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跟他如此坦诚相见?
自作多情也不是这样子做法,腿脚一弓,直接攻到他的第三条腿处,他闷哼一声,趁此机会我一把推开他。
重新系着自己的腰带:“楚长洵能不能要点脸?不要偷换概念,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坦诚相见他听成裸露相见,真是够有意而为之的。
楚长洵哼完之后,翻身躺下:“路程漫漫,早点休息,这一路上,我可以讲故事给你听,当然只限于讲故事,别的什么都不会有!”
“讲故事给我听?好啊!”我盘腿而坐,拉过旁边薄薄的棉被盖在腿上:“把你从小到大的事情当成故事讲来听听,如何?”
楚长洵眼帘一台翻看了我一眼:“算了还是睡觉吧!”
说完缓缓的把眼帘合上,我的内心就是无语言表的操蛋。
气呼呼地靠了下来,手搭在车窗敲打了几声,没有任何反应,楚长洵翻身之际,提醒我:“别敲了,梵音已经跟上你了,在城门口堵着呢!”
手上的动作一顿:“你想的可真够多的,我只不过是在思量漠北柔然皇太子,今年贵庚!”
“二十郎当岁!”楚长洵十分不要脸的说道:“你看见我的样子没有?最多二十郎当岁,能有多大的年龄?别把你脑子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强加于在我身上,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与天同寿!”
“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与天同寿?”我不耻地裂嘴一笑:“你曾经说过音姬你见她的时候,她还在襁褓里,现在呢?”
我真的害怕他有天同寿,百年老妖怪,变成千年老妖怪,没有不可能的事情,毕竟,神话鬼怪故事是存在的。
“撒谎谁不会?”楚长洵直接拿话来堵我:“你怎么确定那个是我,不会是别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你的意思说是你爹啊!”败给他了,这种跌宕起伏的剧情,他生活在大天朝可以当编剧了,什么样的剧情能圆得了谎,什么样的剧情他都能玩转得了!
楚长洵突然缄默半响说道:“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是睡觉吧!”
真想把这个人掐死,又掐不死他,真是要命。
嘉荣太后死了,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了城,梵音在城外候着我,我没有丝毫犹豫的跳下车,在楚长洵目光注视下,跳上了梵音的车,有他睡觉睡得安稳。
那怕现在我对他也抱着怀疑之态,相对于楚长洵来说,我是极其信任他的,只是想知道谁骗了我。
黑暗之中,马车顶上挂着灯笼摇曳,我过去的时候,梵音嘴角露出笑容,很阴凉……
而广陵城内原来通通通,犹如百花齐鸣地巨大响声,扭头向后望,满城烟火就如白日。
十颜赶着马车,大声的说道:“夫人,这是公子爷送给您的礼物,您可喜欢?”
我回敬的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家公子爷对我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就算满城烟火,对于我来说,不过尔尔!”
什么都是为了我?
满城烟火为了我?
杀人为了我?
修命改运也是为了我?
我真是一个红颜祸水,关键我什么时候让他这样做了?我拎着他的衣襟,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跟他说让他这么做?
放屁,关我什么事?我不承认这都是为了我,因为我从来没让他这样做,这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我根本就不喜欢看什么烟花污染空气。
现在大概也就晚上十点钟的样子,我直接进了马车睡觉,一觉醒来,不假他人之手与梵音两个人交换。
楚长洵马车上除了十颜还有别人,马车身后还有骑着高头大马的高手,不过高手都是黑衣蒙面,想看清楚他们,不可能。
交换之际,我问梵音:“他的那些高手,你可有把握?”
梵音沉默许久,眼中闪过自责,方才说道:“属下无能,打不过他们!”
“不要紧的!”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下回我和你一起去月汐国,好好好好的急训一下!”
我是他的顾忌,如果没有我,就算他打不过他们,应该也可以突出重围自己跑路。
自从认识楚长洵那一刻开始,我的世界就充满了颓败之感,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是玩泥巴的孩子,他掌控着我所有的一切。
高手中的高手,他便得高高在上。
梵音眼底深处越发阴凉:“属下知道了,属下一定会好好努力的让自己武功再精进,不会让主子受到一丝任何伤害!”
“快来睡吧!我来赶马!”
我立起马缰,坐了过去,梵音拿个毯子,搭在我的腿上,他根本就没有进去睡觉,而是靠在马车口歪在那里闭目养神。
回头望了他一眼,越发消瘦的脸我知不该怀疑,可是我会忍不住的怀疑,告诫自己不可草木皆兵,可忍不住的去草木皆兵。
嘉荣隶属中原中心地带,漠北柔然在漠北,他们的国度横跨沙漠,他们的京城,在沙漠中横交叉处。
他们的京城叫奉天,跨过漫漫黄沙,尝过最甜美的沙枣,越过最清澈的绿洲来到奉天。
奉天承运,叫奉天城,因为漠北柔然第一任皇上楚煌,信奉于自己的皇位是奉天而来。
高高耸立的奉天城城墙不是让我最震撼的,让我最震撼的是进了城之后,城中的建筑,尤其是皇宫里的建筑,站在城中就能看到犹如古埃及高柱体般的建筑,气势磅礴,占地之广……
柔然人衣袍以棉麻为主,女子可以随意在城中行走,她们脸上覆上白纱,棉麻衣裙飘然凉爽。
城中绿意盎然,每家每户城中的两旁都栽满了沙枣树和能活千年的胡杨。
不知怎么感觉眼前这一幕,犹如似曾相识……
似曾相似……
就像曾经在梦境出现过一样地似曾相似,站在宽阔的大街上,来回涌动的人群,仿佛与他们格格不入。
站着站着失了神,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去了,就觉得眼熟,真的很眼熟,但想不起在哪见过……
“啪!”一声长长的鞭子摔在地上的声音,惊起了我。
楚长洵勾起嘴唇:“你是想到什么了吗?我已经唤了你很多声!”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又去那长长鞭子摔到地上的声音,刚刚的寂静无声瞬间变成人声沸腾,街上所有的人,都跪立在两旁,鸦雀无声。
长鞭子摔在地上的声音又响起,梵音挡在我的身侧,我脚下的步子微微向前移了一步,犹如喃喃自语般说道:“奉天……奉天奉天承运,你们家对于天命带了极高的崇敬,对吗?”
这一路上而来的佛寺,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多,只不过他们的京城奉天给我太多太多似曾相似。
似曾相识,在哪里相识?
似曾相识,在哪里相似?
梦中,前世,我觉得我来过这里,真的仿佛来过这里。
“所谓天命也是由人的!”楚长洵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把我带离到一旁,我站立的地方,顿时之间长长的鞭子摔了过来。
梵音没有飞快的闪开,而是一把擒住那个鞭子,鞭子的主人,是一个白衣脸上覆着白面纱长裙及地的女子!
她的身后和她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将近有二十个,她们还抬了一个轿子,轿着四周飘散着白纱,轿子里坐着一个红衣女子,白纱覆面,青丝无风自动飘扬。
十颜贼兮兮的凑在我面前,低声道:“圣女刚从城外祭祀回来。”
圣女!
颜幻烟……
极有可能是颜幻嫣的姐姐……
走到哪里都有仇恨,到底是我自己太过拉仇恨,还是有上辈子造孽太多,这辈子就没有安生的日子。
楚长洵用折扇敲打着十颜的头:“多嘴,快去解救夫人的随侍,莫要伤了和气!”
啧啧…
我啧啧有声:“身为柔然国的圣女,出行回来搞的排场比皇太子还要大,这条马路是她家的吗?凭什么我站在马路中间,没招她没惹她,她就要对我甩鞭子?”
我的话让十颜停住脚步,十分为难的看着楚长洵,似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不是对你甩鞭子,是她们一向行事如此!”楚长洵温润的双眸瞟了她们一眼:“高高在上,总得做一点可以匹配她们高高在上的身份的事,比如说……清理道路,比如说……让百姓臣服于她,把她们当成信仰!”
我恍然大悟:“一个圣女如此,我想知道柔然国师是不是出行一次,要轰动整个漠北柔然,柔然皇上都要下跪吗?”
我的灵魂来自21世纪,对这些神棍,圣女之说,依然停留在嗤之以鼻上总认为他们都是骗人的。
就像大天朝学心理学的人,可以通过面部细微的表情和肢体动作来判定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人。
白衣女子声音斥责:“大胆什么人,既然敢拦住圣女的路,谁给你的胆子?”
谁拦住她们的路了?
真是一点道理都不懂。
这就所谓的悲天悯人,祭祀于风调雨顺?我是天,看着这样的人也不会风调雨顺。
梵音用力一扯,他打不过楚长洵,对付这些侍女还是绰绰有余,侍女直接被他扯飞起来。
他拽住鞭子的一头跃上上空,把那个侍女,给裹了起来,直接丢在轿子旁,好在地上没有灰尘,未惊起任何尘土飞扬。
楚长洵伸手揉过我的头:“你想多了,柔然国师,基本上都在高塔之上度过,就算他出门……混迹人群,无人得知!换言之,他很低调,低调的就算在你面前,你也不认识!”
伸手一把打开他的手:“他在奉天城?就在这里?”
我迅速的环顾四周,在搜索所谓的高塔,最高的房梁建筑,在皇宫里,国师居住在皇宫里,有点意思。
“哪来放肆的东西?”颜幻烟其他的侍女见状,大声喝道,急忙上前,出手,便是招招杀意。
除了抬轿子的人,十几个人都上了,梵音手中长剑出,寒光四射,我抽出腰间短箫,对着十颜出手,我知打不过他,我去把他逼入大街之上。
十颜无奈的叫了一声:“公子爷,您管管夫人,属下不想与她们为敌,她们太过难缠!”
楚长洵目光落在轿子上,声音如昔:“你应该知道没有人能凌驾在夫人之上,夫人不高兴了,我就不高兴了,我不高兴了……你觉得,所有人能高兴吗?”
十颜暗自摸了一把冷汗:“属下知道了,夫人让属下怎么做,属下就这么做,属下这就做,掀掉她们让夫人开心!”
而我扬着声音:“梵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诛之!”
“是!”梵音手持长剑,眼神薄凉毫无一丝感情,看着眼前这些侍女,就跟看见死人一样。
就在那些侍女一拥而上的时候,十颜拦在梵音前面,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翩若惊鸿,直接把侍女全部解决掉。
不过他只是刮掉了她们的面纱,并没有伤及她们的性命,大抵是给圣女面子。
侍女们急忙去捞面纱,轿子上的白纱缓缓被掀开,最先入眼帘的是一双褐色的眼眸,眼眸很冰冷。
尤其向我这边望来的时候,冰冷中闪过欣喜,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楚长洵,桃花债呀!颜幻烟,颜幻嫣,这是姐妹俩一起都对你有意思啊!”
楚长洵身体斜过来,头搭在我的肩膀上:“她们对我有意思,是因为她们眼光不济,我只知道我只对你有意思!其他女子于我而言,犹如粪土一样,只能滋养鲜花,别的毫无用处!”
真的是亲姐妹,每天活在警惕之中,真是操蛋的生活。
砰一声。
轿子落下。
我身体一斜,错开他:“你的桃花来了,赶紧上吧,我先找地方睡!”惹不起,我躲得起,颜幻嫣给颜幻烟的书信被我拦截下来,我阿弥陀佛希望颜幻烟不知道她妹妹是我杀的。
刚走出一步,就被楚长洵捞了回来,他义正言辞的说道:“桃花来了,你不挡?把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人,有你这样当妻子的吗?”
“太子妃呀?”直接一个扭转身体,从他的手中逃了出来:“有本事你对天下人宣告我是你的太子妃?名不正言不顺,我去跟人家圣女争,不好意思,我不会嫌命太长,毕竟我现在无权无势,亡国公主而己!”
楚长洵莞尔一笑,眼中的宠溺,直接能把人给宠死了,梵音长剑入鞘,来到我的身边:“主子,我们可以走了,已经有人替我们解决所有事情……”
我冲他微微一笑,跟着他就走了。
楚长洵冲着我的背后叫道:“你现在走了。你信不信,没有我的命令,没有一个人敢把酒楼租给你……”
真是……
我继续走。
他又说道:“你现在走了,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声令下,你根本就找不到月汐皇上凤非昊!”
我能说什么?
我什么也不能说,打不过我忍,算计不过我忍,现在来到他的地界,我还是忍。
直接倒退回来,忽略轿子里的颜幻烟拽着他的手就走,“现在咱们回宫,我要住东宫,本宫现在是太子妃,你得把身份亮出去,不然的话你的烂桃花,身份太强大本宫候不住!”
“那就回宫!”楚长洵任凭我拽着他,走在万众留出来的位置之中,受万人朝拜向那皇宫走去。
越靠近皇宫,越觉得皇宫的建筑更加贴近古埃及建筑,宫墙很高,庭院很深,每个竖起来的柱子,人站在下面就像一只蚂蚁。
进入皇宫里的宫门,十六匹马驱驱都可以共进,漠北柔然帝国纵横八千里,当我站在他们皇宫门前,感受到的只有震撼。
昂起头颅,我有些落寞的说道:“楚长洵,你说千年之后,这些摄人心魄的建筑,会不会轰然倒塌变成废墟一片?”
沧海桑田……
我看不到千年之后,在沙漠,总是会无端生起悲凉,看着这些建筑,我总是无端会想到它们会变成废墟一片掩盖在茫茫黄沙之中,再也让人看不到它原来的样貌。
眼帘一黑,楚长洵遮住了我的双眼,温热的气息在我耳边掠过,他低声细语:“没有人能活到千年,千年之后,所有繁华落幕,变成残垣断壁。荒凉之地,也可能变成绿洲沙漠,这就叫因果轮回,这就叫时代变迁!”
“你可以想象出它千年之后的样子,只要闭目想想,就能想出这千年之后的样子!”
“巨大的柱子倒塌,巍峨的宫殿一夕之间蹦西!”我似乎真的能看到千年之后的景象:“你说……千年之后,奉天城还叫奉天城吗?”
“会的!”楚长洵仿佛编织着一个美梦:“千年之后,沙漠深处还是有奉天城,绿树成荫,沙枣甘甜!就连你最喜欢喝的妃子笑,我也会埋下,千年之后,依然有人能喝到!”
我轻笑出声:“可惜我活不到千年以后,妃子笑,就算能在千年以后,也许酒已经挥发完了,沙漠炎热,沙漠代表着死亡!”
千年以后!
早已没了我,也没了他,这是不合实际的,就算他本事再大,我也不愿意活到千年之后。
回不去我的大天朝,这一世就够了,这一世之后,灵魂消亡,就够了。!
“会有人替你活到千年之后!”楚长洵嗓音变得喑哑:“相信我,千年不远,会有人活到千年之后,喝着我亲手埋下的妃子笑!”
微微抬起手,抓住他的手,扯了下来,我认真的看着他的双眼:“楚长洵,我不爱你,真的!”
我真的不爱他,这个人对我来说是太可怕,我不会放任自己爱上一个自己连衣角都抓不住的男人。
微风起,吹乱他的头发像海藻一样,他嘴角的笑容慢慢的褪去,默然良久:“你会爱上我,无论在千年前还是在千年后,我们俩注定会在一起!”
宫门前,排列着柔然的皇宫守卫,尽忠职守守护着柔然对坚固的皇城。
深深的吐了一气,撇嘴道:“你也注定和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三千美人分不开!所以……我们不会是彼此的唯一!”
王侯将相,一国之君,寻常百姓家有些钱银还想着多娶一房小妾繁衍子孙后代。
更何况一国之君,繁衍子孙,帝王家必须要做的事情。
他不是我的良人,我亦不是他的白月光心头朱砂,这一切的一切承诺对我来说,都不关我任何事情。
“不会有的!”楚长洵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你是我的妻子,我只会有你一个!没有唯一,不会有其他!”
柔然皇上楚煌可不止他一个儿子,现在的皇后林初念也生有一个十多岁的儿子。
俗话说的好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就算楚长洵优秀的无人能匹敌,只娶一个妻子,他的父王就不可能同意的。
“殿下!”颜幻烟一身红衣从身后走来,言语之中掩不住的欣喜之感:“殿下您回来了!”
楚长洵带着我就走,我以为他抗拒和颜幻烟说话,未曾想到,走了几步,他慢条斯理的说道:“下回莫要穿红色,你不配红色,红色,本宫的妻子才是最配得上红色的人!”
徒留一个美人愣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愕然失神。
在我看来,他真是不把我弄死,心里不得过。
进了皇宫,就算梵音手持长剑,也无人拦阻,我迅速和梵音对望一眼,他的眸光擦过我的双眼寂静的让人可怕。
楚长洵没有进见柔然皇帝楚煌,而直接带我回到东宫,属于他的太子东宫,十颜跟我说,太子东宫占地和柔然皇帝寝宫占地一样大!
里面摆的东西全都是奇珍异宝,随便一样东西都比我手中的玉箫值钱!
一块小小的玉佩,拿到手上,都可以看见玉佩里面仿佛有另外一个世界。
我以为是琥珀,其实不是,只是一块玉,通过自然形成里面的杂质也变成玉!
楚长洵换了一件衣裳出来,玄色为底色,衣襟为红色,束腰黑色与红色相交,玄色的上衣上面,绣着十二章纹。
一身衣服,带着庄严的厚重,让我想到了秦朝,始皇帝一统六国,龙袍就是玄色,玄,即黑色。
我摇晃着手中的那块小玉:“这个我可以拿走吗?”
他淡笑一声:“皇宫里的东西,你看中的都可以拿,不过你只要出门带上我,根本不需要拿任何东西!”
在他的注视之下,我把那一块小玉揣在怀中,视线上下正大光明的打量他一番:“太子正服?柔然什么时候崇尚黑色?”
“祭天!”楚长洵低首对我道:“你不是要去看柔然国师吗?那就要去祭天,祭天,得穿正式一点,你也需要换衣裳!”
“我不懂!”不解的问道:“柔然国师和祭天有什么内在联系吗?”
穿的如此正式,倒有点像华夏大天朝祭祖时穿着厚重的祭祀服一样,庄严肃穆不可亵渎。
“你想见到他,他在高塔之上,必须先祭天,看他愿不愿意见您!”
我慢慢的思量着他说的话,最终点了点头,随即进去,沐浴更衣,穿上和他一样绣着十二章花纹的衣裳,而我这个比他的更加华丽一些,他是玄色,我是大红色!
突然我想到了,我和他穿的衣裳是大裘冕,从先秦开始大裘冕就是帝王祭天所穿戴的衣冠,属于帝王祭祀服饰!
而我一个小小的亡国公主,就算嫁与他为妻,这件衣裳也不该是我穿……
我走出来,楚长洵亲自给我挽发,从我手中抽出我的两个簪子,很简单的一个发髻,在他手上悄然而立。
帝王绿的玉箫,被他塞进我的手中,他把我带了起来,我就像拿扇子一样,一手拽着玉箫的一头,另外一个手在下面托着。
脸上的胭脂水粉,也是他亲手抚下,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红色的唇色,楚长洵俯身吻过,胭脂一点都不粘别人的嘴唇,他一点都没有沾染到胭脂的颜色
压了压我的手,对我说道:“这个玉箫,就是太子妃的印章,见箫如见人,见箫如见我,在这皇宫里,除了父王之外,任何人都不用给他们颜色看!包括圣女颜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