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花身子紧绷起来,小手不由攥紧了景海堂的白袍,“做……做什么?”
“你说呢?”景海堂勾住夏梨花的下巴,双眸含情凝视着夏梨花。
夏梨花心中荡漾,俏脸布满云霞,她当然知道景海堂想做什么,可毕竟是第一次,她还没做好将自己交出去的准备。
“天色不早,咱们安歇吧。”
景海堂开始宽衣解带。
该怎么做呢?夏梨花搅动亵衣衣角,心中小鹿乱撞。
“好了,睡觉。”就在夏梨花胡思乱想的时候,景海堂已经脱掉了外衣,扶着夏梨花肩膀,将她平放在床上。
夏梨花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景海堂。
景海堂勾唇一笑,“花花儿你在这样看着我,我会把持不住的。”
原来景海堂没想那样,夏梨花羞愤侧身将自己埋在景海堂的怀里。
景海堂搂住夏梨花,和心爱的人同床共枕相拥而眠,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
“花花儿,本王说过会十里红妆把你从烈火山娶进王府,本王会在洞房花烛那天再要你。”
景海堂的尊重,让夏梨花对他的爱更深了几分。
闻着让人心安的味道,夏梨花渐渐阖上眸子陷入沉睡。
而抱着她的景海堂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是正常男子,软香在怀,又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他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这边一对有情人相拥而眠,另一边,青韵却气的牙根痒痒。
“小姐,你早点休息吧。”莲儿换上即将燃尽的蜡烛。
“莲儿,王爷不在,我还休息什么?”
青韵悲切的望着那根垂泪的蜡烛,她该怎么做才能永远留在景海堂身边?
“小姐,如果老爷和夫人知道你这个样子,他们肯定伤心的。”
想起父母,青韵满含泪珠的双眼闪过一抹精光,唇角慢慢倾斜,阴狠之色尽显,缓缓起身,“莲儿扶我去休息。”
清晨,夏梨花一觉睡到自然醒。
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的便是景海堂熟睡的容颜。
夏梨花朱唇勾起,原来昨晚不是梦。
抬手,指尖轻描浓黑的剑眉,睫毛颤动,夏梨花手顿下,正准备撤回,景海堂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夏梨花眸子弯成玄月,“你醒啦?”
“原本没醒,被一只小猫给弄醒了。”景海堂捏捏夏梨花的鼻子。
“下去好不好,沉!”夏梨花翘着嘴巴撒娇。
“不好,你得负责。”景海堂手肘撑床不让夏梨花受太多的压力。
“负责?”夏梨花闪亮亮的眼珠咕噜噜转,“王爷想怎么负责呢?”
“本王好好想想,你说本王什么都有了,就差个暖被窝的,姑娘要不以身相许?”
“好啊。”
夏梨花说着推向景海堂的胸膛,她原本想景海堂会有防备谁知景海堂竟被她推到了地上。
夏梨花慌忙坐起,景海堂一副痛苦的模样躺在地上。
下床搀扶景海堂。
“慢……慢点,疼!”只要夏梨花一动景海堂,景海堂的腰就痛的厉害。
夏梨花停下动作,“你哪里痛?”
景海堂指指腰,夏梨花皱眉,伤到了腰,这不好办了。
“我先扶你去床上躺着,再去找大夫。”
事多如今也只能这样做了,夏梨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景海堂扶上床。
开门去找大夫,夏梨花出门便看到凌尘和唐西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唐西不就是现成的大夫吗。
“梨花姐姐这不是起来了吗,凌尘非说这个点你还在睡觉。”
夏梨花老脸一红尴尬笑笑,她平时是起的晚,只是这次不同,刚和景海堂确定了关系,她激动的睡不下去。
夏梨花看凌尘一眼,甜甜唤了声凌尘哥哥,快速拉住唐西的胳膊,把她往屋里带。
“梨花姐姐,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把我往屋里拉做什么?你不会是?”
唐西停下,甩开夏梨花的手,后退一步双手抱胸警惕而又有些恶心的望着夏梨花。
“你想什么呢?找你是为了救人,快走。”
“不早说。”唐西跟着夏梨花进屋。
当看到夏梨花小床上躺着的景海堂时,唐西和凌尘都不由一愣。
唐西脸上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意,“表哥,你怎么会在梨花姐姐的房间?我是不是快要改称呼了?”
“凌县令,青阳县你有多久没回去了?”
景海堂没回答唐西的问题,转而问向凌尘。
“王爷,微臣……”
“表哥,你哪里不舒服?快让我看看。”唐西打断凌尘的话,她还不想和凌尘分开。
表哥分明就是故意的,早知道这样,她肯定不会打趣他。“不小心扭了腰。”景海堂闷声说,他身上只穿了亵衣,太容易引人遐想。
但是善于相像的唐西以及联想到了那一方面。
唐西先把了脉,而后施针贴上膏药,景海堂瞬间感觉腰间暖暖的,已经不在那么痛了。
”表哥你们以后可不能做这么激烈的动作了,我是怕张生有意外所以才在身上放了些常备的药,若换了平时,光王府和唐府之间跑两趟,就把你的腰耽误了。”
“唐西,不是你想的那样。”
“梨花姐姐咱们谁跟谁,你不用不好意思的。”
唐西俏皮的眨眨眼,这下夏梨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和凌尘哥哥这大清早的来王府做什么?”
腰的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夏梨花赶紧转移话题。
“哎呀,梨花姐姐你不说我差点就忘了。”唐西猛拍脑门说道。
“张生昨晚一夜未归,今天天还没亮,张府就来唐府寻人了,我派人找过,没找到,所以来这里请你们给出出注意。”
张生消失,夏梨花也很难过,说实话张生虽然缠着她,想娶她,但是他不是坏人。
想不出该怎么做,夏梨花看向景海堂,景海堂面无表情似在深思。
一时间,房间没人再说话,变的异常安静。
唐家是母后的娘家,如今人是在去了唐家之后消失的,这个责任就必须是唐家担着,如果有什么意外,那母后也会受到牵连,思及此,张生必须马上找到。
“唐西凌尘你们去找人画张生的画像,然后以我的名义去张贴悬赏通告。”
“好!”唐西和凌尘齐齐点头。
“唐西,昨晚的药你有没有新的发现?”
“那些药全部是补阴的药,但是里边有一味是紫芋花,紫芋花生长在极度阴寒之地,食之身子柔弱无骨,却有很强的依赖性,因此被唐家堡列为禁药。”
“婴是异兽,它手中有禁药这好像不奇怪吧,它又不用管人间的规定。”
唐西说完后,夏梨花随即说道。
景海堂沉默不语,稍许,他掀开被子下床,夏梨花连忙上前去扶。
“表哥表嫂,你们真是好恩爱。”唐西说着往凌尘那边凑凑挽住他的胳膊,“凌尘哥哥,咱们走吧。”
夏梨花搀扶景海堂的画面刺伤了凌尘的眼,他胸口仿佛堵了厚厚的棉絮。
师妹和王爷关系这样好,这不正是他想看到的样子吗。
凌尘随唐西离开,转眼房间就剩下夏梨花和景海堂两人。“亲爱的王爷,凌尘和唐西去忙了,咱们总不能闲着吧?”
夏梨花无聊的捏捏景海堂的肩膀。
“你过来。”景海堂声音中带着些许愠怒。
他这是怎么了?夏梨花过去,“干嘛?”
好心为他捏肩膀,不感谢,还这样的语气,夏梨花有些不乐意了。
景海堂牵起夏梨花的小手,“本王不累,你不必给本王捏肩膀,要是捏,也是本王给你捏。”
夏梨花被景海堂暖化了,咬住唇偷笑,以后她也是有人疼爱关心的人了。
“花花儿你以后跟着本王,本王身边不太平,你会后悔吗?”
夏梨花摇摇头,只说了生死相依四个字。
“花花儿,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以后就是死,他也会护她安全。
景海堂把夏梨花带到竹院,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两人变成一对老人从王府后门偷偷溜出。
“景海堂咱们这是去干嘛?”夏梨花佝偻着身子低声问景海堂。
“我们去青家药铺,我总感觉青家还有别的事。”景海堂装作老人的声音说,说完他还重咳几声。
夏梨花为他顺顺后背,“老头子,听说青家药铺专看你这种病,咱们马上就到了,你坚持会儿。”
“还去青家?!青家药铺都被人砸了。”
“小伙子青家药铺为什么会被人砸了?我看前几天还好好的。”夏梨花拦下刚才说话正欲从她身边走过的男子。
男子原本想直接走开,看夏梨花一眼,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这么大把年纪还陪相公来拿药,一看就是子孙不孝,心生怜悯,便停下来解释。
“青家欠了春满园的一大笔银子,还不起就只能跑路,我这也是在春满园工作的朋友说的,你们就听听,别当真,算了,你们就当没听过,我先走,记住千万不要跟人说春满园有赌场,那样我的死期就不远了。”
男人解释一通逃似的离开。
青韵说丞相府一直跟青家做对,男子说的八成不假。
只知道春满园是酒楼,没想到还在里边做着赌博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