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抬抬手指,也搁去了偏殿那边。
忙完这些司芋已经困得不成样,匍在贵妃榻上小憩了一会儿,那厢燕婉果然命小妖仆端来了一盅雪莲灵芝虫草褒。
小妖仆生得纤长,乃是一条小蛇妖,纤细的声音述说道:“得国师的嘱咐,水用的是灵泉瀑布下采集的晨露水,千年灵芝与雪莲,都是顶顶滋养的大补益之物,特盛给王妃品尝。”
掀开精致的碗盖,一股沁人心脾的灵气舒适地扑来。司芋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妖灵界边缘的几个莲子都能那样灵气清透,比蓬莱仙府仙农园里精心种出的灵果都可口。
因为第一大佬简流川的老巢,就设在妖灵界啊。
她把汤喝完,入夜简流川便带她飞去四处逛了逛。原来妖灵界竟也如此繁荣,夜色下丛里点点火光闪烁,有夜市、篝火舞蹈,烧烤、比箭、投壶……凡人界有的娱乐,在这里一点不逊色。
但由于他在妖灵界实在备受爱戴,而平日里又给人那般孤僻残绝的印象,如今这样呵护仔细地兜着司芋出宫游逛,反差太大,引来关注无数,很快就又回来了。
深夜,偏殿中央的池水里,温泉汩汩暖意略过肌肤,两人柔情熨帖着。司芋似雪一样白的藕臂,被简流川箍到肩膀上,感觉她阴元之处已经泥淖如绵,便浩然而进。
池水在他的掌中运作,随着起落而唱起叮咚的回声,司芋忍不住轻轻吟-哦。而她的娇媚非常,更让简流川气息急促,愈发骁悍不已,幔帐下一片旖旎。
石柱旁站立的小妖仆面不改色,如若未闻。
许久后简流川环过她(* ̄︶ ̄)湿漉的长发,又扯过薄纱覆住她,放到了主殿的花梨木大床上。铺着黑色锦缎的大床,司芋被衬托得仿佛一条美丽的白鱼,山峦上桃花绽得鲜艳。
简流川俯下去,然后从灵府里取出了四只寒渊灵蛇,司芋正要疑惑,简流川已经把两只缠到了她的左右腕上,继而是两只脚踝处。
司芋嘤咛地问道:“川川,你要对我做什么,我不要捆脚。”
简流川眉宇写满霸道,不予反驳道:“莫要说话,否则花样更多,本尊要让夫人更加惬意!”
男子目光温柔而冷冽,司芋像被煎鱼一样来回半宿无眠,隔日陪他坐在主殿的宝座上,只见面若桃花,春水含情,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倒是妖灵界的众位长老,看见他们年轻英俊残忍决绝的妖王,终于有了一个宠爱的人间界极美女子,而显得分外地欣慰。
妖王没能遇到可心之人繁育子嗣,一直让长老们很是操心,昨日听完国师一说,今日再这般一见登对模样,顿时松了口大气欸。
半日不到的功夫,宫殿外就被呈送给司芋的各种礼物堆满了。有甜美的蜂蜜,有世间难得的滋肤胭脂,有绮丽的百花织锦,更甚至不知道哪个坛主送来的、给他们大囍之日穿的红袍都准备好了。品类丰富,全都是三界难得的好东西。
妖灵界的物产原是真丰富!
司芋当然照收不误,觉得她又该从系统里购买更大的储物空间了。
在妖王宫殿住了五日,期间简流川的花样越来越繁复,他似乎被她吸引了似的,从昔日冷漠卓然的神尊变成了纵情-贪欢的男子。甚至夜半的树枝上,他也和她做过,还把她反过去,从后面操-弄了许久。好在司芋系统里有个午休小屋,用小屋遮挡住了四周,这样才不会被别的妖修看去了闺秘。
等到了第六日,她忽然记着要解药的时间,便和简流川说了想回去。
妖灵界的百姓们恋恋不舍,忘了说了,他们真是超级无敌喜欢这个貌美绝伦的王妃。
这些天,烤串臭豆腐酸辣粉等各种重-口美食在妖灵界广为普及,司芋还教他们学会了烤面包、烤披萨和做奶油蛋糕等等。
她的稀奇古怪的宝物也多得离谱,喇叭花里唱出的歌儿更是闻所未闻,尤其深受小妖崽崽们欢迎的“小苹果”,更是朗朗上口,幼妖训导处已经决定根据这首歌,为他们量身定制早课扭扭操。而那首爱豆的笑容,则是让许多士兵背着剑走着走着,嘴里就习惯性地喷出了一口泉水。
如斯这般勤劳能干,不摆谱还有趣的王妃,妖王是在何处找到的啊,呜呜,好想像宝贝一样珍藏起来。
简流川双眸含笑,任由她造作。两人耳鬓厮磨缠绵了几天,好似关系亲近了许多,在寂寥的半空中飞着,也能在空中边飞边亲吻。
忽而简流川冷声道:“仔细留神,我要放手了!”
司芋(* ̄︶ ̄)贪婪地咬着男人柔软好闻的薄唇,狐疑睁开眼:“啊?你不想要我了?”
一时紧张,莫非蚀灵蛊被他发现了?毕竟这玩意儿一直在暗中啃噬他的灵根,而他又如此顽佞多疑。
“你说呢?”简流川促狭,司芋只觉腰上一空,身子顿地往下沉,吓得哭出声来求救。
简流川大笑,闲适地教她:“气息沉入丹田,心中默念起飞,想象自己身体轻盈,足底生风,试试看。”
司芋学着照做,竟然慢慢地向上飞了起来,诧异道:“我能自己飞?……等等,难道是我修为涨了?”
简流川揶揄她:“那不然呢?莫不是你偷偷在对本尊用合欢术!”
司芋脸红,她虽然上的课少,可守夜时在典藏楼里看的书多。
的确把经书里看到的秘-术在两个人期间运用了不少。一开始生涩,觉得他那个瞬间庞大起来,把她弄得很痛,甚至干涩焦灼。
后来知道了运用诀窍,晓得怎样才能使阴元绵如泥,津汁源源不尽,然后就越来越和谐了,而且明显发现简流川对此的迷恋,想来书里面是没有骗人的,修炼大法妙啊。
她这么做,其实乃出于私心。希望在简流川灵根被蚕食之前,多受益于自己的修为,至少能飞能跑,提高防御能力。
所以当然不能告诉简流川了,司芋娇羞道:“想和夫君更畅快点嘛,我怕承受不住你了,你越来越坏。”
简流川咬了下她耳朵,管她真真假假,假话听多了也成了真的。宠爱又恼地低哂道:“小妖姬,两者修为悬殊越大,则弱的那方增进越明显。说过陪本王一起看风看云看日出日落,不学会飞怎么行?你若想更畅快,改日把你那本二百一十八式禁-书全试了!”
没想到冷月和寂雨塞给她的小本本被发现了,司芋厚着脸皮不回答。
心里默想:那么反推之,以后两人差距渐渐趋平,修为就增长慢了,难怪说合欢宗没有长久的道侣呢,都是过路姻缘。
所以原著里自己和别的宗门男修劈-腿,气得简流川加速堕魔,难道是因为小师妹又看上了更厉害的人?
有点不可思议……莫非是剧情bug。
*
不稍半日,两人便回到了合欢宗的落樱山上。
乾渊师叔祖一袭白衣蓝袍,清逸尊雅地搂着小师妹司芋落下,便唤上灵兽山竹回云鼎峰了。
冷月和寂雨两个师姐,顷刻就发现司芋的修为,竟然又跳到了筑基中期。这简直也太快了吧,只去五六天,就直接连蹦两级,比上一回还夸张!要知道,过了基础的练气期,之后越往上越难升,许多人几十年的功夫才这样。
排除两人灵根天生契合,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毕竟小师妹测过的灵根仅混沌五灵根。
两人便围上司芋挤眼睛,瞄看着沣-满的酥-胸,声调拉长道:“喔~~师妹和师叔祖是真恩爱,如胶似漆耶~~”
“什么呀(* ̄︶ ̄),他那人,没有的。”司芋傲娇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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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密室里,问承禹师祖要解药,承禹师祖看着琼姿花貌的小丫头,就有股气憋得怒火中烧。
前些日跑走了两个药人引,具体怎么跑的,钦法坛乔骁说不清楚,毕竟以银销阁的层层秘法道门,除非有令牌,否则蚊子都难飞出去。
可跑了是事实,乔骁被逍遥派掌门岳笺狠狠痛罚了一番,派人出去找,一直找不到,竟果然藏在悠然城里。
要知道悠然城是自己的地盘,不管藏身和走出城门,想都别想。结果那日两个道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都冒出来了,却都没能抓到,还让人明晃晃跑出了城门。
承禹师祖怀疑是师弟乾渊放跑的,可到底缺少证据,据说当时他与司芋俩个已经往妖灵界游玩去了,可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只能吃哑巴亏!
眼下蓬莱仙府名望大肆下跌,尽管后来派管家做了危机公关,可是百姓大多不信。培训班报名者日日个位数,退班者倒是源源不断,更还有许多道士和百姓,打着横幅举着小旗聚集在舞剑崖上,朝着蓬莱仙府扔砖,声讨要放人。
承禹师祖暂时还想不出下一步的计策。此刻看司芋修为涨得飞快,不禁有几分怀疑,莫非那蚀灵蛊见效得慢?
司芋方才已将几日的行程都和承禹师祖汇报过了,包括一些旅游景点和美食。为了突出情-报可贵性,她还说了妖灵界的繁荣发展,以及怀疑简流川就是妖灵们口中的妖王,不然为何他可以堂而皇之地在妖灵界游逛。
妖王统治妖灵界二百多年,越来越狂傲,对修仙界、凡人界的过客尤其心狠手辣,分毫情面不讲。而妖灵们也愈发地自信阳光,再不似除魔大战之后流离失所任人欺负的样子了。
如此一说,承禹师祖便觉几分可信,毕竟乾渊师弟那副冷漠清冽的神颜背后,乃是睥睨苍生、杀戮血腥的残忍暴戾。
司芋诚恳说道:“弟子修为涨得快,就证明我有遵照吩咐行动,请师祖兑现解药。”
承禹只好招手,让人端上来一颗黑色的药丸。朗声温和道:“吃了之后继续勤快观察,否则断你一次解药,你便生不如死一次……本尊也不忍叫手下弟子受罪啊。”
呵呵了的,你连药人都舍得炼,何况这个。司芋心里骂着,嘴上恭敬领命。
等到出了密室,她把解药吞入。应该是吃得及时,那毒蛊未发作,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第三十五章 刺客 仙魔两界平分天下,……
(三十五)
好几天没光顾自己的仙瀑谷, 司芋来了一趟,发现瀑布下的泥潭里长出了小小的莲叶。嫩绿的叶子上点缀着剔透的露珠,在潭中亭亭玉立, 可爱极了。虽然现在整个妖灵界可以任由她来去,不会再缺莲子, 但欣赏美景也很是不错。
她刷了刷系统, 补种上一批销量高的作物。
隔天在钟佐(* ̄︶ ̄)和裴宥的仙农园草棚外, 搭了篝火请小伙伴们大吃了一顿。为了怕简流川再震碎她的碗,特地在门口立了块牌子:“正常交友,川川与狗不得入内。”派山竹在草棚前守着。
山竹自从跟了司芋, 基本每天都能吃到香甜的土豆。司芋不在时,它就自己回到仙瀑谷的地里掘土豆,过得那叫个逍遥自在,九大门派想去哪就去哪,司芋的朋友多到一呼百应。俨然都忘记了它还有个正经主人叫简流川。
一块普通的牌子,又叫灵弧广场上的瓜农们吃糖吃到眩晕,也就是小师妹敢和师叔祖这么叫板了。换成别人,莫说不敢直呼师叔祖昵称,这牌子一挂出来就得被捏碎脖子。
可你看, 云鼎峰上的师叔祖半分动静也没有,实在好耐心。
隔天司芋正在仙瀑谷里睡觉, 她把午睡小屋设置了海景背景,虽然旁人看着仍然在仙瀑谷里, 可司芋感受到的虚拟场景的是海风清扬、鸥鸟长鸣的惬意沙滩上。
小谷闯进谷里来找她, 在门口唤了几声司芋才反应出来。
小谷怯怯地说道:“司芋,有个事情,你能否帮我个忙?”
小谷虽生得纤弱, 可性情好强,很少有开口求人的时候。
“可以啊,小谷你有何事?”司芋痛快地应道。
“就是……”小谷忽然眉头一拧,围着司芋转了转,猛地把一根骨刺用力刺入了司芋的后心窝。
司芋闷哼一声,栽倒在地上。
小谷抱歉道:“对不起司芋,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帮我了。”
绿竹林子里,陵诀身穿黑色蝉翼袍,发束绸带,冷笑地闪现出来:“果然没有什么是你琴宗后人不敢做的!”
小谷很讨厌他目光中的森冷与鄙夷,堂堂琴宗为何要遭受此鄙夷。只是目前需要借助陵诀帮自己,至少这根摄魂骨刺就是他主动提供的。
陵诀一早在悠然城里就看穿小谷是琴宗的后人了,当时小谷怕他泄露自己身世,忍痛把那把珊瑚琴形挂件送给他,后又后悔,趁他不注意偷了回来,幸亏司芋及时出现,然后帮自己把事情摆平了。
小谷又惧又忿恨地看着眼前的陵诀,踌躇道:“陵诀,这样她会不会死。”
陵诀低头睨了眼瘫软在地上的女人,妩媚瑰艳的身姿脸容,那般纯挚的美与温柔,可惜说出的甜言蜜语就跟空气。
气恼龇牙道:“乾渊的女人,她死没什么可惜的。你要杀乾渊,杀他的人只有她最合适,若怕的话现在就给你弹出骨刺。”
“别。”小谷又不舍得,不达目的不罢休地说:“不必弹出,为了杀乾渊,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但你为何要帮我?”
说着不自觉护了下她的传宗挂坠。
小家子气,陵诀压根儿却不稀罕,讽蔑道:“我自然有我的目的,别废话,该干的就去干!”
……
入夜的云鼎峰上,夜风清凉,简流川着一袭绫缎白袍,袖摆优雅地随风轻舞,墨发(* ̄︶ ̄)高束神鸟白羽冠,正悠闲蹲在蘑菇地上浇水。
忽而眼角余光一瞥,看到司芋坐着扫帚飞行器,直藤藤地跳下来。
他不抬头,就心里些微觉着奇怪,不是好几天都自己飞了?
冷淡道:“司芋和猪不得入内,有眼睛不会看?”
在蘑菇地外竖着道新制的牌子,上用清劲楷体书写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