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长无极因为昨日有急事回了皇城,今日一早赶回来就听见夭夭这边出了事,匆匆来到夭夭的房间,看见千叶和仲长予人都在屋内。
“她怎么样了,伤的重吗?”
仲长无极来到夭夭榻前,细瞧了面色有些苍白夭夭,虚弱的神情像似消耗了极大的灵力所致。来时他经过了江义德的府上,府内一片狼藉,整个前院就像被数道惊雷劈中似的,一片焦土。
若是她一人所为,那她的妖力不可小觑。
“二皇倒这句话倒是问的顺口。”
千叶实在是受不了仲长无极那副事后诸葛亮的面孔,嘴一张就挖苦了他一句。
仲长无极自是知道千叶在说他上次老人家出事没帮上忙,也只是这么询问一句而感到不满。即是知道千叶有意讥讽他,他也就不做多余的解释,将千叶的话当做未听见,叫来身后的老医者上前为夭夭诊治。
老医者的手还未碰到夭夭的手腕,就被千叶长袖一拂后退了好几米。
仲长无极见状火气一下子就冒了上来,指着千叶问他什么意思,千叶并不回他的话,转而问向了一脸惊魂未定的老医者“你可知我是谁?”
老医者小心翼翼的抬头向刚刚对他施法的千叶看去,眼前的男子皮肤白皙,有一双魅惑众生的桃花眼,似多看一眼就要沦陷进去。鼻梁挺翘,红唇厚薄适中,嘴角只要一笑便能勾人心魄,乌发如瀑的泄在黑袍上更是美如冠玉。只是要问他是谁,他是真的不知,朝千叶摇了摇头。
“青丘竹林小屋可知道?”
半鞠一旁的老医者神情一怔,青丘竹林小屋他是知道的,想必没有哪个医者不知道青丘竹林小屋里住的人,仲凰国的药王,这个药王不仅医术高超精湛,人也是玉树临风,爱穿一身红袍妖冶勾人。同他医术一样出名的还有他喜好女色,常出入风尘之地的风流,因此还有人叫他风流大夫。
所有条件一对,老医者豁然开朗,激动的说“莫非您就是……”
“没错,我就是青丘竹林里的风流大夫,你们嘴里的药王。”不等老医者说完,千叶便自报家门,随后又说“那你觉的我问诊过的病人,你还有还要问诊吗?”
千叶的声音提高了些,似乎话不是说给老医者听的,而是说给让老医者为夭夭问诊的仲长无极听的。
“这……”
老医者一听,为难的望向仲长无极请求指示。
仲长无极气的长袖一挥“下去吧。”老医者领到旨意后,因为主子没有为难他而心里暗喜,离去的时候还又望了千叶两眼,感叹道,这妖王当真是生的妖冶俊俏,怪不得有那么多女子拜倒在他的风流之下,就连他这个老头子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那敢问青叶兄,夭夭姑娘的伤势如何。”
仲长无极按住心中的怒火问千叶,可是千叶并没有打算给他好脸色看,讽刺道“你没看到刚刚那个大夫看我的眼神吗?我这仲凰国妖王的称号是用来看的吗?经过我的诊治,夭夭自然是没事了。”
“你……”
仲长无极被千叶堵的哑口无言。
仲长予人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见平日里无人敢惹的仲长无极被千叶挖苦至此,心里也暗自偷笑,他竟然也有今天“皇兄莫气,千叶兄说话直了些,没有其他意思,不过重要的是夭夭现在已经无事了,不是吗?”
仲长予人此番话一说,弄的仲长无极更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只好将这份气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瑾儿从屋外打水回来看见三人都坐在屋里,身后也都跟了侍卫,原本就不大的房间更显拥挤,放下手里的东西轻声说道。
“二皇子,三皇子还有千叶公子,我家小姐现在昏迷不醒需要静养,还妄各位见谅,让我家小姐静养。”
瑾儿明显是下了逐客令,仲长予人想大家都在这待着也不是办法,起身同身后的东方一起出了房间,仲长无极见仲长予人走后,随后也出了门。
“千叶公子,您也请回吧!”
瑾儿见仲长予人和仲长无极都走了,千叶还是做在床边没有要走的意思,拿过瑾儿手里的湿帕为夭夭擦洗。
“千叶公子请回吧。”
瑾儿以为千叶是没有听到,又说了一遍。
“夭夭她现在昏迷不醒,身边需要人照顾,我是医者,理应当留下来照顾……她。”
千叶话说到一半,被抬浴桶进屋的小二打断,木桶里被后面跟来的几个下人放满了热水,还撒了花瓣。
“瑾儿姑娘,洗澡的水已经放好了,你看看温度合不合适,不合适的话我再叫人调。”小二说完恭敬的站在一边等候瑾儿的吩咐。
瑾儿看向千叶“你要帮要帮我们家小姐沐浴更衣吗?”
千叶心里一荡,看着床上昏迷的夭夭,帮她洗澡“可以吗?”千叶脱口而出,瑾儿也是被他的话惊的目瞪口呆,大家都说眼前的这个药王风流,现在一看果不其然,他竟然想要帮他家小姐洗澡,简直就是禽兽。
“诶,瑾儿你别推我呀,我是医者,守护在病人身边是我的……职责”
啪,房间的门被瑾儿关上,千叶被赶出门外,门外的仲长无极看到千叶不识趣的被赶出来的时候心情大好,给了千叶一个鄙夷的眼神走了。
仲长予人看着千叶的幼稚行为也是哭笑不得,摇摇头带着东方离开。
千叶早已看惯这些目光,一脸无所谓的嗤笑一声,来到夭夭房屋对面的屋顶坐下,取出腰间的酒仙壶饮上,感受着花香四溢清风拂面,视线却未曾离开夭夭的房间。
转瞬间,千叶从夭夭的房间里感受到一股妖力,双眸微眯。平日瑾儿都是一副普通女子的模样,未曾显过一分妖力,他还以为她就是没有妖力的普通人,没想到她却是一个妖力不容小觑的角色。也对,当初夜炽派人去青丘接夭夭,青丘只派了瑾儿一人随行回来。
现在想来,青丘那位姥姥对夭夭疼爱有加,这有是夭夭第一次远离她们去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可能就让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侍女跟在身边呢。
千叶嗤笑一声,倒是他大意了,他那么敏锐的人,未曾怀疑她身边人的半点虚假。
思绪中屋内飞出一只蓝色信蝶,千叶手一招,那信蝶便朝他飞来,落在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食指上。
破了隐藏书信的法术,蝶翼上写着“小姐无碍,姥姥宽心。”
看完信的千叶眸子变的有些深沉,青丘派人保护夭夭情有可原,但是为何要向她们那边汇报夭夭的情况呢?
是过度关心还是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