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誓,如果碰了你就是天打五雷轰!”
我只好照她的原话说了一遍,她这才慢慢起身。
该回山庄了,我娘一再挽留,希望我们多在家住几天。看得出来,玉儿也想留下来,可是山庄的事离不开人,一大堆事需要处理。
所以最终我们还是要走了,我嫂子抱着孩子送出来,依依不舍地看着玉儿。
我嫂子也没什么朋友,看到玉儿很是喜欢,所以也是想和她多聊聊。
车已经开出去一段距离,玉儿又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和我嫂子成为朋友了?”
“嗯,她把我当成好朋友,什么都跟我说!”
“包括我哥离开的原因吗?”
“当然!”
这事挺丢人的,这也是我不愿意直接跟她说的原因。玉儿本来就对我以前和别的女人有纠葛很介意,现在我哥也是因为男女关系才跑的,弄得全村人都在议论。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我们捂得再严,也会有风声。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议论我们家,我爹娘那么爱面子,肯定背负了不少压力。他们都这么大年纪了,想想还真是不容易。
“国华,以后经常回来看看他们!他们很想你!”
“你还会和我一起回来吗?”
“也许吧。”
我腾出一只手想摸她的手,她有所察觉,提前把手藏起来了,弄得我很尴尬。不过一想到昨晚的美事,我还是觉得心里挺过瘾的。
就算玉儿没有原谅我,如果就这一次她能怀上,那和我和好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回到山庄,我远远就看到宋小玲在门外转来转去,保安守在门的两边,看来是拦着不让进的。
宋小玲情绪有点儿激动,一直在对着门口骂。
虽然门口和里面隔了一段距离,可老是这样影响也不好。
其实我挺痛心的,没想到宋小玲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再想想她刚刚来应聘的时候那清纯的模样,有点儿恍若隔世的感觉,似乎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看到我的车,宋小玲不怕死地直接拦在车前。
我下车,冷冷地开口:“宋小玲,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跟你说过,我想做回副总,以前发生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指的是她勾引我,还有就是她贪污五十万,还有后勤部工作日志做假,包括她赌气玩消失。
凡事都有个度,她原来为山庄立下的功劳,都被她的无耻一点儿点抵消了。
我没办法,不到万不得已怎么会把她赶走呢。
直到现在她都不承认自己做了,连个道歉的话都没有,真的让我失望透顶,我想再善良的老板也不会受她的要胁。
我直接打了110,看她要冲过来,我招呼保安把她控制住,等着警察过来。
进了山庄以后,我直接去找了高进。
我对宋小玲的处理他一定是知道的,他一直没有找我,我总要跟他说一声,毕竟他是宋小玲的丈夫,夫妻本就是一体,其实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可能宋小玲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儿,才会得寸进尺。
“老板,你不用顾及我,我和宋小玲的感情已经破裂,我们之间就差一张离婚证了!你该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我不会有任何情绪!”
“两个人走到一起不容易,怎么能轻易……”
“我一忍再忍,不想再忍了,她变了,变得像魔鬼一样,而且人品也很差。这样的人,我不想和她一起生活下去了。以前是我瞎了眼,没有看清她的真面目,现在还不晚!”
高进的绝望都写在脸上,我能理解,便没有再多说。
警察很快来了,我出去了一趟,把宋小玲骚扰和威胁我的事告诉了警察。宋小玲矢口否认,可是我找了几个证人,他们都指责宋小玲,她无奈只好承认。
因为不是什么大罪,所以警察批评教育了一下,就走了。
宋小玲垂头丧气,也转身离开,不过看得出来她不服气,还会再来。
我并没有太把她当回事,因为对她,我问心无愧。
回到办公室,玉儿问我事情怎么样了,我三言两语跟她说了一下。新任助理温舒进来找我签字,喊玉儿副总,很正经的样子。
“你们不要这样了,随意一点儿嘛,那么好的朋友,搞得这么严肃,太搞笑了!”
温舒笑了笑,没有说话。
玉儿说:“公是公,私是私,我们分得很开好不好?哪里像你!”
我立刻怼了回去:“都说了公私分明,你这是对上级说话的态度吗?”
玉儿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出去了,温舒一直站在旁边笑。
其实我知道,玉儿并没有完全把我当老板,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太好定义,感觉是介于朋友和夫妻之间那种,彼此牵挂,有点儿暧昧,好像就隔着一层窗户纸。
我拼命地想要捅破,可是玉儿并没有给我机会。
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想着,只要玉儿高兴就可以,我倒是无所谓的。
高进和宋小玲办了离婚手续,恢复了单身状态。离完婚那天,他很高兴,晚上特意跑来找我喝酒。
他喝多了,又哭又笑的。
“哥,你知道吗?其实宋小玲并不喜欢我,我跟她结了婚以后才知道的。在她的眼里只有事业和钱,我觉得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什么人!”
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伤害,这次我又看走眼了,当初还极力地把宋小玲往高进那里推,现在想想,那简直就是火坑啊。
“对不起,是我看人不清,害了你!”
“你也别这么说,当时我和宋小玲是你情我愿,没有人逼我。我当初多爱她,现在就有多伤心!”
“没事,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陪着他喝,不知不觉地也喝多了,第二天醒过来,已经快十点了。办公室里都是酒味,我躺在办公桌上,而高进躺在沙发上,呼噜声震天响。
温舒敲门进来,看以一屋的狼藉,捂着鼻子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