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吗?”张普直逼福伯的眼睛。
他就这样逼着福伯的眼睛。福伯从来都没想到这娃儿的眼睛能这么犀利,即使是他这种老得像什么古井无波的都抵挡不住。
福伯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似的,但人毕竟没有真正从口里叹出声来。
而面对张普的逼视,福伯最终则是再一次选择了逃避。
他突然想,等自己再探探那神秘人的口水再作决定吧!
福伯随后跟张普说哪个老人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一些问题,但他真的没事,可能是因为承包山林又回来了,而且辉煌更胜以前,他心里一时兴奋过度吧!人休息一两天就会好的。
而福伯既然那么坚决地选择暂时不说,张普也是马上就决定由他。
但张普目前多留了一个心眼,他就等着打算暗暗地观察福伯。
其实,当时张普已经跟了福伯一个夜了,那一夜他看到了一种很不寻常的东西。
张普比较阅历丰富,他马上想到福伯的心结应该是跟这件事情有关。
离开福伯这里后,张普将这个事跟刘盈德说了。
刘盈德说可以暗中给福伯搞些小动作。刘盈德他们巫鬼门本来就是擅长玩阴的,真要搞这一套他都可能比张普还在行,如果不是张普曾经属于那么恐怖存在的话。
一张暗暗的网悄然地给福伯布了,福伯自然人还不知道。
日子,就在新花海小栈的美好计划展开中开始过着。
一边,张普暗自等待着什么时候完全揭开福伯的那个秘密。
他一定要解福伯的这个心结。
即使福伯一直不说,他也要暗中跟到福伯和那夜的那神秘人再一次地接触。
然而,一连好几天过去了,没有人发觉到福伯在夜晚有什么不正常。
其实,也不是福伯不联络那神秘人。
他自己这些天也正纳罕:怎么已经有好多天了,神秘人都没再来见他,也没有给他半次那种独特的信息。
后来,福伯自己像是等不及了,他按照之前和神秘人约好的特殊方式发出什么信号,但是,神秘人那边也一直都没有回应。
怎么了?福伯真是大惑不解。
如若那神秘人的事只不过是自己夜晚的梦那就好了……福伯心里后来又这样想。不过他也明白:这根本不是一个梦幻,是真实的。
他后来又安慰自己:说不定那神秘人自己出事了。那样更好!
花海小栈的项目开始后,张普自然有着人去给乡里、村里的那些干部知道。
而当一听说巫鬼门的刘盈德来给张普做助手后,乡里、村里的那些干部们又是震动了。
彼时,程原、胡香玲他们已经回省城去了。在竹林里发生了那样的怪事,连程原都被整成了什么小儿科。这种事情出来,程原怎么不赶紧回省城去当面跟王家的人报告的?
他认为这个怪事绝对和王家要他来这里暗中调查的那事情有关!
只是起初,他都没有想到事情会超乎他想象力的可怕。
而张普现在在这里已经算是崛起了,至少对乡里、村里的这些干部们来说。
能拿出那六十万,或许还不算什么,虽然一开始这些干部们没看好张普。
但是这番,他竟然能让那个刘盈德来这承包山林当助手,这事再不在他们这些人心里震动真是不可能了。
连福伯都知道巫鬼门刘盈德,这些干部再一调查会不晓得刘盈德的老底?
他们甚至都清楚刘盈德的拿手本事了。
而再结合这段时间的那个怪事,乡里、村里这些干部倒仿佛一下子像找到什么对症下药似的。
因为刘盈德巫鬼门啊!他们巫鬼门不是专搞这项业务的吗?
而且清山乡将刘盈德的底细也完全了解清楚了,其武也能打,文方面捉鬼相术这类的他在这青兀地区都算独树一帜了。
因此,原来上承包山林来的乡、村的原班人马一时又是组团上山了:张主任和他上次带的那两工作人员,还有承包山林所在的这绿石村的村支书和村长。
因为上次神秘人截走六十万的事,张主任回到乡里虽老实汇报了,但乡里还是算他有一点责任,案报给派出所和上级了,但一时也破不出什么来。
乡里没有撤张主任的职和将他下调,因为他们也能理解他:换成乡里的其他人处于那种境况也是难逃一劫。
这次巫鬼门的刘盈德过来,乡里倒像也是想让他再来什么“将功赎罪”一般。
张主任自然也是欣然应允,遂邀上这里的村支书和村长这对老搭档,也像什么难兄难弟了,因为他们毕竟一起被人抢了张普给他们的重新承包山林的六十万的款项。
因为将刘盈德摸清了底细般,张主任和村支书、村长他们这一番上山来,甚至还备了贿刘盈德的厚礼,连带也给张普、福伯都准备了礼物。
建设这个新花海小栈,现在真完全是得到了清山乡和绿石村的完全支持了,这边已经开始轰轰烈烈地搞,而另一边,仍是在心里挣扎的福伯,终于在有一天晚上像要行动了。
这一天晚上,张普和刘盈德都警觉到了。
夜深人静,福伯前脚刚溜出这片房子,张普和刘盈德后脚就启动了。
这个夜晚也是黑的,或许福伯见那什么神秘人都爱这种月黑风高的夜晚吧!张普和刘盈德心里都是这样想的。
而福伯因为熟悉了这承包山林的一切,所以摸黑也能走得了。张普和刘盈德却胜在其它神通,他们也照样像能视黑夜如白昼。
很快,福伯就远离了这片承包山林的房子。
张普和刘盈德如鬼魅般地如影随形。
福伯到了张普认得的上一次福伯和那神秘东西会面的那个小山坡。
又是这里吗?张普这时间心里这样说着。
然后,张普和刘盈德就在福伯的附近无声无息地潜伏起来。
这时候,这里是一片夜虫组成的那种夜晚山野的万籁俱寂。
张普修得有夜视眼。他一眼看到福伯在一个所在站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