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媚看着反应激动的林若若,又想起未晞曾说过的话,她说过,有些事情她情愿不知道,便应承道:“好,你的这件事情我不说,总归你不会再对她不利。”
林若若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只是她奇怪的看着闵媚道:“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今天做了一个决定,准备成全景王跟逐月了。”闵媚笑着道,又对着依旧不解的林若若道:“为了报答你指点我,我把陈国的那些小吃的秘方都告诉你,你就可以让厨子做给你吃了。”
林若若顿时笑了,看向闵媚的目光也和善了许多,这个时候,屋内一声婴儿的啼哭嘹亮想起,原来孩子已经生下来了。
陆琤言是第一个冲进产房的,看着粉雕玉琢的儿子和昏迷不醒的未晞,顿时红了眼眶,反惹得随后进去的闵媚的嘲笑,“想不到庆王还哭了,都这么大的男人了。”
语气却不是不动容的,别人夫妻恩爱,陆琤言是属于未晞的,自己本不应该产生哪些觊觎的念头。
过了几个时辰,未晞这才幽幽的转醒,看向侯在床边上的众人和身边的孩子,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意,那是属于母亲的笑容。
闵媚让林若若带着众人下去,这屋子里只余下陆琤言和自己,这才看向两人,郑重开口道:“庆王,未晞,其实当时庆王会说出你们亲事的事实,是我故意让使臣挑拨你发怒的,还有未晞,我是算准时间故意带你到那客栈的门口去的,害得你们争吵多日,真是抱歉。”
这件事情,大家早就心知肚明,未晞笑道:“其实那也是事实,我已经不介意了。”
陆琤言也摆摆手,大度道:“其实确实是我隐瞒在先,怪不得你在这上面做文章,何况我们现在也是一家人,二嫂就忘记这件事情吧。”
“不只这件事情。”闵媚看向二人,一字一句道:“我打听到庆王每日都回去福来阁给未晞买饼,顺便喝上一壶茶,便在茶中下了*药,准备跟庆王成了夫妻之实,却不想误被景王喝了下去,我这才成了景王妃,这件事情,我着实愧疚不已,所以今天一定要说出来。”
未晞抚着孩子的手指一顿,不可置信的朝着闵媚看来,如果当时真的是陆琤言喝下那杯茶,那自己知道之后必然会心存间隙,那自己同陆琤言之间就算是真的完了,她沉下脸色痛心问:“闵媚,你怎么能这样?”
“是,我的手段是太下作了,可是我当时就要回陈国了,已经没有时间,所以才出此下策,现在反而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害得自己葬送了一生的幸福。”闵媚面上怔然道:“只是,我明白了其实景王喜欢的人是逐月,我根本就是个多余的,身为陈国公主,我不会再违背本国婚俗,*在两个相爱的人之间,所以我现在想要回到陈国了,所以想把一切都说出来,未晞,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都真的把你当做了朋友,是在是抱歉。”
未晞扭过了头,长叹了一口气,半晌无话。
陆琤言却疑惑道:“那*药,是你下到茶壶里面的?”
“是,而且我让店小二将晕倒在桌上的男人抬到我的房间,不想抬来的却是景王。”闵媚语气懊悔不已,都怪她自己心术不正,才会酿成今天这种局面。
“可是二哥说,那*药是他下在茶水中的,他早就倾慕你已久,用药助胆,故意要与你成事的。”陆琤言回想起当日的情景,只觉得疑点重重,为什么景王要骗人,他回忆道:“那日我见二哥拿着一个木匣而来,脸上满心欢喜,我在探听木匣是何物的时候,却有人跑过来告诉我说未晞小产了,害得我急忙回家,而后二哥又跟我说,那木匣放置的是*药物,是为与你成事,他骗我是为了让我放松对木匣的疑惑,那里面装的究竟会是什么?”
陆琤言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顿时面色凝重了起来,这段时间他一直祈求着未晞的原谅,所以才会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完全的不理朝政,他怎么就忽略掉了,景王一直都在对着皇位虎视眈眈,忽然那里面所装的东西,就是对皇上不利的所在。
他顿时看向闵媚,问道:“你一个陈国公主,怎么会对我同未晞的婚事真相了解的这么清楚,这件事情明明没有多少人知道的。”
“是……是景王告诉我的,他说这件事情引得你们不快,我就可以趁虚而入了。”闵媚觉察到事情不对,回想当日情景,又补充道:“他还教我做事情要迂回,要借刀杀人。”
“我的暗卫一直都是监视皇宫和京城动向的,我因为未晞的事情不理政事,暗卫也没有再派遣起来,所以二哥会利用这个时候,做出对皇上不利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是闵媚揭露的,所以我也没有多想,现在看来,二哥一定是会对皇上不利了。”陆琤言一番推理下来,面沉如水,想着那日言官所语,自己果真是太过沉湎于儿女情长了,竟然给了景王可乘之机。
未晞未曾想自己同陆琤言争吵这件事竟然另有深意,顿时也惊吓出一身冷汗,她看向陆琤言道:“琤言,我曾入宫赴琼林宴的时候,二哥对我说,你马上就要回来了,而几天之后,果真传来消息说你要回京,我本没有在意……”
“我递上回京的奏折明明是在琼林宴之后,二哥之所以会提前知道,肯定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陆琤言前后一想,分析道:“闵媚遇害就是在我本应该离开江南的时候,可是后来我忽然又回到了江南,这才救下了闵媚。”
“你的意思是,杀我的人是景王的手下?”闵媚顿时一惊。
“恩,杀了你之后,你的陈国公主身份就可以引起两国争端,趁着两国关系紧张的时候,他就可以在朝堂之上浑水摸鱼,作出不利于皇上的事情来,其实二哥一直都在肖想着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