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少围着瀚海战场,转了一圈,狐疑道:“奇怪。雷动对我说的影响星际战舰的磁场竟然在瀚海战场下面。难道是埋了什么东西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转身看向正在忙着建城的司徒悦,犹豫不定,他不能离开妹妹身边,短短几日就有两拨敌人攻击,若是妹妹有个三长两短,他不得后悔一辈子呀!
司徒厉风的神识覆盖了瀚海战场,刚刚他感知到女儿身边有战斗发生,自然也看见了云动创造的衡韩印法。
司徒厉风一直拖着女儿聊天,直到九少回到飞船。司徒悦欢呼了一声,跑来出去,司徒厉风笑骂道:“女大不中留。”接着严肃道:“你有没有发现刚才战斗的奇怪之处!”
九少挠挠后脑勺,仔细回想了一遍,道:“云动胜得太快了!”司徒厉风一撇嘴,道:“再仔细想想。”九少联系上一场战斗,也没有想出什么,于是老老实实地将最近的见闻都说了一遍,留给他父亲判断。
司徒厉风气得胡子来回乱抖,骂道:“你什么时候能比得上你哥哥们?”九少小声嘀咕道:“有他们在就够了,我为什么要比他们强!”
飞船的视频通讯设备是超级灵敏的,被他父亲听到了,长叹一声,直接道:“云动的战技中有着奥义的影子。”说到这里,司徒厉风神色凝重。
奥义只有战天教有,战天教存在的目标就是颠覆所有的国度,如何能不警惕?
九少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父王,我在银色大陆这段时间连人吃人都见过。或许是他从某个遗迹学到的。为了生存,银色大陆的人们早就变成另外一个模样。父王,你能想象得到吗?只要提供足够的粮食,就能将无数流民挥之即来。”
司徒厉风眼角下垂,心中又掂量了一会,道:“你一定要对云动加强警惕。别人可以不管奥义的来历,但是我们司徒家必须要管。”
“知道了。姓司徒一点好处都没得到,反倒每天都是奇葩的事。”九少嘟囔道。司徒厉风气得直接挂断了通讯。
奥义?九少默念了一遍,暗道都是些老古董,就算云动是从战天教学到的奥义,又能怎样?他母亲可是长公主啊!说起来他也是与国同休的勋贵,是不会背叛飞雪帝国的。
九少的结论给出的太早。他不知道在高层中已经确定将云动作为弃子了。大敌当前,帝国内部不允许内斗,只好推出一个用来顶缸的勋贵。无论是从资历还是从实力上看,云动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司徒悦不知道父亲与哥哥又谈了那么久,她冲出去后就兴致勃勃地继续指挥建造工程。流民们对司徒悦十分畏惧。九少为了保障妹妹的安全,曾经杀鸡吓猴,狠狠地教训了想要对司徒悦动手动脚的人。
让一个人学会感恩很困难,但让他学会畏惧最简单。在没有任何道德法律约束的流民中,使他们畏惧是最好的管理办法。
空气中飘荡着悦耳的声音,连温度也升高不少。从云动怀中的缚命簿中挤出来一个脑袋,整个身体也出来了,飘在空中,好奇地四处张望。
梦如尘好久没有出来透气了,现今的她彻底放下,坦然面对云动。云动没有干涉梦如尘的活动范围。
她对工地的建设好奇万分。在轮回城梦家的经营涉及方方面面,唯独建城这块没有参与。女人的好奇心往往不知所起,也不知所止。她在地基转了一圈,见到的都是未完成的泥土建筑,心中的欢喜便只剩下一层。流民们破烂的衣裳,饥瘦的外表更让她没有兴趣与他们交流。
司徒悦是整片荒野的一抹亮色,梦如尘满怀着敌意靠近司徒悦,然后嘟起嘴巴,装作凶巴巴的样子道:“你是谁?”她在为姐姐梦如烟出气,她总感觉云动应该是属于她姐姐梦如烟的,虽然她从未问过梦如烟的想法。
司徒悦奇怪地望着眼前飞舞的姑娘,试探道:“你是鬼魂?”
梦如尘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怒气冲冲地飘过来拽司徒悦的头发,司徒悦灵巧地闪到一旁。她的余光见云动见怪不怪,就知道眼前的魂魄是云动的熟人,笑嘻嘻道:“小姐姐你好啊!”
气愤的梦如尘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一肚子怨气无法宣泄,她是大家族出身,知道基本礼貌,别人以礼待人,她不好再撒野,便躲回去,换做梦如烟出来。
梦如烟弯腰施礼道:“姑娘,你好。”
司徒悦挥挥手,道:“我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了。咱们站起来好好说话。”一下子让梦如烟对她产生了好感,爽朗性格的女子在任何地方都是受欢迎的。
梦如烟双脚落地,吸附尘土化作一双鞋子,留下浅浅的脚印,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也是为了照顾司徒悦的心情。
司徒悦古灵精怪,现在已经能接受梦如烟的身体状态了,但感激她对自己的尊重。两个人的相处倒是融洽。
女人在一起总会找到共同的话题。司徒悦家世不凡,即便她不喜欢名贵奢华的物件,也耳濡目染认识一些材质。梦如烟更是执掌梦家多年,珍奇异宝见过许多。渐渐熟络的两人聊起了同一个人云动。
被谈论的云动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她们嘴里会变成什么样,他正在神色凝重地望着瀚海战场。不只是九少发现了瀚海战场内的磁场,云动的血脉就在刚才猛然沸腾了一下,气血上涌,硬生生推动着云动的修为又上了一步,达到燕归境五层。
若是怪人与道人得知他们袭杀的目标不但没死,反倒又提升了修为,即便还有一口气也会被活活气死。
血脉的悸动让云动确信父亲在瀚海战场还留下了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从杀手营出来时因为实力弱小一直没有感应到。
他决定更改设计图纸,修建一个辅城,选址在瀚海战场中,如此就可以让寻找父亲遗留宝藏的行为变得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