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齐天意准备带夏雯雨离开这个地下室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那密集的声音似乎有十几个人。
齐天意咬咬牙,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带夏雯雨离开。跟他们硬碰硬倒不是不可以,但是他怕其他人伤害到夏雯雨,怕吓到处于惊慌中的她。想过冷宸庭会立刻赶来,他倒是没有想到董家会这么快速提前一步就赶到这里来。
现在自己的人马都在外面等待着,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他根本就没有带进来,只是没有想到到了这个境地,董家还是派人赶了过来。
这下,怕是更难离开了。即使是这样,他依然挺直胸膛,将夏雯雨护在身后。夏雯雨看着齐天意宽阔笔直的后背,她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和希望。
“齐家小子,来者即是客,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吧。”董家老爷子拄着拐杖缓慢的走了进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那满是褶皱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并不和蔼,只让人觉得无比惊悚。他的眼睛淡淡地扫过躲在齐天意身后的夏雯雨,嘴角的微笑更甚。
夏雯雨对上他的眼睛,猛的一惊,心里害怕极了。小手抓住齐天意的衣角,不知所措。齐天意温柔的看着她,眼神充满了坚定,给予她温暖和力量。
董老爷子倒是没有想到冷家那该死的小子还没有找过来,这齐家的齐天意居然就先来了一步。没关系,谁来都可以,反正,他们一个也跑不掉。
其他十几个保镖瞬间就拿着枪把夏雯雨和齐天意团团围住,展现出一种饿狼扑虎的姿态。这一幕,让本来就处于惊慌之中的夏雯雨更加害怕了。
夏雯雨手指瞬间变得很冰冷,脸色苍白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倒下,神色也显得十分的慌乱。她就像是一个丢失记忆了的孤儿,虽然现在懵懵懂懂的,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围着自己,用手枪对着自己,一直对自己充满了恶意,但是夏雯雨能够清楚感觉到眼前的董老爷子对自己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恶意。在他身上,没有老人的和蔼可亲,他犹如地狱的恶魔一般,狂妄,虚伪,可怕。
那个老人甚至给她一种想要把自己杀死了的感觉,虽然夏雯雨知道这不过是错觉,但这还是让夏雯雨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又开始抽疼起来。她的头紧绷着,好像要炸开一样,甚至觉得头有千斤重。
“呵,董老爷子,好大的威风啊。”齐天意气愤的说道,嘴角勾起的微笑充满了讽刺。而当他的眼神落到夏雯雨身上的瞬间又变得十分的温柔,怜惜。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在刚刚那一刹那之间夏雯雨居然会受到这么大的影响,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他身后瑟瑟发抖,惊慌失措的样子,齐天意心中万分的痛苦。他想卸了那个老头,把他五马分尸都不为过。就是因为董老爷子,他最爱的女人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齐天意并不傻,他知道今天如果他们两个人都落到董老爷子的手里,恐怕就没有生还的机会了。董老爷子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黄口小儿,今天……你们两个人都得留下来给我的孙儿做陪葬!”董老爷子冷冷的说道,阴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董老爷子想到自己那个年纪轻轻却就已经因为车祸躺在床上成了植物人的孙子,心中就像是有一把愤怒的火焰在燃烧着。
他恨!他恨!他恨!为什么死了的不是他们?自己那么喜欢的孙儿,还那么小,那么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要度过,就因为这个该死的女人,让他的孙儿变成了植物人!
这些人都不可以好好的活着,绝对不可以活着,他们已经失去了活着的资格,只有他们这些可恶的恶人全部都死了,才能够慰藉他那颗已经苍老的心。
董老爷子一生风流倜傥,从来没有想到竟然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一天,虽然自己的孙子还在昏迷之中,但是据最知名的脑科医生说,醒来的几率并不大。既然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大家都活在痛苦之中。
正在他们之间僵持不下,董家老爷子准备下毒手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声音。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住了!”一架直升飞机在空中盘旋着,发出巨大的轰隆的声音。
幸好这一块本就属于荒郊野里,并没有什么意大利的居民待在这里住。也不会造成恐慌,伤害到他们的人身安全。
冷宸庭从直升飞机上下来踏着缓慢的步伐走进来,看着包围圈里那个娇小的女人,他竟然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他想要把她揉进怀里,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她。
他真的很久没有见到这个女人了,不同于照片上那么僵硬的图片,眼前这个女人是有温度,有感情的,她是好好的活着的。这个女人,他那么爱的女人,不能再走丢了,不能再与他分开了。
“好好好,又来几个来送死的人了,这下,人到齐了,哈哈哈。”董老爷子并没有展现出任何的恐慌,笑眯眯的说道。若不是看那一双阴险的三角眼,甚至会觉得这只是一个和蔼的老头子,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董老爷子倒是没有想到刚刚还在心里念叨着的冷家的小子,他就主动送到了自己的门前甚至还这般肆无忌惮的走了过来。
单看这冷宸庭的胆量到也真是个枭雄之类的人物,可惜两人不在同一年代不然恐怕现在就没有这么风光的董家喽。
即使董老爷子对冷宸庭很欣赏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他杀死这些该死的人的决心。
他看着冷宸庭,为了这个女人,他真是很有胆量。不过,这个女人也真倒是个狐狸精,让这些个男人一个一个地为她来送死。既然如此,他就更要除掉她了。夏雯雨不知道这个刚刚进来的男人是谁。但是他一进来,便把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身上,目光有点贪婪,甚至有点熟悉。她的心,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