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深挂了电话后随手将手机放在一侧,门仍旧关着,他皱了下眉,眼角余光瞟过笔记本屏幕上的时间。
十五分钟后,秘书室里女秘书之一的苏秘书接到内线电话。
“替我去洗手间里把华榕叫过来。”
“好的江总。”
又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匆匆推开,“江总,榕公主她不在洗手间……她好像已经走了。”
江云深沉下声,“走了,是什么意思?”
苏秘书感觉到男人眉眼间渗出的淡淡阴鸷,战战兢兢的道,“洗手间里没找到榕公主……我就问了其他人,有人说看到榕公主搭电梯下去了,然后我问了监控那边……确定她离开华时了。”
江云深被气笑了,差点直接折断了指间的签字笔。
…………
华时集团的写字楼外,华榕随手拦了辆出租。
“去哪儿。”一道无形的视线从她身上掠过,低沉淡然却又分外好听的嗓音跟着响起。
“随便开吧,”华榕低头系着安全带,懒声回答。
前面的司机便不再询问,直接发动了车子。
普通的出租车驶入了车流,车内安静了一阵子。
直到那司机突然打破了沉默,“你是不是没带钱?”
不怪人家这么问,因为华榕确实就是一看就能看遍的两手空空,她没拿包,身上穿的是早上江云深给她套上的长裙,连个袋子都没有,当然,有袋口也不可能往里面塞现金或者其他东西,也着实看不出她带了手机。
华榕也这会儿才想起,她身上一毛钱都没有。
没现金,没银行卡,手机也被收缴了八百年。
“你认识我吧?”
“……认识。”
片刻后,她淡定道,“放心,少不了你的车费。”
“嗤~”前面的男人极轻的笑了声。
一直侧首望着车窗外夕阳下城市景色的华榕这才偏头往前面看了眼,恰好瞥到那部分极其出色的侧脸轮廓。
半眼便知,那多半是个极其俊美的男人。
唔……好像还有点眼熟。
华榕眨了眨眼,迟疑的问,“我是不是……认识你?”
男人连后视镜都不曾看一眼,淡静回答,“如果你记性好的话。”
华榕的视线从他的侧脸转移到前面司机的信息上——
唐惊墨。
她不敢置信,目光在那三个字跟男人的身上再三巡回,半响没出声确认。
男人语气淡淡,“华公主,你没认错人。”
华榕难掩震惊,“……你怎么跑来开出租了?!”
唐惊墨,唐家独子,他爷爷是司令,他爹是新闻联播里会出现的人物,帝都太子党里从军且成绩惊人的,除了韩放就是他了。
只不过他跟韩放的性格风格全都南辕北辙。
一句话,韩放有多高调,他就有多低调。
韩放身边堆了一群二代子弟,但这人独得很,甚至说不出他跟谁的关系特别亲密。
帝都的权贵圈子都知道她华榕跟韩放不对盘,互相嫌弃看不上对方。
韩放不是她的菜,唐惊墨是。
没多少人知道,她曾经追过唐惊墨。
然后被拒绝了。
唐惊墨这才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她,道,“榕公主,身为华时集团最大的股东,你对帝都的时政变化未免太不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