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非要在世上寻出一个最耀眼最英俊潇洒的男子,恐怕非此人是也。
他的英俊,便是夜华都不如。
他的潇洒,便是燕天宇都甘拜下风。
他的自信,便是东方甫都要稍逊一筹。
人生如此,也算夺天地之造化了。
“呵呵,苦苦寻遍四州九方,我终于找到你了。”
“谁又能想到,中州八王为之疯狂的采阴池,竟然在玉倾城的衣冠冢里。”
“只等炼化了采阴池,练成九阴真经,我冥狄苦苦压制近百年的修为,便再无一点顾忌,可以肆意翱翔。”
“呵呵,什么八王,届时也不过如此。”
他喃喃自语,目光深邃解脱,仿佛隐忍多年的等待,终于即将迎来破壳而生的时刻。
他仰天长啸,肆意抒发着心中的激动。苦等多年终于丰收,这其中经历的艰难险阻只有自己才知道。
良久,待到灰尘降落重归清澈,他平复下来,身体内骤然爆发出淡淡金光,摇身一晃朝池塘闪去。
啪!
仿佛有谁打了他一巴掌,他猛然间怔住,呆呆的看着下方。
“采阴池呢?九阴台呢?”
“应该就是这啊,九阴台应该成熟了啊……”
“可是这怎么……怎么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算错了?”
冥狄大失所望难以置信,自己苦寻百年受尽艰险磨难,就为了这一方采阴池。可现在,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等等!这是……”他忽然眼神一亮。
“武者的气息!”
他猛地激射而出,一剑扫向干涸的池底,劈开长长一条泥土,看到了那星星点点的水迹。
再不需要多余的思考,定是被人抢了先机!
愤怒,疯狂发泄而出,如潮水又似汪洋大海。若这里有苍生万物,他定会毫不留情全部斩杀;若这里有山峰云朵,他定会咆哮着将其全部崩碎。
“是谁?是谁抢走了我的猎物?”
他声嘶力竭,他愤怒无比!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冥狄奋力嘶吼,手中长剑一挥,剑气轰然而出,挥洒在大地之上。
轰隆隆!
宛如地震,顶层坍塌……
待到平静之时,那人已经不见了踪迹。这座神秘的地下池塘彻底成了废墟,只留下浓郁到让人骇然的杀气。
浑浑噩噩、冷冷清清,一觉睡了多久,白泽并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豪华气派的大殿的地上。
大殿正中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放着一把金漆雕龙宝座,气势磅礴、金色耀眼,只看一顿便被那金龙气势折服。
殿中有十二根高大的蟠龙金柱,每根大柱上盘旋浮雕着一条金色的长龙,龙角粗壮、胡须悠长,栩栩如生让人心生敬仰。
“这难道就是武尊的宫殿?”白泽吮了吮鼻子,皱眉嘀咕道。
环视欣赏,大殿两侧架子上摆放着无数珍贵精美的文物,有视频有瓷器也有许多字画。这些若是放到凡人世间,定能卖出不菲的价钱。
白泽小心脏噗噗直跳,恨不能立刻将这些东西全部收入囊中。
但很快,他无奈苦涩的咧嘴一笑,样子甚是难看。
因为此时此刻,自己正处在一大片的禁制杀阵当中,身下是一个五米直径的圆台,正是池塘里的那个神秘的道台。
但这些此时都不重要了,白泽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这满地的禁制。大殿空旷,除了两侧摆放的东西,就只有中间那一尊龙椅。
“这他娘的金龙一直盯着我作甚?老让我觉得有些烦躁瘆人。”
咒骂中,白泽翻身而起盘膝而坐,合上了双眼,这里的灵气很浓郁,适合修炼。
“你来了……”
突然,一个沧桑的声音传入耳中,白泽忙睁眼看向四周,并没有人。细细回忆,那声音带着浓浓的不甘,却又有浓浓的欢喜。
“你是谁?”
无答。
“你是谁?”
依旧无答。
“我靠!”白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那所谓的恭敬了,厉声问道:“最后一次你是谁?”
无答,神秘人似不为所动。
“草,爱说不说,不说拉倒,以为我稀罕知道?”这小暴脾气,直接开骂。
白泽虽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却也决然不是道貌岸然之人。既入魔道,该弱就弱该强就强,气度身份还是要有的。
这人既不愿理他,何必再掉身价?
一句吼完,白泽心意念动撤去修为。却在这时,那声音又传了来。
“小儿无礼,该罚。”
“谁?”
白泽抿唇锁目,暗暗握住了长枪。无礼?该罚?呵,可笑。
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强者,主动说话却又不表明身份,摆明了是在装逼,竟还敢反过来说自己无礼?
装逼就装逼吧,何必给自己脸色看?
欠你的?
你要打我,小爷我也不是吃素的,看打!
“就你这个缩头乌龟、倚强凌弱的家伙,也配惩罚我?呵,我白泽虽实力不如你,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
“你想罚我,我还想罚你呢,你这个装神弄鬼的臭蛋!”
白泽冷笑,自己经历了这么多艰难险阻,岂会轻易就被一个藏在暗处的人给吓住?
正所谓长枪在手,天下我有。也就说话的功夫,白泽赫然将修为提到了归元初期巅峰,但真实战力,却已经相当于化神期武君。在南疆,也算顶级的强者了。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攻击,白泽不由哂笑:“来啊,不是要罚我?”
“呵,丑人多作怪。”
“混账!”那人却突然咆哮责备。
“区区归元小儿,也敢在本王面前无礼,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本王?”白泽顿时大笑,“你连现身都不敢,好意思在那装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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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朱护石一起的时间长了,白泽现在也是个嘴皮子把式,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知道什么场合什么人该说什么话。如眼前这位,你跟他好说是没用的,倒不如激将法来的实在。
果然,那人怒了。
自己身为王,曾几何时那也是受尽万民敬仰的存在,可谁知有朝一日竟要被封印在这里。等了不知多少年,才终于看到了第一个活人。
寂寞,寂寞啊;不甘,不甘啊。
“小子,拿命来!”
他咆哮着,大殿某处空间忽然剧烈波动了起来,一杆长矛以迅雷不及掩耳急速射出,正向白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