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还是老规矩)
回了家以后,陈青墨又是洗浴了一番。运功弄干头发后,如往常一般洗浴后一样,用根发带在后面拢住头发。漂漂洒洒的头发就披在后背。没有和任何人说话,就上了楼坐在了书房里。
书房里有张椅子,可坐可躺。陈青墨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却发现自己还是想不通相初葭为什么会这样做。感觉有些累,陈青墨把椅子摆弄了一下,半躺着感觉更舒适些。
陈青墨躺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腊梅树上梅花片片凋落。随着徐风不断的飞舞着,飘洒中有几片甚至落进了书房。但更多的是随着那偶起的北风不知吹向了何处。
白雪映着月光照的窗外一片清冷,北风吹时更是寒号连连。陈青墨莫名感觉到些寒意,随手扯了旁边衣挂上的莲蓬衣披在身上。
陈青墨做了个梦,很长很长。他之所以知道这是在做梦是因为梦里的时光在倒流,也有些虚幻。
梦里的相初葭居然还在自己面前拿着本通书,努力的计算着葵期。这是当初他们婚礼过后,相初葭想着要生一个男孩才出现过的情形。
相初葭拿着本通书,努力的计算着自己葵期。不断的用笔记算着什么。这时门一响,却是陈青墨进了屋。
陈青墨见了相初葭这样,不由的有些好笑。劝说道:“用得着这么在意吗?我都说生男生女都一样了。这么晚了还看书,小心以后看不见。”
相初葭见陈青墨劝说自己,拖着走到自己身边的陈青墨臂腕撒娇。说道:“就一会,我再看一会。一会儿就能算好了。”
“行了,这么晚了,不要再看了。”
不过陈青墨却是没有让相初葭再看,上前把她手里的书合了放在桌上。说道:“要看明天白天看吧,这大晚上的看书实在是伤眼。”
相初葭也没有坚持,点了点头就上了床钻进了被窝。相初葭上了床才发觉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做过。略想一下才一脸笑意的对着陈青墨说道:“青墨,你饿了吗?要不我给你拿个水果?”
相初葭嘴上是这么说,人却是坐在床上是动,只是拿眼望着陈青墨。陈青墨正在橱柜里找衣裳准备去洗浴,听得这话也没出声,直接出了门在外间拿了个沙梨洗了拿进来给相初葭。
“家里没得苹果了,我这几天也没什么空闲,明天你自己上街买些去,不然这几天你就只能吃这沙梨了。”
相初葭见陈青墨果然拿了水果进来,心里很是得意。也没介意不是自己最爱的苹果,拿着沙梨就咬了一口。嚼了几下吞咽下去以后才应道:“嗯。青墨你就是聪慧,我这么一说你就知道给我拿个水果来给我,还晓得帮我洗了。”
“你这样都几十回了,我就是头猪也知道你是想要吃水果了啊。”
陈青墨却是没有回头,面向着橱柜继续找衣裳。口里回答道:“自己不想动又不好意思明着指使我,就想出这么一个损人法子。我也是拿你没折!”
相初葭听得陈青墨这样说,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想想自己也的确是说了不少回了,不由的笑出声来,差点就被呛着了。捂着胸口说道:“哪有啊,你比猪强多了!我第一回说这话(时)就被你猜透了,晓得给我拿个苹果。”
“嘻嘻~我这也是不好意思嘛。我总不能老是指使你不是?你要真不愿意拿,我自己去拿不也是一样的嘛!”
听得相初葭好像呛着了,陈青墨倒是回头看了看。见得相初葭这副模样。哪还能不知道相初葭是得意的被呛了。不由的口中奚落道:“得了吧,(你)都说几十回了,也没见你真的拿过一个(水果)给我尝尝。一点心意都没有。尽是等着我拿来给你吃!”
相初葭听得这话更是坐不住,低头捂着嘴狠狠笑了一阵,才回道:“你不是不爱吃水果的嘛。我哪敢给你拿啊!”
相初葭说完便抬起头来看陈青墨,这才发现他已不在屋里,早已出了门洗浴去了。见此,相初葭也便不再说话,拿住沙梨啃着吃了起来。
等相初葭吃完沙梨,用手帕擦了嘴和手后,不大一会陈青墨也洗浴完毕上了床。见陈青墨躺在床上,相初葭就往陈青墨身边拱了拱,蹭到陈青墨身边后伸出手抱着他腰身。说道:“我就是想生个儿子!你是不着急,但是我急啊。”
“你年纪不小了,你们陈家还只有喜一个男丁。你妈肯定是会想着要你也生一个儿子。这是没办法推脱掉,你妈也为此着急,所以我就更急了。”
“我比你还大,这岁数要生个孩子不容易。生了这个也不知能不能再生第二个。所以我要尽力第一胎生个小子。后面就算不能生了,也没多大压力。”
见相初葭这么在意,陈青墨也不好阻止,只得劝道:“行,你既是这么在意,那你就好好算算。”
“不过晚上不要老是看书,白日里看就好!”
相初葭知道陈青墨其实对生儿生女这事并不上心,不过却也不愿意就此罢休。于是笑着对着陈青墨道:“这个我晓得。我这也是今天看外面又找到一本新的通书。所以一时入了迷,多看了一会。以后我会注意呢。”
“青墨,你明天没什么事吧,要不陪我去小西山寺上香?我有些时日没有去过了。”
陈青墨听到相初葭又要去小西山寺上香。不由的“呃”了一声。感觉有点头大,不过还是同意了。说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没空吗?没空也得是有空啊!呵呵,你说是吧。行,我明天陪着你去小西山寺一起散散心。”
相初葭见陈青墨同意了,甚是欢喜。高兴的凑到他额头啄一下,亲了一口后娇笑道:“那就好!”
“我就喜欢你这性子。明明自己不爱出门,也不喜欢烧香礼佛。但还是愿意陪着我去,能够委屈自己陪着我。”
相初葭说到这,或许是想到了些别的事,又补充了一句。对着陈青墨俏皮说道:“疼媳妇的人有出息,青墨你要再接再厉!”
陈青墨听得相初葭说得有趣,又是那俏皮样。知道她心里欢喜,不由的自己也是高兴。不过嘴上却是说道:“你就吹吧,使劲吹!你就是嘴上说出花来,说疼妻子的人能修成天仙。你看看我会不会相信!”
“疼自己妻儿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是个人都知道。这跟有没有出息有什么干系?你用不着这样说瞎话蒙我,说不得我听着烦了会打人的哦。呵呵~”说到这,陈青墨还特意连连连颌首示意故意吓唬相初葭。不过脸上挂着的笑容早把他卖了,看不出一点凶恶的样子。
陈青墨说这话时,脸上嬉皮笑脸着,但相初葭却是有点被吓着了。松了抱着陈青墨腰际的手,冲着陈青墨问道:“打人,青墨你会打人?”
“除了南山试剑时和别人比试之外,我还没见你打过人。不过你要生起气来那脸色也是怪吓人,就是平时在别人面前也是端着个拉长着个脸。甚是渗人!好象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一般,你不会是真得会打我吧?”
相初葭越说语气越是僵硬,说到最后已经是色厉又内荏。看起来有些惶恐不安!陈青墨见她把自己戏言当真,感觉有些好笑,不过还是肯定的说道:“那是当然。要是惹恼了我打人都是小的,我们常年行走在外,哪个不是心狠手辣。看到不合意就会动手,又有谁手上没有几条性命?我又岂能有另外!”
“不过我肯定不会打你,你放心吧。”
见陈青墨这么轻描淡写的应付自己,相初葭却是不敢相信。直直的看着陈青墨,试图看出他说这话的可靠性,眼珠子不停的转动。口里嘀咕着说道:“是不是哦,嘴上轻飘飘。完全就是在应付我吧!”
陈青墨见相初葭在意,不由的把脸上笑意收了。左右晃了晃头,说道:“哪能呢。我是真的不会打你。你也不想想我们这么多年了你有见过我打人吗?没有吧,我平时一般都不打人。更何况你还是我的妻。你要相信我,我不会欺骗你。真的!”
相初葭听了陈青墨这话,却还是将信将疑。不敢肯定的说道:“谁知道啊,现在你就是嘴上这么说说,说不定心里是怎么想呢?”
“你们男人都一样喜新厌旧,现在我还有些姿色,我们在一起又没几年。你当然是喜欢,对着我好。见到我也是嘻皮笑脸乐呵呵模样。要是再过得些年头,我老了或是你喜欢上别人,对我就不一样了。多说几句就会觉得我多嘴碍事。要是这样,我还能相信你不会打我?”
“你们修行的人本来就老得慢,过些年不知还有多少妹子追着你呢。你让我能安心?”
“我母亲说女人嫁人就是再生一次。要是选得不对便是毁了终生!我现在有些后悔,不该信了你的话跟了你。”
见相初葭这样在意,陈青墨心里有些后悔刚才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但覆水难收,只能想办法解释。
陈青墨略为细想后,便对着相初葭说道:“唉,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在意。是我说得不对!我应该说我会打人,但不能说会打你。”
“初葭,我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我若是打了你,我能不心疼?即便是当真如你说的没了感情,那你就不是我的妻了?肯定是还是(我的妻)!”
说到这里,陈青墨停顿了一下,嘴上微微笑道:“既然你还是我的妻,我打了你,是不是还需要我出银钱去给你医治?”
“不但要下力气去打自己媳妇不说,还要自己掏钱去医治。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也是我能做下的?我会蠢成这样?我还真是不太敢相信!你信吗,你相信我能做出这种蠢事?”
相初葭听陈青墨话语,细想了下觉得陈青墨还真是做不出这种事。于是点了点头,对着陈青墨说道:“嗯,依你性子和智慧,你还真做不出这种事来。”
说到这,相初葭又是开心,笑脸如花的重新抱着陈青墨。说道:“你就是厉害,居然想到了这般说辞来说服我。若是其它(话语),你就是嘴里含花说出个天花乱坠来,我也不能信了你!”
见相初葭听了自己话语后能够相信自己,陈青墨也是放下心来。高兴的说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陈青墨是谁!你相初葭也不是好糊弄的人,我要没两下子你能跟着我?你说是吧?”
说到最后,陈青墨更是挤眉弄眼,嬉皮笑脸的模样。相初葭见他这副神情,却也是娇笑说道:“看你这得意的样子,让我跟了你你就能兴奋成这样?我就一妇人,你比我聪慧些不是挺正常的嘛!”
听着相初葭这话,陈青墨却是连连摇头,说道:“大不同啊大不同,初葭你岂是好相与的。说实在的,能让初葭你跟了我,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
听了陈青墨这话,相初葭有些意外,疑惑的问道:“你还真是这么认为的?”
见陈青墨毫不迟疑的点头确认后,相初葭心中欢喜,渐而感动。脸带笑容,然眼睛却变得湿润,泪水不断顺着眼角流到侧鬓。
相初葭哽咽着对陈青墨说道:“谢谢。青墨你能这样看待我是我的荣幸!”
“青墨你要记得一直对我好,不要让我失望。我是觉得你与众与不同,人也重情才跟了你。你要记得你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说完,相初葭就扑到了陈青墨怀里,把头伏在他肩膀。用手抱着陈青墨。不断的磨蹭着他的脸庞。
见初葭如此动情,陈青墨也甚是感动,伸出双手搂着她。不过心里却有些惶恐,深怕自己以后做得不够,令她失望。搂着相初葭的双手都有些僵硬,只能柔声应道:“我会记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