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不必给他太多的关心与爱护,他不同于女子。”过多的溺爱不会让她成为参天大树。
  而女子不一样。
  女儿是注定要娇养的,若是不疼她,别人对她一点点好,她就和别人跑了,君慕辰是这样觉得的。
  还有另外一点就是,丫头长得太像若曦了,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去疼爱,而这儿子又和自己十分的相像,虽然喜爱,但还是要排在女儿后面。
  “你就是会给自己找理由,这男孩女孩一样疼,一开始可是你说的,可现在你却变卦了。”
  君慕辰是真的无力啊,他本来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只是人的心是控制不了的。
  军川喝好水了,还是赖着不走,他爬上床,乖巧的躲在了被子里边。
  君慕辰赶紧把被子掀开,千万不要被闷着了,小孩子的呼吸还是没有大人的平稳的,别憋出毛病来了。
  “快出来,不要躲在里边。”君慕辰想他应该是能听懂大人说话的,只是表达能力还不好。
  君川叫了一声,又把自己裹成了粽子,在床上打滚。
  “哎哟,皇上这可怎么办呀?要不奴才把小皇子给拉出来吧……”不能任由他在坤宁宫这么胡闹呀。
  奶娘一下子害怕了,没想到这小皇子竟然如此无法无天,还是自己把这小皇子给领来了,等会皇上若是怪罪了那就坏了。
  伸出手又被皇后给拦了下来。
  柳若曦看了一眼儿子,他已经从被子里出来了,却在床上又蹦又跳。“让他好好玩吧,他安静惯了,很难有这么开心的时候。”
  她以为儿子和君慕辰一样都是沉默寡言的人,其实他也是活泼的,只是当父母的没给孩子这样一个机会而已,竟然他今天想胡闹,就任凭他去吧。
  “是,皇后娘娘……”
  可是就在下一秒,这孩子突然从床上栽了下来,君慕辰手机眼快也还是没有接住,他一下子从床上翻了个跟头,摔在了地上。
  君川没有哭,倒是平常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柳若曦吓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刚才他直接在空中掉了下来,床虽然不高,可是孩子的皮肉是嫩的。
  这骨头也刚刚长全,怎么忍心从床上掉了下来,自己也真是的,这个当娘的当爹的都在这里,竟没有一个人把孩子给看好。
  “怎么样了……川川告诉母后你怎么样了……”柳若曦一下子把孩子揽在了怀里。
  都是她的错,自己刚才为什么走神了,突然孩子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
  旁边的奴婢奴才们全都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
  君慕辰看的心烦意乱,赶紧让他们出去了。
  君川把小手张开了,揉了揉柳若曦的眼角又把她的泪给抹去了。“不疼不疼……”
  可是当柳若曦检查他身体的时候,发现他的胳膊和小腿通通已经泛紫了,而且大腿处有一块显眼的淤血。
  御医已经来了。
  “你叫御医干什么?我难道不会看病。”柳若曦一开始检查的时候就已经看好了孩子。
  没有什么事,只是一下子摔成这样,当娘的心里就像是被刀割了一般难受,整个人就好像被放在火上烘烤一班。
  突然有些想落泪的冲动。
  “无事。”君慕辰也是突然忘了皇后是神医了。
  御医还是检查了一番小皇子,当然没有什么事,如果有事的话,他也会倒霉的。
  虽然自己没有亲眼见证小皇子受伤的场面,可是天子发怒那必殃及无辜。
  “我刚才和奶娘说话呢,没有发现你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跟个木头桩一样。也没把孩子看好。”
  君慕辰被柳若曦训得低下了头,没想到这么一个在外面叱咤风云的男人,却被自己的女人管的死死的。
  柳若曦抹着眼泪。
  “不疼不疼……”君川是不喜欢哭的,可能是天性使然。
  他出世的时候还会哭闹两声,到现在没见过他流眼泪更没见过他哭,永远是笑脸迎人的。
  奶娘们也觉得皇子比公主要好照顾多了。
  “都是母后的错,都是母后的错,哪里可还难受了……”用药酒替孩子抹了抹伤,换的地方又揉了揉,手法比较轻慢,可是淤血处一碰到外力就会疼的要死。
  旁人或许能忍的过去,可是孩子怎么能跟常人相比呢?孩子是指钥匙,轻拍了一下都会疼的要哭,他觉得这个军穿还真是随了君慕辰身上的坚毅品质,甚至比君慕辰还要深重几分。
  “君川像我。”君慕辰在旁边观察了一会,才说下了自己的观点,男的像自己女的就像若曦了,娇娇气气的。
  他觉得若曦也应该娇蛮一点,这样他才觉得对方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不过话说回来若兮曦有时候确实是有些娇蛮了,可这些娇蛮却让她更有女人的味道。
  也更让自己欲罢不能,他是喜欢柳若曦的,无论是何时何地,这种喜欢也不会轻易的更改。
  “当然像你了,你的孩子不像你还能像谁,这孩子不哭不闹真是像极了你,我却不希望他这样疼了就哭,疼了就闹,跟个正常孩子一样不好吗。”
  照顾这两娃这么久了,柳若曦也把这两娃的品性给摸得个清清楚楚,君漪自然不用说了,恐怕说话大声一点就能把孩子给吓哭了。
  可这军川不一样,就算是腿上生了淤血还是面不改色,没有哭也没有闹正常的紧。
  “这或许只是他的性格罢了,不是什么坏处,不是每一个人疼了就要哭的。”君慕辰靠近了孩子几分也检查了一下他的淤血,他有些心疼,又微微转移目光。
  他小时候也是这样,甚至坚毅疼了不说,疼也不哭,不是不疼,而是觉得没有表达的必要,和别人说了,难道就能消减痛楚了吗?还是无用的,他从来不做无用的事,所以这无用的哭闹也没有必要有。
  “他像极了我,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那时母后和父皇都拿我没有办法说我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太不一样了。”君慕辰的思绪飘了很远,仿佛一下子回到小时候。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