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敏见着余欢这多白莲,瞬间火气三丈!
还敢把传票递到工作室,关公面前耍大刀,得瑟个屁呀!
又附带着把前夫骂了几遍。
“哟,余小姐,几天不见,你倒是真长本事,能混入白富美的阶层了?!喏,出来了,还不快过去服侍薛大小姐!”武敏顺手指了指对面试衣服的人。
对小婊砸就不能客气,使劲怼。
你不怼她,她就闹腾。
余欢脸色红了又白:“你!”
武敏冷哼:“怎么,你一个给人提鞋的,还怕别人明说?呵,莫非这年头男人的钱不好骗了,你这朵小白莲敢骗小姑娘的钱了?”
余欢咬了唇,突然眉开眼笑,“得意什么,张家都要破产了,你还做着嫁入豪门的春秋美梦?”
破产?!笑话!
就算破产,姐自己也能养活老公孩子!
“嫁入豪门?你姑奶奶我自己就是豪门,倒是你······噢,你不是还想给薛萌萌当舅妈吧!”武敏恍然大悟的样子,而后略带的鄙夷的眼神打量了一圈小白莲。
就你这样的,还想在鬼畜贺面前晃悠,做青天白日梦呐?
薛萌在旁边听见二人打嘴仗,显然自己的盟友占不了上风喊道:“余欢,过来。”
余欢果然很听话,瞪了两眼武敏,然后过去。
武敏听着薛萌又冷眼对余欢说了句,“你跟她废什么话!”
“小师妹,裙子不错,就是太大了点。”你撑不起来!
武敏说着特地看了眼薛萌胸前代表很优秀的字母的cup,笑着走了。
薛萌瞪眼:“你,谁是你的小师妹!”
怼了人,武敏心情大好,去找孙二商量会场的事。
孙家四个小娃娃一天一个样,又帅了。
不由对肚子里的另一个小生命,充满了期待。
接近年关,张晨阳很忙,武敏也很忙。
武敏从来没想过晴天霹雳雪上加霜这样的词,出现在她的身上。
一直很努力,就是为了多存点钱,面对意外。
等事情真正发生了,才发现,有些事,非力所能及而改变。
那天去医院,张夫人叫住了她,两人去找了个咖啡馆,点了两份精致的下午茶点。
武敏知道多事之秋,张夫人不会平白无故约她,“夫人,有什么,还请直言。”
张夫人放下咖啡杯,“我很喜欢你,真的。”
“谢谢。”
“你是个很懂事的姑娘,我和他爸爸都很满意你,所以才点的头。晨阳也很好,从小到大没怎么让我们操心,没有败家子的习性,让家族蒙羞。”
听着当妈的夸儿子,武敏点头笑道:“对,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很有责任感。”
张夫人也笑,回忆道:“小时候也没少挨罚,孙家老二喜欢粘着他,几个半大小伙子,也没少惹是生非。”
武敏神情放松了些,尝了尝焦糖拿铁,味道还算不错,“在人嫌狗弃的年纪嘛,男孩子是比较皮。”
张夫人继续道:“按辈分,贺家老幺比他要长一辈,两人小时候玩的还算不错,还一起组织去夏令营,去山里野营,十三四岁的时候吧,喜欢一个姑娘······”
武敏:哇喔,这么小就情窦初开了,姐弟恋?
“比他大,后来和贺老幺交往了一段时间,小年轻的情情爱爱那能当真,分了手,那姑娘就搬家了。”
武敏:噢,原来梁子是这么结下的,果然是因为女人。
她笑着打趣一句:“看来小张总喜欢成熟女性。”
张夫人却很中肯地点点头:“三岁看到大,他们同龄段的姑娘基本都嫁人了,玩到一起的都是贪玩的,过了贪慕情爱的年纪,女人对他们而言,没有事业重要。”
武敏:这话真不假。
张夫人:“原本我们预计,如果他三十还不结婚,就是世交中挑一个孩子,年纪小点也无所谓,等有了孩子,他就明白家庭的意义了。”
“一般父母都是这么为孩子考虑的。”武敏已经为人母,已经能理解当年被武老师逼着相亲的心情了。
“然后他把你带回来,这确实让我们很意外,你是他第一个带回家的异性朋友······”
张夫人说完,特地直视武敏的眼睛,很真诚。
武敏挪开了视线,被突然成为话题人物,她笑得有点羞涩。
“说实话,当初我和他爸爸都不看好,因为你的条件确实不符合张家媳妇的人选,就算不是世家,也至少不应该是离异,这会被人说闲话的,这群女人吃饱了没事,就喜欢拿人家的媳妇说事。”
武敏听到这话,哭笑不得,想不到张夫人也是个耿直的贵妇。
她想了想,说到:“他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张夫人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嗯,我知道,晨阳说你前夫不举。”
“咳咳咳!”
武敏捂脸四下看了看,眯了眼,小声解释:“也不是,沈媚说是心理因素······”
张夫人并不纠结这个话题,“其实对你最大的一次改观,是你徒手在办公室撕了他三婶,我们是妯娌,表面和气,很多事情我这个做大嫂的不能计较什么,但是,撕得好!”
“哈哈哈,早知道,我该多撕几次。”
武敏这没想到原来张夫人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今天一席话下来,她觉得未来的婆婆似乎也没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张夫人望着窗外,表情平和,静静地说:“真正同意是在晨阳出事后,他都间隙性失忆了,还天天念着你,我就想,到底是什么样一个女人,能给我儿子的生命里留下这么大一个烙印,难到这就是他毕生挚爱?”
武敏想着那段往事,好像做梦一样,很庆幸张晨阳没事。
难得张夫人对她有陈述的欲望,武敏安静地做一个倾听者。
“后来你们又在一起,我也就释怀了,一直以来都是他爸爸让着我,我们是相濡以沫的感情,没有你们年轻一代的轰轰烈烈,日子过久了,都是亲人和亲情,这一次他爸爸突然来这么一下,我的心也变空了,我也是一个被爱情滋润的女人,夫贤子孝,生活富足,公司的事差不多二十多年没操过心,上过手,养着养着就废了,现在出了事,只恨我一点忙都帮不上。人,果然不能太过骄奢。”
张夫人一下说了这么多话,停下喝水。
武敏知道张夫人还是很担忧公司的事,家里一下又多了个病人,顶梁柱倒了,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她适时婉言宽慰:“您是难得的安享福寿的贵人命,公司有小张总接手,您别担心。”
“儿子很好,我知道。”
张夫人提到自己儿子一直都是骄傲的神情。
“要养出一个这样的继承人,也是不容易,他所有科目的启蒙老师都是我精挑细选的,都是书香门第,师兄妹也都是小天才,社交圈子除了老一辈结交有来往的,我们这一辈也拓了几家,爷爷是外乡人,留在这座城市打拼家业,他爸爸年轻的时候被人喊过暴发户的儿子,我祖上出过翰林学士,但也是子孙福薄,我也没有亲兄妹,所有的家业都带到了张家,好在公司越来愈大,赶上了政策的好时候,给了孩子一个能够安心学习的童年。”
武敏附言道:“养大一个继承人不容易,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辜负张家的期望。”
张夫人深深地叹息:“我知道,只是时间不够了,如果他爸爸等个两年,再帮你们撑两年公司,等你们海外的事业正式进入盈利,顺风顺水的阶段,再撂挑子,我们一家人一定能好好的,可惜······”
武敏神经绷紧:“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张夫人按了按隐隐发疼的太阳系,“贺氏已经正式对我们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