。
可是,他才不会像风离痕那样傻傻的表现出来。
他要隐藏……将情绪隐藏的深深的……!
宫寒影面色如常,端正的坐在慕北煜身边,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坐着。
慕北煜淡淡的将他们两人扫了一眼,心里更加得意了。
这辆马车里大家都沉默不语,而另一辆马车里则正好相反,简直是欢声笑语不断。
“莫愁,看到风子对你这么好,百依百顺,我真的很开心!对了,风老爷和风夫人现在怎么样了?身体可康健?”夏水璎坐在马车中间,肖纤云坐左边,莫愁坐右边。
“爹和娘离开京城到杭州别院去了!他们说杭州人杰地灵,适合颐养天年!他们估计不会再回京城了!而我现在又怀了孩子,不能去看他们!等孩子出生后,我会和风子去杭州看他们的!”莫愁轻轻的摸了摸肚子,声音很轻很柔,初相识的冰冷早已不复存在。
“很好啊!现在风家的生意都交给风子和他大哥两人!想必你也跟着操了不少心吧!生意上面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男人,你以身体为主!别伤了身子!”夏水璎握住莫愁的手,不放心的小心叮嘱。
对于风家的事,她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她知道,当莫愁和风家冰释前嫌后,风老爷就将所有的声音都交给了风大少和风子两人。
风家的生意因为莫愁的关系受到重创,元气大伤!风大少和风子为了风家的生意忙的是晕头转向,而莫愁也因为内疚,一直在旁边帮忙。
这也是他们两人这么长时间没见面的原因!因为莫愁实在是太忙了。
“小姐请放心,我是大夫,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何况,风家的生意已经步入稳定了!也不需要我再操心了!我就真心真意的呆在家里等待孩子的降临!”莫愁轻轻的拍了拍夏水璎的肩膀,以示安慰。
肖纤云看着他们,突然开口道:“莫愁,水璎姐姐,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你们赞不赞同!”
夏水璎先一步开口问道:“什么提议?”
“不如我们三家订娃娃亲怎么样?不管我们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结为亲家,这样就可以亲上加亲咯!”肖纤云兴奋的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个念头已经在她脑海里盘旋了好久,只不过一直没机会说出来而已。
今天难得三人一起见面,怎么着都要说出来。
“好啊!可以啊!亲上加亲!”莫愁没有任何犹豫,不假思索的便点头答应。
“亲上加亲?你们的孩子都要出生了?而我……!”说到这里,夏水璎便沉默了!
不知为何,她对她和慕北煜的未来总是没有把握。
她害怕慕北煜会知道她的过去而嫌弃她。
她爱他,真的不想失去他!可是越爱,就越害怕失去!她想向他坦白的!可是,却始终鼓不起勇气。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莫愁发现夏水璎的异样,忙关心的询问。
肖纤云也发现了夏水璎的异样,忙握住她的手,关心道:“水璎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说,我们说错什么话,惹你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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