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一个月不见面都不算什么,现在只是一个星期,温宁玉竟有种已经隔了很久的感觉。
她刚走近,就有司机帮她拉开车门。
让她意外的是,后座里没有看到莫敛的身影。
如果不是给她开车门的是莫敛的专职司机,她还真不敢坐进去。
上了车后,她给莫敛发了条信息:你人呢?
等了一会儿都没有收到对方的回信,温宁玉眉头微蹙,抬头冲驾驶座上的人说道:“你老板没来吗?”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驾驶座上的人戴着一顶帽子还有墨镜,看不清脸,她这才注意到,司机竟然不是刚才给她开门的那位。
她心里一紧,发现周围跟着的车都是自己人后才暂时安下心,但越发好奇莫敛在搞什么名堂了。
“这是要去哪里?”她继续问道。
司机仍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地开车。
聋子能开车吗?
当然不能!
温宁玉眯了下眼睛,用手机给莫敛打了个电话过去,车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动静,但电话那头也一直没人接听。
温宁玉挂了电话,她盯着手机看了会儿,呵笑了声,仿佛自言自语地说:“你这是想给我惊喜,还是惊吓?”
没有人回答。
温宁玉脸上的神色趋于平静,她似乎是不再折腾,看起了手机,随后见她打了个电话出去。
“是路老师吗?”
温宁玉刚开的第一句口,驾驶座的人偷偷抬眼瞧了下后视镜。
“路老师,我看到你的信息了,我没问题,约个时间见面谈吧。”温宁玉不知听到了什么,她脸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紧接着听到她说:“好的,明天见。”
车子正好在红绿灯前停下。
“你们要见面谈什么?”驾驶座上的人终于没能忍住出声问道。
温宁玉嘴角翘了翘,靠在椅背上,“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坐在驾驶座上还乔装打扮的人俨然正是莫敛,他摘掉墨镜说道:“作为你的男朋友,我有权知道你和别的男人见面是为了什么事。”
温宁玉下巴微抬,“刚才我跟你说话的时候,怎么就不自称男朋友了?”
莫敛顿了下,反问:“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平时我打你电话你会不接吗?”温宁玉轻哼了声,“故弄玄虚。”
“果然骗不过你。”
“你弄这一出想做什么?”
莫敛正要开口,后头传来了汽车鸣笛声,原来是红灯转绿灯了,他开动了车子。
“从来没见你亲自开过车,如果不是你没接我的电话,我可能不会怀疑你。”温宁玉说道,“你大费周章到底是想做什么?”
“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罢了。”
“我看是惊吓吧,如果我没有发现司机就是你,你觉得我一个人不会害怕吗?”
“是我的错,温温想打想骂都可以。”莫敛这回道歉得挺快的。
他这么快就道歉,让温宁玉都没理由继续生气了,她轻哼了声,说道:“我又不是泼妇,现在可以说,你要带我去哪里了吧?”
“回家。”
回家用得着这么神秘兮兮的吗?温宁玉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不过她也没有再问,知道他说得这么模糊定是还有什么准备在等着她。
莫敛开着车直接开进了大门,停在了屋外。
温宁玉下车的时候还特地查看了一下周围,见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更好奇了,莫敛既然说给她一个惊喜,总不能只是给她当回司机吧。
进了门,人还是那些人,装饰也还是那样,好像真没有什么变化。
“温温,你先回房间泡个澡放松一下。”
闻言,温宁玉狐疑地看着莫敛:“晚上还有什么活动?”她没有漏掉莫敛话里的“先”字。
莫敛朝她神秘的笑了一下,却不回答,只是吩咐管家叫人去给温宁玉备水。
这是温宁玉自己有了房子后第一次回这里,房间还原封不动地给她保留着,连那盒口红都还在,处处留着她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泡澡却是能够让全身心都放松下来,这几天她几乎都是在飞机和车上过的夜,而白天有各种活动,其实还挺累的。
但此时她的脑子格外的清醒,自已一个人静下来后就忍不住会去想一些过去的事情,她不免想起了自己过往的经历。
说起来,她能有今天,和一个人脱离不了关系,那就是白婳,如果没有白婳的背后捅刀,她不会开始这辈子全新的生活。
一个人的选择真的是太重要了,上辈子在最后的绑架案之前,白婳对她做的并没有像今生这样过火,最多就是制造舆论攻击她,并没有叫人来害她的命。如果这辈子白婳也依旧如此,她对付白婳就只能从正面去打击,而不能像如今这般彻底解决。
好比她自己,这辈子做了很多不一样的选择,于是才有了今天不一样的生活。
唯一没变的是,她和莫敛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这次参加粉丝线下活动的时候,她没少被粉丝问道和莫敛的近况,之前有不少粉丝其实挺反对她和莫敛在一起的,因为觉得莫敛和白婳牵扯不清,她要是和莫敛在一起肯定会受委屈,不过在莫敛毫不犹豫替她挡刀之后,大家的想法都变了。
如果有个人能在生死攸关之时替你受罪,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为之动容吧。
更何况温宁玉的心其实挺柔软的,只不过在感情上她是比较自我的人,如果不是像莫敛这样死缠烂打又狡猾得不踩她的底线,她大概很难像现在这样把一个人放进心里。
换在刚重生的时候,她压根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和莫敛走到一起,那个时候她只想着离莫敛这个祸害越远越好。
其实对于莫敛这辈子会这么喜欢她,她也觉得很奇怪,明明上辈子这家伙对她一直冷冷淡淡的,在她被人刁难的时候还袖手旁观,她和白婳一起被绑架的时候也是处处为白婳着想。
仔细回想,这辈子莫敛真正对她亲近起来是在她救了他之后,所以说……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的孽?
泡完澡,想起晚上可能有莫敛准备的惊喜,她打开衣柜准备找一身外穿的衣服,却发现整个衣柜里只挂了一件裙子,是一件料子奢华的晚礼裙。
突然她脑子里蹦出了一个想法。
莫敛难不成是想在今晚向她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