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店里怎么就你一个人了?别的人呢?”宇庭进去之后却并没有去找什么所谓的东西,而是四处走着,因为他发现自己没走一步,这个女人就会紧张地颤抖一下。于是宇庭更是提高了一度声音说道,“我在问你,其他的人呢?”
“他们......他们都走了。”小红支支吾吾的说道,完全像一只遇见老虎的狐狸,更别说现在这屋子里还站着几个官府的衙役。
“走哪去了?”宇庭继续追问。
“这江姑娘出事了,大家当然是回到自己家了。”小红解释道,要不是宇庭已经从那药贩子那里听到了事情的缘由,可能真信了不可。
小红见宇庭并没有准备走的意思便有些着急:“公子,你不是来帮江姑娘拿东西的吗?现在江姑娘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们两关系那么好,就不为她着急吗?”
“怎么,你好像很期待一样?”宇庭笑着问道,更是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一副审问的模样,连一旁的的衙役都觉得这人的气势比官府老爷还要厉害许多。
小红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见到这幅模样,也知道是自己的事情败露了,但是依旧不愿意服输,甚至是昂起头说道:“公子想多了,我若是想要姑娘死,便早就走了。”
“可问题就在于为何事到如今,你还是留在这个地方,而且......”宇庭说道,又伸手摸了摸一旁的桌子,“这上面也没有灰尘,也不知道是你天天都在这里打扫,还是想要将这家店弄到手,为自己赚钱呢?”
“公子真觉得我是这样的女子?”小红继续争辩,但是手已经开始忍不住颤抖,甚至是胃中开始有酸水上涌,让她的鼻腔很不好受,眼睛也有些酸痛。如此下来竟然有些楚楚可怜。
可是这一招对宇庭已经没有用了,甚至是更加严肃地说道:“就像你前几天给我说得,你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自己心中清楚。”
“那为何公子不认为就是江姑娘自己做得,而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报应呢?”小红终于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当就算这样,他也不愿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因为我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可是不会用这种卑劣手段。”宇庭说道,脸上也有些心疼,“这世间,若是知道她是怎样一个人,便定会相信,她并不是一个会做出这种卑劣事情的人。”
“那你就认为是我?”小红得声音也开始便得急躁,“你是不是就是像找一个替死鬼罢了,就刚好遇见了我,若是这样,小红的命你便拿去吧,为了姑娘而死,做鬼我便也是答应了,毕竟我命该如此。”
“姑娘,你可不要这样折煞自己。”宇庭突然温柔起来,甚至是起身将小红的脸抬起,迫使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小红看着俊秀的宇庭,原本苍白的脸却变得有些红润。
她看着宇庭的薄唇微涨,缓缓说出,“若是以前,我当然是不会怀疑你,虽然你行事严谨,很难得让人找到你的证据,但是百密一疏,而我也因此得利,来人,将证人带来。”说罢,宇庭便将小红的脸甩开,然后又拍了拍手,那几个衙役便立刻将那药贩子带了过来,而小红也终于是跪下,不再争辩。
那几个带着药贩子上来的衙役在发现吩咐他们的人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官府老爷时也顿时反应过来,不过也心中感叹这个男人的确是普通人所比不上的,甚至他们的官员也无法比上。
“我不认识他!”本以为已经老四的小红却又开始争辩。
“不认识?”宇庭挑眉,便看向了那个药贩子,说道,“既然他忘了,那么你就来帮助这个姑娘记起她忘记的事情吧。而你可要看好了,这地方有官府的人,要是你说的有一处与我知道的不一样,我可绕不过你!”
这药贩子怎么都是怕官府的,更不要说宇庭找的还都是面目狰狞之人,更是让他不敢造次,于是立刻磕磕巴巴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这个姑娘前些日子到我这里来问我有没有罂粟可卖,我本来就是小本生意。只要是有主顾便会给货,而且罂粟本来就可以在日常饭菜中添加少许,倒不至于上瘾,我便也没多想,
但是谁知道这个姑娘竟然用罂粟做出了这种谋财害命的事!大人,我只是见钱眼开啊!我再也不敢了大人!”这个药贩子一边说道,便就有一股古怪的味道在这个房间中弥漫,几个衙役也是立刻呵斥道:“小声点!有话去官府上理论吧!”
说罢就将那药贩子带了下去,还剩几个衙役则准备将小红带走,而这时小红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再也不能流出泪来,毕竟再流泪也没有人愿意看了。
“公子,你为何愿意为江姑娘如此?”在被衙役带走的时候,小红突然这样问道,可这个问题却将宇庭问倒了,小红摇摇头,转身说道,“我也不该哭了,真希望以后能遇见到一个能让我为他如此的男子。”
这句话说完后小红终于是被带走了,而这个原本繁华的店铺现如今也就只有宇庭一人,他晃了晃脑袋,便准备起身跟上方才离去的衙役们,又想到了小红刚刚说得话:“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种女人?”
如此说着走在路上看着人来人往的宇庭的脸上,竟然荡起了难得一见的笑容。更是惹得一旁的少女纷纷侧目,唱着什么:“心悦君兮君不知。”的歌谣,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她们所心悦的男人,心中已经住进了另一个姑娘。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到底是自己不知,还是君不知呢?或许这只有两个人之间才能知道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宇庭的脸上,笑容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