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石掏出传讯石,往前面一扔,空中很快出现一个镜面似的光幕。
觉得身边有些不对劲,徐石转头一看,这秦若兰怎么满脸通红的。
“怎么回事?”
徐石心中很奇怪,秦若兰已经修炼至玄光境了,难道还躲不开疾病缠绕?难道跟孙盈袖姑娘一样,是有什么隐疾?
“徐师兄,可终于看到你了!”镜面中,一个问天峰的师弟看到这边的徐石,惊喜地叫道。
徐石暂时顾不上秦若兰,朝师弟严肃地点点头,
“师傅在不在?我有重要情报向他汇报!”
“我马上去叫!”
那位师弟机灵地跑出了镜面,徐石这才来得及转头看看秦若兰,关心地问道:
“若兰,你怎么了?生病了?”
“没……没有!”秦若兰的声音像蚊虫般细微,低下头讷讷道。原来是自己搞错了!
一抹飞霞又飞上秦若兰的脖子。
“哈哈!乖徒儿,你还是出来了!”
“我以为你死在驭兽门了呢……嗯,这位姑娘是谁?”
镜面中,白发苍苍的问天真人突然出现,他正要跟徒弟斗几句嘴,忽看到徐石旁边的秦若兰,忙变成正襟危坐的姿态,平静地说道。
“托您的福!你都没死,我也死不了!”徐石朝师傅翻翻白眼,然后介绍秦若兰道:
“这位是驭兽门悬月峰的秦若兰姑娘,”
“问天真人好!”秦若兰礼貌地向问天真人这位赤阳门的大前辈问好。
问天真人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自己这个四弟子……真是桃花运不断啊!
家里招惹了一个妙灵宗的四英之一,到驭兽门卧底又勾回来一朵兰花!
“她上了驭兽门刑堂什么劳什子名单,要充当什么鸟龙子的诱饵去送死,她就跟弟子一同出来了……”
随后,徐石又详细向师傅介绍了自己在驭兽门的发现。
说到孙长峰时,问天真人还不动声色,等到徐石说起驭兽门太上长老陈沧海,他才微微皱眉。
“这么说,陈沧海才是勾结魔界那边的魔王的主使人喽?”问天真人慢腾腾地说道。
“孙长峰是他的得意弟子,如果说孙长峰做的事,陈沧海一点也不知道,您老相信吗?”徐石反问师傅道。
问天真人微微点头,然后满意地说道:
“很好!你这趟任务完成得好!”
“行了,忙活了这么长时间,你先回家去吧!”
“等有空再回山门,师傅再详细跟你说说,你以后的任务是什么!”
“哎师傅等等!”徐石连忙出声,可是晚了,问天真人说完就关掉了镜面光幕。
“唉!又没捞到好处!”徐石唉声叹气,每次给师傅做事都是这样,前面给点甜头,后面许下允诺。
可是任务一完成,师傅就推推拖拖,非要自己纠缠不放,才会把奖赏给他。
“唉,真羡慕你们师徒的关系这么好!”秦若兰旁边一直静静地听,也不说话,直到徐石哀叹,才出言道。
“哦?你跟你师傅难道关系不好吗?”徐石反问道。
秦若兰想起自家的师傅踏月真人,也叹了一口气道:
“我师傅也对我很好,只是……她毕竟是师傅,却不能像你和问天前辈这样打打闹闹!”
徐石莞尔一笑,他早已习惯了和师傅师兄的熟稔,倒不觉得什么。
伸手一挥,撤去禁制,“走吧!”
“我们去哪?”秦若兰想起前路茫茫,还是有点不安。
“乘舟东流水,踏波晚随风!咱们出海去玩玩!”
“正好,我还没来过东南之地,顺便游览一番!”
徐石兴致勃勃地说道。
一片情意寄托在徐石身上的秦若兰,点点头,纵身一起,和徐石化作两道遁光,往东南飞去。
……
过了大半个时辰,徐石和秦若兰呆过的小镇外又飞来一道人影。
一个头戴黑色混元巾、一身黑袍的老道士,落在镇外,仔细看看道路,又急忙快步走进小镇,在街道上左拐右拐,进入一处小道观之中。
“于舵主可在?”老道士一边走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一边高声喊道。
里面出来一个白面无须的胖脸道士,一见老道就大喜道:
“我道今天树上的喜鹊叽喳渣叫呢,原来是陈师兄到了!”
老道士叫陈辉墨,是驭兽门的一名天门境修士,“于舵主”就是驭兽门在本地的分舵舵主于博。
陈辉墨没空跟于博多废话,他神色严肃地说道:
“总坛出了一件大事,刑堂的炼妖峰被人斩断了!”
“啊?”
于博吃了一惊,他还没反应过来,陈辉墨就继续说道:
“孙长峰长老很生气,把我们都派出来,要在东南一地翻个个,说一定要搜捕凶犯!”
“于舵主,你可看到一男一女或者一男二女同行的修士?”
于博房里的茶还没有沏好呢,这时有些发蒙,“一男一女?一男二女?”
“到底是几个人?”
“不清楚!”陈辉墨抬腿就往屋里走,然后抓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倒,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于博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好茶,被陈辉墨如此牛饮的倒入口中。
“哈——!”陈辉墨满意地放下茶壶,然后才跟于博说道:
“出手的人当然只有一个,但是他又劫持了刑堂的两名女修,现在还不知道她们的下落!”
“不是……!”于博彻底糊涂了。
“陈师兄,你刚才说炼妖峰……被斩断了?然后又说刑堂女修被劫?”
“到底怎么回事?”
“于舵主,你……”陈辉墨有些无语地看着于博,心想这个家伙怎么这么笨呐!
“就是有个杀手,潜入了我驭兽门总坛,杀了好几个门人,然后趁孙长峰长老不在,把炼妖峰斩断了,然后逃出驭兽门时,又劫持了两名女修!”
“这么说你清楚没有?”
“哦哦哦!”于博连忙点点头,胖脸两颊的肥肉也跟着晃动起来。
“行了,我还要去通知下一个镇子呢!”
“我走了!”
老道士陈辉墨来去如风,立马就跑出了这小道观,不见了踪影。
“杀手?”
于博愣愣地望着打开的道观大门,摸了摸脸,自言自语道。
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大的胆子,敢在驭兽门的总坛闹事呢?
他一时陷入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