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璇当然知道张瑞重视张家,华夏自古的传统所谓衣锦还乡,可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现实,特别是对一个修炼者来说却要不断的去适应,张瑞显然忘了进入隐门之前,外面的世界才是他们的家,可是为了逃避战乱,为了能更加存粹的修炼才搬进隐门,忘记世俗,这才有了现在的隐门。就像是大鱼没有去过大海,就一直觉得小池塘才是他的家,可是忘记了祖祖辈辈他们其实就是生活在大海中。
张瑞是一个聪明人,迟早会想明白。
齐璇之前在树洞也给孟丹巴古检查过身体,不过怕外面的人着急了,所以就没有太深入,现在来到这里,她就从头到脚都给彻底的检查了一遍。
越是检查,她越是觉得喇嘛的厉害之处。孟丹巴古身上的毒显然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许多,像是这种外放的毒,到别人身体之后就会产生反应,这种毒化反应就像是化学反应一样,如果在原中毒人身体里面,或许这个䓯还要不了别人的命,只要封住丹田,或者别的办法总能解决,可是那人选择的是用男女之事中和转换到别人的身体里面,然后毒性到了别人的体内,就会强上几倍爆发,刚好此女怀孕,才让她没有马上暴毙,只是大量的毒转到了胎中,可就算如此,女子也不过就是熬过了十月怀胎的时间,生完孩子也因为余毒的折磨加上身体羸弱就消亡了。
也不对,女子应该还做了一些什么?齐璇再细细的查探了一遍孟丹巴古的身体。
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他母亲死的这么快了,孟丹巴古母家族也应该不是普通的家族,他的母亲身上有着传承的血脉,这种血脉一般来说传男不传女,可是生下了孟丹巴古之后等于这种血脉就要在这个家族失传,所以孟丹巴古才被非人的对待。
而其母知道就算生完孩子,她也活的时日无多,就在很早的时候,把这股传承之气传入了胎气之中,这才让孟丹巴古体质异于常人。
女人保护孩子真是天性。哪怕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还是用自己所有的办法保护住了这个孩子。
齐璇忍不住钦佩这位伟大的母亲。
齐璇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孟丹巴古,不过他好像并没有太多的吃惊。
“师父曾经和我说过,舅舅家一直有着萨满的血统,只是这种血统已经很稀薄了,母亲出生的时候,萨满血统还是师父给激活的,他也不是恰巧经过那边,原本他想要去带走母亲,让母亲跟着他学艺,只是被事情耽搁,延迟了十多年才过去,没有想到母亲死了,还生下了我,师父自然也发现了我身上和别人不同,所以他才带走我,让我跟着他学习。”孟丹巴古双手合十。“因为事情太过复杂,所以刚才没有说。”
“你这是在考察我吧,不是因为太多复杂了。”要说负责他把最复杂的事情都和自己说了,多说这么一段又有什么差的,自然是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能力治疗,如齐璇连这点事情都说不出看不透,只怕他就要失望了。
“对不起,这只是我的私心,并不是存心试探。”孟丹巴古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低头。
“你的毒能解,但这是一个痛苦漫长的过程,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因为要给孟丹巴古初期解毒,所以齐璇开出了一长串的药物名单,让几个徒弟去山林中寻找,当是考核了。
在他们找这些东西的过程中,齐璇又让洛天泽去搞了一个大桶过来。
“搞大桶,做什么?看我的。”结果大桶洛天泽没有搞,直接在温泉中隔了一个一人身位的地方用石头垒了起来,又挖了一股地气,结果水温直接上升到了六十度。
有温泉自然是要比普通的药浴要好,齐璇让众人把找来的药材进过提炼变成药液,然后投入到了温泉之中,让孟丹巴古就在里面泡,原本放了药液的水透着一股清新的味道,在孟丹巴古下去按照齐璇教的方法、运转功法之后,他所泡地方的温泉的水,直接发出一股刺鼻的臭味,周围原本长得繁茂的绿色植被,也瞬间变的恹恹的。
等到几个小时之后孟丹巴古上来,众人就把这里的水直接用火符烤干了,温泉池子底下就留下了黑黑的一层像是柏油一样的东西,齐璇过来把这些东西又提炼浓缩,随后变成了几颗毒性极强的䓯药。
“师父,你还留着这些毒做什么?”
“哪天要是遇上看不顺眼的,那就直接下毒,把人毒死。”
齐璇的话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全身一颤。
“这俗话果然说的好,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呀!”郑相烈一脸怕怕。
“妈,这䓯丹有多䓯?而且气味这么刺鼻,那个脑缺的会把这玩样给吃进去?”两个儿子大概是在场听到齐璇说这番话最淡定的人。他们老妈就算䓯谁也不会䓯自己辛苦生下的儿子是不是?
你当你们老娘傻呀!现在这两颗还是提炼出来浓度最高的两䓯丸,我要做成害人的毒,自然不会这么投给别人吃,你们傻,你们妈也不会这么傻。”
“老妈威武,老妈你做出来就送我们一些呗,我们兄弟最近正在研究䓯符,这要是把䓯融入到符中,那岂不是让别人防不胜防?
他们从师父口里面听到过各种的符,就没有一种符是下毒的。所以他们很好奇呀,是不是有这样的符?
郑相烈这么一听,拍拍脑门,拉了两个二货徒弟回来。正要是做出了这种符,他老脸都要丢光了。
“你们不用这么麻烦,隔壁的倭国有更好用的用䓯办法,直接把毒和硫磺、硝石柔和在一起,丢地上形成烟雾散开,就能让人不注意的时候吸入。”
“这个办法不错。”两小孩在想这种办法的可行性,不过边上有人就嗤之以鼻了。
“这种办法早就过时了,西方还有更加厉害的办法。”站在边上的古晓开口。
“师兄,你快说呀!西方还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