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妱出去吃了晚餐,众人商议过明天几点出发后便各自回到自己房间,临睡前林楚楚从空间中拿出一个睡袋递给贺妱。
  贺妱进了房间,将门反锁。
  随手把睡袋丢进空间中,看了一眼陷在床榻里的人,转身拿着干净的衣服进到浴室洗漱。
  贺妱颈间搭着一条深灰色的毛巾,坐在床边,沉沉看了熟睡的沉瑶半响,伸出食指抵在她的眉心处,一丝头发粗细的淡蓝色光束从贺妱指尖钻进她的眉心。
  原本含着忧愁的眉心缓缓松弛下来,嘴角微微上翘。
  贺妱关了灯,躺在另一边,两人盖着一床被子,她在自己的床上第一次感受到了无所适从,占了另一半张床的少女倒睡得坦然。
  贺妱倏然撑起手臂,咬牙切齿一番,眼中挣扎翻涌,几分钟后掐了一把沉瑶软滑的脸颊,然后翻身背对着。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床榻上的贺妱毫无知觉地反手将熟睡的少女搂进怀里,二人身形契合,四肢交缠在一起,亲密得宛若熟悉的恋人一般。
  贺妱飘在半空中,她知道自己又在梦中。
  她身处一间宽阔的卧室里,卧室中央最为显眼的便是一张大床,而躺在床中心的人只露出一个头顶。
  她只能飘在半空,不能接触到梦中之物,过了一会儿,房门从外打开,身姿窈窕的高挑女人走了进来。
  她甫一进门便奔向大床,待看到被子下隆起的小包时,她勾起餍足的笑容。
  她脱下宽松的白色西装外套,微微扯开衣领,走到床边,俯身在女孩儿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既克制又虔诚。
  像是信徒在膜拜心中的神,埋在柔软被子里的女孩幽幽转醒,她的声音娇软,拉长了说话时像是撒娇一般。
  她细长的双臂攀上女人的后颈,高挑女人解开了领带,缓缓地,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孩的眼眸,里面带着势在必得的意味。
  将女孩纤细的手腕用领带束缚住,眼睛中凶狠一闪而过,像是猎豹锁定住猎物一般,紧紧地想要将她按在身下,肆意妄为。
  “宝贝儿。”女人的声音低沉慵懒,她的薄唇在女孩细软的指尖落下,然后将指尖含进唇间。
  躺在她身下的女孩莹白的小脸渐渐地布满了微醺的红,呼吸短促而连绵。
  “阿瑶,想要了,嗯?”女人伏下身,含着那个名唤阿瑶的娇艳红唇,啃咬着,不断将她的粉舌吃进嘴里,一边将她被领带束缚住的手腕搭在后颈。
  躺在身下的女孩娇美的面容含着隐约的欲,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女人,里面的缠绵悱恻像把小勾子勾得女人心痒难耐。
  她纤长白皙的双腿勾在女人窈窕的腰后,口中小猫叫的呻吟被女人撞得细碎,女人埋在她的胸前,女孩在顶撞中睁开了眼,与半空中的贺妱对视,檀口微动:
  贺妱。
  贺妱猛然惊醒,片刻后发现有些不对,她怀里埋着一只小脑袋,温热的呼吸打在颈间。
  是一张与梦中之人一模一样的面容,一时间,她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眼神清明,却像被蛊惑了一般,喉间那声朦胧的称呼被怀中人的红唇咽下。
  她紧阖着眼,在沉瑶的唇间辗转着,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顺着她微启的唇线钻进去。片刻后,既满足又克制地将她搂紧,唇齿间的那声朦胧隐隐约约。
  姐姐?
  还是……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