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皎之所以叫楚惜皎,是因为她妈生她的时候是在除夕,正在下饺子,突然脚上一软跌坐在地,羊水破了。
她爹开车慌慌张张把她妈妈送去医院,登记户口的时候,取名废的老爹就给她取了个“除夕饺”的谐音名字,变成了怜惜的惜,皎洁的皎,坑女儿的老爹还为此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取得颇有文采,却不想让“除夕饺”这个绰号伴随着她从幼儿园一直升到高中。
她的好朋友,都是吊儿郎当的叫她“除夕饺”“饺子”,绰号这东西,一个人开头坚持喊,后来所有人都会跟着喊。从未有人像萧子珩这样温柔的唤她“皎皎”,有时候声音很低很轻,就像在唤“娇娇”一样,让人心都软了半截。
她想,可能自己是真的有点喜欢上萧子珩了。
他攀上她睡裙的领口,那里漏出一抹透着红粉的白,他没有像刚才说的那样粗暴的撕开睡裙,反而手指摩挲几下她的锁骨,轻声让她坐上来。
“坐哪儿啊?”楚惜皎有点摸不着头脑。
“上次不是约定好了吗。”青年未束发,懒散的躺着,黑鸦鸦的墨发在床榻上四处披散,松山水画般清隽冷淡的眉眼难得含了几分艳色,朝她笑。
“给妹妹舔穴。”
“……”猫妖少女舔了舔自己的小犬牙,冷漠道:“是你单方面的约定吧。”
她说着,俯身下去,恨恨在他颈间咬下一口,犬牙刺入肌肤,他微眯了眼,难以抑制的低喘出声。
眼尾都染上了绮丽红痕。
猫妖少女娇气、单纯、直率得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他给了她足够包容的态度,反而让她放松下来,小猫不再警惕的弓着身,对“最亲切的人”露出了“最真实的面目”,羞恼就直接羞恼,生气就直接生气。
比如说萧子珩现在这个样子,就让她很想咬他一口,她也遵循本能照做了。
“妹妹咬得我好紧。”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慵慵懒懒给她梳发,就像是在跟炸毛的小猫顺毛,带着促狭的笑意:“让我想起妹妹下面小穴的滋味,也是一样的紧……”
“一天不说骚话你会死么。”她埋在他颈间,本来松了口,闻言又愤愤的咬了上去,又咬又吮,誓不给他吸种出草莓不罢休。
他轻声吸了口气,声音有点发颤:“啊……皎皎不要往上咬了,再往上衣衫都要遮掩不住了……妹妹让哥哥怎么在人前行事……”
那抹红被她揉开了,桃花似的染上仙人的脸庞。
“唔……你抹点药不就好了么。”她咬着他的颈肉,像是小猫叼着自己的猎物,含糊不清的开口。
“不抹。”他说着,低垂着眼睫,几番蝴蝶振翅般颤动,故事的最后,黑色斑丽羽毛的蝴蝶停下不动了,它安静的为她留在了此刻。
她没控制好力道,见到了殷红的一点血。
鬼使神差的,她伸出舌头去舔舐它,但血舔了又冒出来,舔了又冒出来,一粒红宝石般勾动着小猫的馋筋。
她最终含上去吸。
她是妖,他是人。妖天生便是想吃人的,后天的结契、驯养压抑了妖野蛮的兽性。
他没有阻止她,任她有点抑制不住本性的动作,等她理智回笼,用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看到红渗渗一片时,才惊叫出了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他笑了。伸指压住了她的唇,让她接下来想道歉的话胎死腹中:“不用道歉,我很喜欢这样。”
手指轻挲她的唇瓣,采了一缕殷血,垂眸品尝,黑鸦鸦四散的发,雪白凌乱的里衣,血婆娑花从他颈处绽放,沾染、扩散、干涸……他比她更像是一位诡丽妖邪。
这位奇诡而艳丽的妖邪,长睫掀动,眉目含情,邀请她与他一道,共同沉沦向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