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傲,你这是干什么?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理智一点,就算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未必置人于死地啊。我不想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因为我做傻事,季傲,你年轻气盛,我们都理解,我知道你是来和好的是吧?”
林兮极力劝解,可是双方剑拔弩张,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季傲目光坚定的盯着季景宸,先下手为强,他们之间只有五米的距离,只需要两秒钟就可以近身,他这几天跟着沈月刻苦练习刺杀技术,势必一招制敌。
“要打架可以,我说两个条件。第一,不许伤害林兮。第二,不能置人于死地。有没有意见?”季景宸脱下西装,做好了决斗的准备。
季傲满不在乎的答道,“要打就打,哪有那么多顾及,拳脚无言,我保证不伤害林小姐就是了。”
看来他对季景宸已经起了杀心。
季景宸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屋子里太狭窄,出去比划。”
林兮不知道自己应该支持谁,明明一直都是季景宸的女朋友,可是心里怎么忘不了季傲呢?她到这个时候都没有站在季景宸这一边呐喊助威,他应该已经对她失望了吧?
“我知道两种打法,一种是和平的打法,一种是街头无赖不管死活的打法,你选哪种?”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是不是怂了?我这种就是不管死活的打法,要是害怕就服输,按照你刚才的规定,我要把林兮带走,还要你立即给我打一笔钱,越多越好。我不难为你,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认输了就可以省掉被我暴揍一顿。”
季景宸本来挺有耐心的,可是对方一再挑衅,他再也压不住怒火了,还没等裁判说开始,冲过去就是一顿王八拳。林兮想要把他们两个拉开,差点把自己伤到,不过很快季景宸就受了伤,似乎腰部扭到了。季傲正要发动猛烈的攻势,突然被旁边的林裁判叫停。
“我还没吹哨,你们打什么?我宣布取消比赛,你们两个终身失去决斗资格。”
季傲笑了笑,“我差点忘了,我们这个比赛并不需要裁判。没有规则就是规则,也没有胜负,最后能站起来的就是赢的,躺下的就是输的那一个。刚才不算,你偷袭我,你年纪比我大,按道理我应该让着你,但是我是为了爱情,所以我寸土不让。”
当林兮听到季傲说出“为了爱情”四个字的时候,她竟然忍不住想笑,这得是一个多幼稚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啊?她虽然还是貌美如花的年龄,可是对爱情已经没有任何期望了,就像人生有无数的巅峰一样,没有必要痴迷于那一座最缥缈的。
难道季傲真的爱上了她?爱的疯狂,所以不惜犯下滔天罪行?可是她从季傲的眼神中只看到了冷酷,这个男人迷恋上了权力,对美色就没有太多的兴趣了,当沈月、胡坤这些小弟都臣服在他身边的时候,有没有她林兮还重要吗?
季傲刚才受到的攻击无疑非常严重,捂着受伤的部位半天没有松手。林兮才轻轻碰了一下,他就疼得浑身乱颤,难道内脏出血了?如果是那样,应该立即取消这次的决斗。
林兮走到两人中间,用中肯的语气说道,“季景宸腰部受伤,需要去医院检查。”
“不行,不是说好了不比出输赢谁也不能走吗?怂了?”
“季傲,你要是这么说话,那就算你决斗赢了,我的心也不会属于你。我什么性格你应该知道,再问你一遍,取消这次的比赛,有意见吗?”
林兮头一次对季傲说话这么大声,毕竟她年纪比季傲大一些,就像是一个姐姐在训斥弟弟一样,季傲没有反驳的理由,点点头,也不再说话,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季景宸听说比赛取消,默默的从地上爬起,他看到季傲开着一辆黑色的车子慢慢从视线中消失,终于站直身子,原来刚才受伤都是假装的。
“你连我也骗?”
“没办法,这小子下手太黑,我要是搁在这儿,你当寡妇啊?”
林兮小脸羞红,娇嗔道,“谁给你当寡妇,走,回去说。”
其实这样的比试是没有必要的,林兮的身心现在都在季景宸这里,季傲想抢走,可是忘了他现在的身份了吗?也是奇怪,他在这个地方呆了至少两个小时,怎么警察就没有发现,莫非这帮人真是吃干饭的?不至于啊。
季景宸部署方案,“明天时间地点你定,他听你的。要找来警察,把四周出口都堵住。他要是问你我腰伤怎么好的这么快,你就说是虚惊一场,只有一点皮外伤。要是明天还让这个混蛋跑了,我就和那帮穿制服的一样都是吃干饭的了。”
当晚他就联系了附近的警察,对方听说季傲这个在通缉的逃犯竟然明目张胆跑到自己的辖区,立即把消息上报,不到五分钟季景宸又接到电话,
“老兄,你这样可就不太高明了。我早就告诉你我手眼通天,你把我的位置暴露给警察,以为他们就能抓到我?放心,这段话没有人监听的。反正明天就可以亲手把你掐死了,我也不用骂你什么,你好自为之吧。”
见鬼,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林兮看到他挂了电话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关切的问道,“是季傲打过来的?他满嘴喷粪,你不用和他计较。”
“林兮,我觉得咱们的胜算不大了。我不是动摇军心,就在我刚刚和警察局打完电话,还没五分钟,这小子就打回来了,说我给警察告密,明天要狠狠对付我。他既然能从那些吃干饭的人手上逃一次,也可能逃第二次,但是……我怎么觉得右边眉毛老是跳呢?”
此话一出,林兮也明白了,季傲肯定是和警局上层的一位人物勾结起来,信息共享,所以才能这么快知道季景宸向那些人报告。或者这间屋子有监听的装置,他一直怀疑有人趁他们不在家安装什么装置偷听里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