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竟被夫人看穿了!”老拐咧嘴搔着后脑勺。
楚伯阳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邵玉连忙重新布了一道茶,老拐自知失言,收敛了痞子气,起身小意地给楚伯阳敬茶。
“主公,我老拐是个粗人,您别生我的气!”
楚伯阳白他一眼,接过茶,一气灌下去。老拐知他是个大度的,笑嘻嘻地接过空茶杯,提过茶壶亲手斟满一杯,放下茶壶,双手毕恭毕敬地,将茶盅放在楚伯阳面前。
楚伯阳下颌微微点了一下,觑他一眼,笑而不语。
气氛恢复如初,邵玉便将这段时间里商定的行动计划细细道来。老拐在信中得知了初步计策就已经心驰神往,现在获知了详细的行动方案,渐渐听得双眼放光,忍不住连声叫好。
老拐可不像他自己所说,是个粗人!共事这么多年,他看似玩世不恭,行事却极为缜密,远远不是粗中有细这种程度,而是相当周全。
对于管委会商讨了一个月的详细行动方案,他频频点头,看上去极为叹服,可是遇到不明之处或是觉得不妥之处,立即提出了疑虑。
楚伯阳和邵玉都很看重他丰富的社会经验,完全不以为忤。实际上等了老拐一个月,就是要最后再听听他的意见。
三个人在外书房里闭门商议了一天,第二日便回到军营,将管委会的核心人员再次召集起来,重新审议行动计划。
这日午后艳阳高照,望县新城管委会外的广场上种植了一圈的柳树和槐树枝繁叶茂,却不想被蝉占领了。泼天的知了声吵的人脑仁儿生疼,树下乘凉的人都被赶跑了。
一辆马车远远地驶来,直接到管委会门口停下,赶车的人径直跳下车,便自顾自地往里走。管委会的门房走出来,正要出声呵斥,令车夫将马车赶到角门去,却看清原来这赶车的人却是邵东,赶紧弯下腰行礼。
“原来是邵二爷!”门房讨好地笑着迎上去,伸手讨要邵东手里的马鞭,“您有事儿先进去,小的给您去将马车赶到车棚里去。”
邵东正眼不看他,也不交马鞭给他,嘴里气呼呼地说道,“我就来找夫人说句话,一会儿就出来,你将马车赶进棚子里去,我还得跑进去再赶出来,你不嫌啰嗦我还嫌烦呢!”
门房折返声随着邵东往里走,陪着笑说道,“邵二爷,您就体恤一下小的吧!您马车堵在门口,这管委会人来人往的不方便。再说,您那马屁股后面连粪筐都没戴上,要是在门口砸上一坨,小的可不好交代!”
邵东只哼了一声,根本不理睬。那门房正要自叹倒霉,突然想起来,大声喊道,“邵二爷,您不用上去找了,夫人今儿根本没来过!”
“什么?”邵东一扭身,眉头紧皱,“不在这儿?”
那门房连忙腆着脸赔笑,“您是谁啊?夫人的二哥,主公的二舅哥,小的怎么敢欺瞒邵二爷?”
邵东使劲瞪那门房一眼,转身便走。他坐上马车,朝着马屁股上重重一鞭,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