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普自然都觉得自己这最后的话够份量了,他也无需要再给福伯其它的什么了。
然后,他走一边去和刘盈德商讨这里接下来的大计。
张普他能想得到吗?福伯在他转身之后,眼睛竟然一眨一眨的,好像要掉什么眼泪一般。
此时此刻,福伯的心里其实已经不只是“感动”两个字了。
福伯一时人怔怔的,都像忘了要去忙些什么活。
而稍顷,在他走向厨房的时候,张普却又像什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凑来,宽心他说:接下来虽然有一帮人会在这山上住,就跟自己父母以前承包山林一般,不过也会再安排人过来做这些“家务活”的,到时福伯不用再什么都事必亲躬地忙着煮饭,打扫卫生之类的了,他到时只要指挥一下而且坐享清福,他自己平时爱干什么就可以去干什么。
这一番话再次将福伯听得什么一愣一愣的。
福伯心里说:这就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那一种生活吗?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容易,这么突然,真教人难以相信啊!
福伯现在的心里才真是什么五味瓶。
而在张普走后,他心里的五味瓶漾开后,人脸上后来又闪过一丝什么不易察见的苦笑。
张普是已经算很牛逼了,但福伯则到现在都还下不定决心要告诉张普自己的秘密。
福伯不知道张普到底能不能对付得了那神秘人。
此时间,福伯自然不知道他后面的神秘人其实已经和张普有过交集了。
福伯在剧烈地思想斗争着,主要是今天张普彻底地感动了他。
而越是看到张普和刘盈德他们的谈笑风生,福伯的思想斗争就越是厉害。
他自己或许不怕死,但人就是害怕自己如果将那神秘人给惹火了,那神秘人和他后面的势力到时绝对会来找张普。
神秘人给福伯的感觉已经是差不多跟神一样的了,远不是凡人能够抗拒的那种,而神秘人背后的呢!更是福伯都不敢想象的。
而张普即使是超人一般地厉害,张普背后即使有什么贵人,福伯也很难相信张普能够抗衡得了神秘人他们。
于是这样,只要神秘人不对张普出手,他就真的谢天谢地,这样子能拖一天就是一天啊!
张普对福伯承诺的事,果然在当天就兑现了:这天中饭后,山下就来了三人,就是张普着刘盈德派人去雇来的,这三人是被雇来帮助福伯负责一些煮饭、洗衣,打扫卫生之类的。这三人里有两个是夫妻,很合适。
福伯一时觉得幸福和过意不去,但张普还说接下来这第二个花海小栈搞起来后,这里人手还要更多,到时候干后勤杂活的人如果不够,还会再添。
福伯只觉得到时候自己都不仅仅是后勤总管,简直都升成老太爷了。
新的日子,就这样开始。
其实,福伯的内心并没真的幸福。
都不知道为什么的,随着日子的越来越幸福,他内心的一种担忧却是越来越大。
开头,在神秘人和张普之间的某种潜在平衡中,福伯是一种得过且过的心理。
但随着张普对他的好,更特别是张普令他的内心真正感动的时候,他的心理就开始越发地不能维持平衡了。
他怕那神秘人一什么震怒之下,张普这里刚起的蓝图就会毁于一旦。
日子已经是如此幸福了,在张普的花海小栈计划起来后,但是福伯的忧心忡忡却像是时常不自知偷偷地流露出来。
第一个发觉他的不对劲的是刘盈德。
刘盈德是什么人?笑话,巫鬼门原来的掌门啊!
“你好像有病啊!”这一天,刘盈德直接开门见山地跟福伯说。
要是其他人这样说,福伯可能当场就火了,但刘盈德在社会上的身份地位比福伯高得多,福伯自然是不便发作。
但是福伯也能反问啊!
“你怎么说我有病?”福伯反问。
刘盈德笑笑说:“反正就是有病!”
刘盈德的这句话,要是其他人马上又拍桌子了。
但刘盈德他就是这样的人,原来,在青兀地区,他也确实有狂的资本,直到他遇到张普的那一天,张普就将他治得心服口服的。
不过如果碰到不是张普的人,他也照样会控制不住自己地老毛病发作。
今天他对福伯就是这样!刘盈德已经知道:福伯又不是张普的爷爷,说句难听点,冲其量他就是张普他爸的老仆人罢了。
再者福伯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糟老头而已,又没武力又不会法术,刘盈德觉得其能和自己比什么?
刘盈德这顾自说人家有病,又不拿出什么证据来,最终直将福伯气得借口有事走开了。
而刘盈德也不追他,只在后面摇头。
刚好这时间张普过来。
刘盈德就此事跟张普像顺口地说了下。
刘盈德以为张普也没怎么在意,但他没想到自己这样一说,张普竟然突然直直地看着福伯的背影。
“我也看出来了,这两天都是因为这里基业要起,我倒像忽略了这个。”张普这时说道。
但随下,他又这样跟刘盈德说:“福伯这个病你帮忙治治吧!”
但张普不料刘盈德这次竟敢像什么拒绝似的跟自己说:“他这个病……我恐怕没办法。”
连刘盈德都说难,张普一时人像不得不什么慎重起来。
张普随后终于抽了一个空过去找福伯。
福伯明白张普是要过来和自己谈心,人一时一愣一愣的。
好像这两天,张普跟自己说的话就很不少了,而且更是句句贴心。福伯是这样觉得的。
而到现在,更有什么好谈心的?
福伯疑惑了。他自然一时想不到张普好像已经能看到他心里去了。
张普是具体还不晓福伯是因为什么真正的原因而忧心忡忡,但他已经能猜得中福伯心里有事的了。
“福伯,你这两天人不舒服吗?”张普和福伯在一个角落里坐下来,然后张普这样问福伯道。
“我不舒服?”福伯说道,“好像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