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重新带上了黑铁面具,挥袖设了个结界。
打开房门,消失在黑夜之中。
这几日里,穆婉然两耳不闻窗外事。
一心扎在紫魂珠空间内,潜心修炼,为下一次神识离体做足准备。
无极学院倒是热闹的紧,四处传播着两大流言。
第一大流言是,公嘉许邀战萧正卿,结果老师的指令声刚落音,学子还没看清台上怎么回事。
公嘉许整个身子就飞出了比武台,完全没有还击的机会,就昏了过去。
自比试后,公嘉许也没再来骚扰过穆婉然,想来是觉得没有颜面。
第二大流言是,前几日里输了比试的冷念双,整日里郁郁寡欢。
与人说道“自己那日比武行为不堪,对不起白无鸢,更不应该对初级班的弟子发起比试,想要找个机会登门道歉。”
这话才说出没两日,就在真气院天字班内,在师兄妹的鼓舞下,当着众人向白无鸢道歉。
又说“还欠穆婉然一个道歉,可自己一人没勇气前去。”
当然这些紫魂珠空间内的穆婉然,一慨不知。
闷着头,在紫魂珠空间内一呆就是一百日,等到突破了炼髓期修为,达到元脉期一层,才出了空间。
此时外面已是十日之后,错过十日听学的穆婉然,早晨早早的就去了学堂。
一迈进学堂就有学子与她打着招呼。
司素素离开了蒲团,来到穆婉然身前:“婉然师妹,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素师姐。”穆婉然回到,语气带有些疏远。
她与萧正卿在院内发生的事,十有八九就是司素素流传出去的,又怎会对她有好语气。
司素素倒是视若未闻,依旧热情不减:“我听闻冷师姐想要登门与你道歉。”
司素素听说的传闻,可不止这一件,但也只提这一件,她向来是对萧正卿看上不眼的。
她认为萧正卿面具下的脸,一定是丑不堪言,否则又怎么戴着面具。
对于萧正卿击败公嘉许这件事,也是心里有些不舒服的。
穆婉然一声嗤笑:“这个我有什么关系?”冷念双又想作什么妖?她那智商能做什么妖?
不过只要不犯着自己,也不想理会。
侧过身,朝自己桌前走去。
司素素好像有些很在意,继续道:“你会原谅她的吧?”
穆婉然侧过脸,面上没有表情,语气也是淡淡:“这好像与师姐也没有太大关系吧?”
说完,回过头,坐在桌下后的蒲团之上。
司素素身形微颤,面上有些伤心之色,回到了自己桌前。
很快萧正卿来到学堂,惹来学堂学子的瞩目,但谁也没敢吱声。
往日里的那些闲言碎语,也不再流传。
一堂课后,蓝谷老师出了学堂,学子各自散去,穆婉然与萧正卿一前一后回了院落。
那夜窥探之事,仿若未发生般。
穆婉然回屋后,喝过一盏茶,又一头扎进紫魂珠空间。
等空间出来时,已是夜幕。
翘起唇角,回到床前,盘膝而坐。
心里打定主意,现下已是元脉期一层,就不信还能被逮住。
轻闭双眼,神识离体,又一次悄然飘进隔壁房间。
一张透明的小脸,凤眼眸中,只见床上那人盘膝而坐,依旧戴着黑铁面具,嘴角擒着笑意。
透明小脸肆无忌惮的往前飘了飘,与面具离的更近了些。
眼珠在眼眶里打了转,似乎在想什么鬼点子。
很快飘起透明的小脸,长出了身子与手脚。
整个就是透明状的穆婉然。
抬起纤细的手指,指尖触碰到面具,正要一把掀开面具。
又是一阵柔力推来,将纤细的手指推开。
面具下的唇,上下张合着,语气淡淡的:“好玩吗?”
穆婉然神识迅速回体,身子离开床面,往屋外冲去。
来到隔壁房门前,还未抬手,房门就打开了。
走进,房门自动关和。
开口道:“成天这样有意思吗?”
萧正卿抬起头,深邃的眼眸,透出了一丝不悦,抿着唇,带有一丝怒气。
停顿了少顷,冷漠道:“我不是那个人,让你失望了。”
他一直都知道穆婉然是认错人,可一想到这,心里还是会不舒服,甚至还会有些怒意。
骄傲的他,怎会做别人的影子与替身。
或许是他对眼前的小丫头太过放纵,才会使她一而再的挑战自己。
听到这冷漠又疏远的话语,穆婉然眼眶微红,她真的是认错人吗?
又急于求证:“我知道你腚上有颗,米粒般大小的痣,不信你自己看看”
萧正卿火了,腚?她居然看过别的男子的腚?
一挥袖房门打开,把人推出了门外,房门再次自动合上。
穆婉然站在门外发着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房间的,坐在床边继续发着呆。
反复问自己,是真的认错人了吗?
萧正卿在穆婉然离开后,脑海中满是穆婉然的话,腚与痣。
随后掀开自己的衣衫,手中的动作一顿。
他想他大概是疯了吧,竟会做出这种举动。
但又似真的希望自己,有那么颗痣存在。
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当看见米粒般大小的痣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心思复杂,世间真有这般巧合的事?她又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真的是那个人吗?
自己究竟与她有何牵扯?何时何地开始的?为何自己又一点记忆都没有?
满脑子的困惑,还带了点小欣喜。
备受打击的穆婉然,浑浑噩噩坐了一夜,第二日也是浑浑噩噩去了学堂。
浑浑噩噩中听完讲学,又浑浑噩噩的独自回了院落,整个过程没有一言一语。
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在屋子里发着呆。
才燃起的希望,一心扑了上去,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以可笑的错认了人结束。
怎能不失魂落魄。
“咚咚咚!”一声敲门声响起。
震醒了屋中的穆婉然。
起身打开房门,见来人,一个激灵,一整日的低落情绪消散。
皱着眉,手扶着门框,神情似有些厌弃。
语气冷冷道:“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