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珏……”云奈反握住他的手，晃了晃，动作中暗含的求饶意味不言而喻不言而喻。
晏珏面上带着些许无奈，手指曲起在她额角敲了下，“你啊，之后别乱跑跟着我，此处鱼龙混杂，小心为上。”
“好好好。”
说着，二人出了内室，一路向外。
这艘画舫极大，夹板之上装了棚顶给人作乐之用，出了这间内舱便有人来引，直直引至甲板。
夏夜里的风吹得人额发都乱了，落座之后老鸨便过来了，一个劲的介绍着画舫的姑娘，只说到一人时用了的溢美之词。
这若水姑娘之名早早便传到京城里，云奈也是有所耳闻的，最令人称奇的是，若水到如今还是白身，只卖艺不卖身。
云奈暗暗扯了晏珏袍子，她一早便对若水来了兴趣，今儿来此除了晏珏之事外其他缘由便是她了。
她从晏珏怀中摸出锦囊，开了口，从里摸出几张银票递给老鸨，笑吟吟道：“那便麻烦妈妈寻若水姑娘来为我二人助兴了。”
老鸨接过银票，也没验直往袖中放，见着面前面如玉雕般的小公子，视线又扫到晏珏身上，奉承道：“这位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不必了。”晏珏将先前云奈放在他那处的素簪拿在手中把玩，如老鸨这般在这样的画舫里混的风生水起的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位是有主了。
莫约喝了两杯茶若水姑娘这才带着琴来，四周被小厮搭了素纱，若水坐在里头面容看不真切琴音却传了出来，不愧是玲珑画舫头魁，光听这琴音便知但得起。
一曲毕，若水盈盈俯身行了一礼，嗓音柔若软水，“若水谢公子，夏夜深深，不知公子可愿做若水入幕之宾。”
原本蹭着云奈赏钱听着若水奏乐的一众公子哥大骇，这么些年他们少说也是点过若水奏乐的的，可她一直端着，也无传闻听说她要卖身，今儿原本只是上画舫乐上一乐，也不曾想会叫才现一面的人夺了先筹。
云奈压下心头的讶异，透过纱帘对上了若水的眸子，不看便知这人容颜定是极艳丽的，晏珏在这时圈住了她的手腕，指尖在腕骨轻点着。
这是要她答应了。
云奈将那枚锦囊抛着，两叁回后对着若水弯了弯唇，压着声道：“荣幸之至。”
若水又俯了身，指尖勾住琴弦拨出一声清音，“那若水便在房中静候公子了。”
这厢若水才下去便有小厮来请，素布覆目，被人用绳子牵着向前，时不时略尖的嗓音响在耳畔，提醒她注意着脚下。
方才走之前晏珏低声提醒她要将手中的玉佩握着，那定是有用的，玉佩被紧紧握在掌心，温润的触感抵着掌心，方才还吊着的心一瞬安了下来。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阵沉香飘进鼻腔，云奈暗暗屏住呼吸，也不知这香里头掺没掺什么东西。
若水换了一身装束，只裹了层薄纱，几乎算得上没什么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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