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白家大门口的时候,苏遥雪看向里正腰间的玉佩,突然问道:“里正叔,你这腰间的玉佩成色可真好。”
“呵呵,你这小丫头还会认玉呢?”薛里正笑着说道,“其实也玉佩也算不得多贵重,只因在我家也传了好几代了,对我们家有特殊的意义,因此,我才时刻佩戴在身上。”
“哦,”苏遥雪笑着点了点头,“真好看。”
到了白家之后,白素素的哥嫂都很客气地将薛里正迎了进来,薛里正收了苏遥雪送的一堆大礼,对他们还算客气,这顿时让白家哥嫂高兴得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忙夸白素素有个好外甥女,知道照应亲戚。
白素素的态度很淡漠,她迫不及待地对苏遥雪说道:“老爷子正病着呢,快去看他吧!”
“在哪个房间?”
“就在西边那间房里,你快去看老爷子吧,省得被人戳脊梁骨,说你一点都不孝顺,耽误你以后嫁人。”白素素不耐烦地催促道。
“好,我知道了。”苏遥雪点了点头,悄悄地将暗二提前给她的一个嗅瓶,从空间里拿了出来,藏在袖子里面。
白素素小推着她往前走,然后,站在西边的那间房的房门口,大喊了一声:“老爷子,我们进来了啊!”
说罢,她就快速拉开了门,将苏遥雪推了进去。
苏遥雪因为知道她的计划,所以在进门的时候屏住了呼吸,然后,待门关严实了,拔掉了嗅瓶上的塞子,将嗅瓶凑到了鼻子底下。
嗅瓶中刺鼻的清香气息,立刻刺激了她的大脑,让她精神了起来。
屋里燃烧着一片让人闻一下就会陷入昏睡的迷.香,也不知这下三滥的东西,白素素是从哪里搞来的。
此时,床上的潘丰华已经睡死了过去。
苏遥雪坐在凳子上,趴在桌上休息。
由于昨晚一整夜都在想着牧九渊对她告白的事情,因此,她并没有休息好,哪怕有嗅瓶的刺激,也在疲惫之下睡着了。
梦里,她先是回到了上一世。
她十四岁时,第一个她喜欢的男生跟老师打小报告,说她有反社会人格,就因为他借了她一支笔没有还,所以她就怀恨在心,经常在上课的时候,用渗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她十七岁时,第二个喜欢的男生将她告到了老师面前,说她雇佣了一群地痞流氓,天天跟踪他上学、放学,实在是个心理有重大疾病的变态。
然后,她和牧九渊成亲了。
在成亲的那一天,牧九渊在满堂宾客面前,揭下了她的红盖头,对她说,他第一世是她初中同学,向老师打小报告说有反社会人格,后来出意外死了,灵魂飘荡几年后,借尸还魂到了她的高中同学身上。
然后,他向老师举报了她是一个有重大心理疾病的大变态,之后,他又出意外死了。
这一次,他借尸还魂到了东周国的王爷牧九渊身上,他轻蔑地看着她,嘲讽道,我以前都没喜欢过你,你以为我现在会喜欢你吗?我只是想玩玩你罢了,没想到你真的这么蠢!
苏遥雪吓得脸都白了,从梦中惊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浑身都是冷汗。
她伸手摸了摸湿漉漉的脸,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这个梦,实在是做得太真实了!
真实得让她害怕!
牧九渊怎么会是她以前喜欢过的两个男生呢?
梦境和现实肯定是相反的吧?
可他嘲讽的眼神,还是让她感到一阵害怕,她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心中暗想,自己还是理智一点吧,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免得自取其辱。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想起了重重地敲门声:“雪丫头!雪丫头!你都进去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出来啊?村里好多人都来看热闹了,你快出来吧!他们都羡慕你能喊来里正为咱们家撑腰呢!”
白素素一肚子坏水,她故意喊来了一堆人,打算败坏苏遥雪的名声。
苏遥雪早已知晓了她的计划,又怎会让她如意?
她将计就计地保持了沉默。
“这丫头!怎么还不出来呢?你不出来,我可就进去了啊!”白素素大喊了一声,然后,猛地推开了门,还没看清楚门内的状况,就开始朝外面大声嚷嚷了起来,“哎呀!怎么会发生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啊,真是辣眼睛啊!”
外面的村民们听到了她的喊声,立刻围到了房门前。
没想到,屋内的苏遥雪却是不紧不慢地支着下巴,眨巴着黑白分明的杏仁眼:“什么事情这么辣眼睛啊?”
白素素见她没有昏倒在床边,顿时有点慌了,但她还是依照原来的计划,大喊了起来:“你说什么辣眼睛?孤男寡女地在一间屋里待了一个时辰,又是表兄、表妹地,怕是什么事情都做完了吧?”
“那你也得你儿子能做出什么事儿啊!”苏遥雪微微耸肩。
外面的人一听这话,全都笑了起来。
也是,潘丰华现在就是个“太监”,他就算是想对貌美如花的表妹做些什么,那也得有那个能力啊!
苏遥雪的话戳中了白素素的痛点,白素素立刻给她送了10800点憎恶值!
她一言不发地冲进了屋里,掀开了床上的被子,开始乱找了起来。
她一早就在床上藏了一只肚兜,待她找到了肚兜,她就说那是苏遥雪要和她大儿子私相授受,连脸面都不要了,竟然比青楼女子还要下.贱,竟然给自己的表哥送肚兜!
到那时候,她名声尽毁!
到那时候,她不得不嫁给潘丰华了!
到那时候,她就离死亡更近一步了,而她的财产很快也就会归他们这一家了!
白素素越想越兴奋,脸上尽是疯狂的神色。
而苏遥雪则十分镇静,她淡定地抱着胳膊,和屋外的围观群众一样,静静地看她演戏。
潘丰华被她的一番大动作给弄醒了,下床站在了一旁,低垂着脑袋,因内心自卑而不敢去看围观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