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一个旋转,黑色的大氅便飞舞着,形成了一个偌大的圆舞。
燕云夙纹丝不动,淡然的坐在了那里,丝毫不去理会眼前的这个使者。
“少给我讨价还价,你该知道进来了,就没有出去的道理。”
使者冷笑着,冷漠的模样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只是看到眼前的燕云夙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一角。
在大殿偏东的方向,几个手下的随从,簇拥着一个头戴黑色面罩的女人,从那里走了出来。
燕云夙可以清晰的分辨出他的身份,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入夜时分,抱着包袱悄然离开客栈的秦语凝。
“认识吗?”
冷漠的使者,手指着身后的那个女人,单手紧箍着那个胆怯的女人,将她推到身前的一个柱子上,只是轻轻的用力,这个女人便被使者高高的举了起来,双脚不自觉的踢打着。
“认识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燕云夙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根本就不去看秦语凝的方向。
他按照字条上的指示,原因很简单,不过是想知道这个幕后的地方,究竟在哪里,仅此而已。
至于那个秦语凝,是她自己不顾生死,一厢情愿的出现在这里,死活跟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关系。
“你难道就不怕我杀了她?”
男人露出了狰狞的面目,粗狂的声音背后,一个暴虐的男人,双手紧箍着秦语凝的脖子越发的紧了。
“随意。”
燕云夙从嘴里蹦出一句冷漠的话语,丝毫看不出他的任何柔情。
“我说过,我只想要我想要的,至于的其他的,你们随意。”
燕云夙冷哼着,一副置生死于度外的模样。
“唔……”
使者屏气凝神,眼前的这个燕云夙幼时对这个秦语凝也算是煞费苦心,疼爱有加的,不然不会一而再的帮助这个女人。
只是现在,这判若两人的燕云夙,似乎对秦语凝的安危,根本就是不屑一顾。
莫非?
使者不自觉的紧蹙着眉头,暗自腹诽着,眼前的燕云夙心里挂念着顾西凉的安危,这一点风四娘曾经提及过,不过这风四娘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害他们多此一举,做了这么多的事。
大厅里,此刻便是一阵子宁静,不多时,使者松开了秦语凝,让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登时吐出了殷红的血迹。
燕云夙紧皱眉头,很快又平缓了下来。
这边使者得意的冷笑着,望着面前的燕云夙,“都说五爷冷若冰霜,根本就不懂的怜香惜玉,我看不尽然。”
使者嘲弄着面前的男人,故意的说道,“对了,既然不在乎她的死活,我还真不知道那群混小子,会不会怜香惜玉。”
使者不时的玩弄着自己的手腕,淫邪的笑声,登时的响彻云霄。
“你……”
燕云夙知道这使者话里有话的意思,无非是在提醒自己,如果他不配合,客栈里的他们就会有生命危险。
“五爷,好说,我也是只想要我想要的东西。”
当初的一句戏言,虎符的一部分落入了燕云夙的手里,这个奴婢生下的孩子,血统不纯正,却享受着皇子的待遇。
“好。”
燕云夙沉寂了片刻,在这个拂云山庄里,他就是一个不知归路的迷路人。
他独自一人离开,眼前的这些人,应该对付着也是搓搓有余。
不过,躲在暗处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这一切依然还是一个未知数。
“五爷果真爽快,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把它交给我,对你没有什么坏处。”
冷漠的男人,轻描淡写的说着。
“可是它现在并不在我的身上。”
燕云夙淡然的说道。
从使者的话音里,他听出了些许的端倪,这个暴虐残忍的男人,准备把他们一网打尽。
在不确定他们是否安全的情况下,燕云夙选择了拖延时间。
“你……”
愤然的使者,狠狠的拍了一下一旁的石柱,哐啷哐啷的声音,骤然的响起,让燕云夙纳罕,竟然有这般本事的人,那么在他的背后,应该是更厉害的一个角色。
“使者,我也是担心我的朋友出事,如果他们有一个人出了事,我还真不敢保证,我能不能想起来。”
燕云夙瞥了眼使者,轻描淡写的说道。
对这个男人,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惧怕,既然处心积虑的想要得到那个虎符,那么自然不会轻易的伤害他们,若是得到了,他们的死期也就到了。
“好,很好。”
使者冷笑着,大手一挥,身后便有几个人簇拥到燕云夙的面前。
“把他给我关起来,好好的招呼着。”
冷漠的男人,瞥了眼燕云夙,淫邪的男人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没有一个人敢拒绝了。
执念的燕云夙既然提及了要求,他倒要看看这个燕云夙能耍出什么鬼把戏,拒绝了自己。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便悄然的传令,让他们将客栈的男男女女一并的带到拂云山庄里来。
夜越发的幽暗,牢房的墙壁上,火把时不时的发出霹雳吧啦的声音,燕云夙漠然的坐在稻草上,嘴里叼着一根稻草,格外的悠闲。
牢门的外面,那些个看守的男人,不时的将烙铁放在火里烧着,那些个触目惊心的刑罚,被他们摩挲着,焕然一新。
燕云夙嘴角划过一丝邪魅的笑容,这个使者无非是想要借着暴力,让自己乖乖的就范罢了,不过他既然选择了出现在这里,根本就没有活着离开这里的打算。
秦语凝也被人扔了进来,不过这个女人刚一苏醒,便奋力的爬了起来,不停地呼喊着。
“啪……”
凌空的一声鞭响,惊扰着悠然自得的燕云夙,燕云夙腾空一下,便到了牢门的跟前,一把抓住了挥舞而来的鞭子。
只是一个使劲,那个男人,便被燕云夙给拽了过来,又是一个使劲,黑衣人被重重的扔了出去。
“你们老大难道没有告诉你,如果本爷心情不好,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燕云夙阴鸷的眼眸扫视着四周,那恐惧的双眸,让在场的黑衣人,不寒而栗,纷纷自言自语的抱怨了几句,便坐在一旁。