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酸涩难当，视线越发模糊。
眨眼。
一滴眼泪从席缨的睫毛之上滑落下来。
而朝她看过来的尚胤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绾儿，绾儿你怎么了？”尚胤连忙握住席缨的双肩，弯下腰去看低头的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要听他们的话！只要有我尚胤活着的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绾儿，你不要害怕，有我在呢，有我……”
“尚胤。”一道有些颤抖的嗓音出现。
“绾儿，我在。”尚胤的一双眸子里，只倒映着席缨的身影。
席缨缓缓抬头，眼中泪水不再，恢复清明和冷漠。
“你真的愿意为我付出生命吗？”
近距离和席缨对视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她的瞳孔就像是一团暗红色的漩涡。
危险而妖冶。
迷人，致命。
“我愿意。”尚胤没有丝毫停留，直接说道。
嘶。
围观的众人又倒抽一口冷气。
他们的心中五味杂陈。
都说红颜祸水，这四个字真的没错。
以前司令没有女人的时候，他们的确希望司令能早日找到意中人。
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司令竟然会找一个杀人的妖女！
而且司令还愿意为了这个妖女去死？
那还不如一直单身下去！
“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与我为敌，所有人都想杀我，你……”
“那我便为了你和整个世界为敌。”尚胤不等席缨说完，就认真说道。
“我可以把这个世界搅乱得天翻地覆。”尚胤勾起唇角，一抹深情真挚的笑意浮现，“等到了那个时候，没人再说你是个异类，没人再说你格格不入。”
因为到那时候，所有人都会杀戮，到处都有鲜血。
我的绾儿，那时候，你就不再显眼，你就不会被针对。
你若喜欢地狱，我把这人间颠覆成地狱，又如何？
众人又被尚胤的话震惊到了。
他们这时候的想法和张武一样。
疯了。
他们的尚司令疯了！
以前那个冷静睿智，英明神武的尚司令哪去了？
那时候的尚司令虽然生性孤僻冷漠，但做事都很靠谱，也没有弱点，打仗从来都没有输过！
现在……
现在这个男人真的是尚司令吗？
不！
他说不定已经成为了妖女的傀儡！
“司令已经成为妖女傀儡了！”
不知道是谁先在人群中喊了一句。
这种言论很快就散播开来。
人们一个个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瘟疫一样，争相夺路而逃。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司令府前就只剩下席缨几人。
张武直到这个时候才缓过神来。
他踉跄着脚步走到尚胤面前。
“司令，您今天说的那些话……”
后面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身为副官，张武不能批判尚胤的一切行为和言语。
而且从张武的本心来说，他很钦佩尚胤的魄力，对尚胤爱的真情表白也很感动。
可是！
如果这些事用司令的位置和权力换来，张武还是觉得很心痛啊！
“他的话怎么了？”席缨见张武的表情一言难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