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能不能在跟我指点个方法,我是一定要嫁给庆王不可的。”闵媚永远都忘不了陆琤言如同一个英雄一样,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把自己推入安全的境地,而他却独自面对那些危险。
闵媚从小就希望自己可以嫁给一个英雄,现在陆琤言的出现完美的展现出了这个形象的所有特点,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要得到所看中的东西,要她轻易放弃这个念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她继续道:“且我自认为拥有沉鱼落雁的容貌,怎么可能比不过林未晞,只是现在庆王还不知道我的好罢了。”
景王看闵媚生的国色天香,与记忆中得意影像重合起来,他一时怔住,片刻又移开目光。
也不知道闵媚是看中了陆琤言哪一点,死命非要跟着他,不过这些都跟自己没有关系,反正他已经借公主的手达到了目的,其余的事情他不想管,便推辞道:“公主,我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了,至于如何利用你那是你的事情,眼下我也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恐怕出不了什么主意了。”
闵媚看他说的事不关己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便怒声道:“景王,你曾经指点过我,对付别人一定不要用自己的手,是要利用别人来达到目的,这招就叫做借刀杀人,你之所以会好心的告诉我那些事情,无非也是在运用这一招而已,既然我又帮你的忙,就是你这边的人了,可是现在你竟然并不帮我,未免也太过河拆桥了。”
“你倒是会举一反三,不过公主你的自我感觉可不要太良好,我可并没有认为你就是我这边上的人,听闻陈国来使马上就要回去了,想必公主也呆不了多少的时间,何必再闹出些什么来呢,何况我三弟好像对你并没有什么意思,自作多情可真不好。”景王嘴角勾着笑,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闵媚听出景王说话间的嘲讽意味,心总也是不悦,可是他说的话也没有错,再过几天就是回国的日子,但是在此之前,同陆琤言的感情一点儿进展都没有,难道真的就这样一无所获的离开吗?
闵媚心中一点儿也不甘愿,总得要做点儿什么的,否则自己这一带你回去了,可能终生都不可能再有机会踏足这里了,这就是一辈子的遗憾了。
“景王,我是一定会留在这里当王妃的,你等着看好了。”闵媚气冲冲的留下这么一句,便闷着头朝着门口走去。
景王对于她的话并不上心,在他眼里看来,闵媚只是自己选择挑拨陆琤言夫妇的一颗棋子而已,现在她的作用已经达到了,也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他对于闵媚提不起丝毫的兴趣,总归是留了几天就要回国的人不是吗?
却没有想到闵媚的话一语成谶,她真的留了下来当王妃。
闵媚回到驿站里,看到陪着自己出使的大臣们都在忙碌的收拾着行李,眼看着回国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闵媚更是心烦不已,厌恶景王利用完自己之后便置之不理,明明之前还轻言细语的对自己好生指教,后来就变成了不耐烦的冷言冷语,变脸着实是太快。
她更可恨陆琤言对自己如此无情,反正现在都快要回去了,闵媚决定放手一搏,用自己公主的名声和闺誉来拉扯住陆琤言,也顾不上自己的手段是否下作了。
因为没有时间,免不了要孤注一掷,瞻前顾后肯定是不行的,闵媚暗自对自己说。
闵媚已经打听清楚了,因为林未晞近来因为怀孕贪嘴,尤其爱吃福来阁的牛乳饼,陆琤言便每日一大清早就去排队买,每次都在未晞晨起吃早饭的时候,准时将那牛乳饼放在餐桌上,方便未晞拿取,而因牛乳饼的制作颇耗时间,所以陆琤言都会喝上一壶茶等待。
闵媚已经在陆琤言要喝的茶水里下了分量足够的*药了,等着陆琤言喝下之后浑身发热,情难自禁,难受至极的时候,会有人将他扶到自己休息的房间里面去,到时候木已成舟,也由不得陆琤言抵赖,反正她已经设计好言官到来的时间了,到时候自己哭闹一番,将事情扩大,陆琤言肯定要对自己负起责任的,这可逃不掉。
这日,陆琤言如同往常一般去福来阁,坐在临窗的桌前,抬手便将桌前壶中的茶水倒在杯盏中,准备喝下的时候,眼尖的看到窗外正远远走来景王的身影,只见他紧紧揣着怀中的一个盒子,看起来小心翼翼,景王一向是不喜形于色的,外露展现的都是一派谦谦君子之风,不想这次却眉目含笑,满面春风的模样,陆琤言心下起疑,便放下了茶水,在门口处喊了声:“二哥。”
景王听到陆琤言的声音大吃一惊,抬眼看到他正站在不远前的客栈门口,顿时心中怀疑,怎么自己刚拿了假玉玺过来,就碰上了陆琤言,该不会他就是在这里等着我吧?难道他之前天天呆在林家不理政事的模样只是假象,跟皇上一起串通好来抓我的现行?
这伪造玉玺的罪名,足够皇上堂而皇之的向自己发难了。
景王连忙将手中的盒子揣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走近陆琤言,笑着道:“三弟,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未晞喜爱这里的牛乳饼,我每日清晨都侯在这里购买。”陆琤言解释道。
“原来你对弟妹如此痴情,真是难得啊。”景王笑了下,心里还是狐疑,不愿久待,准备告辞的时候。
陆琤言却道:“难得看二哥今日如此开心,想我们兄弟很久没有见了,进去喝点茶吧。”
“好。”景王想着见招拆招,所幸暗处还跟着自己的护卫,他向着身后做了一个手势,这才跟着陆琤言走进了客栈,将盒子依旧放在怀中坐下。
陆琤言给他斟满茶水,将茶杯放在他的面前,看他始终都抱着这个盒子,便问道:“二哥,你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怎么还一直抱着,放在桌子上不就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